Monday 30 November 2009

~我的爱~ P23

三个月的漫长等待,就这样过去了,高中鉴定考试成绩放榜。我的成绩很好,好得让我有点感动,感动得想哭。第一时间,我想通知这半个月被我拒听电话的徽,但理智唆使我将手机收起,以免碰触不必要的困扰。有始至终,我对徽都心存感激。我感谢他对我付出的爱与关怀,虽我在爱情的课程里拿了史无前例的零分,但至少我和他之间还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也要感谢他时不时地督促与指导,让我光景前程,准备当个大学生。是的,现在的我是全国各个学院、大学都想要录取的人物,虽我的成绩称不上是最好,但至少不会被比下去。领成绩单的同时,许多老师都来向我道贺,包括一些以前对我不好或是被我针对的老师。老师们都觉得我的成绩有点不可思议,不上课的坏学生也能拿出耀眼的成绩,而我总是一笑置之。反正聪明就是聪明,多说了只会让人觉得过于是在过于张扬,所以做人还是低调得好。

拿了成绩后,打了一通电话回家向家人报告战绩,我能听见全家人兴奋且激昂的声音,不时地从手机里头传出。我的成绩可说家里唯一一个能被母亲当炫耀的武器,她总是喜欢向邻居炫耀我的丰功伟绩,而我也总是乐在其中。我就是那种很喜欢被人称赞、却不爱被人使唤,超级爱面子的家伙。我知道我的家人都很疼爱我,所以我总做到他们想要我做的,即使不愿意,我还是选择接受,因为我不想看见他们的失望。虽有时我的任性会把家人弄得很生气,但他们还是很‘认同’我的坏脾气。好比如说,我只吃隔壁街的云吞面,如果我老哥敢买另一条街的云吞面给我,那他不但要想办法把那包我不吃的云吞面消耗掉,还要再出门帮我买我爱的云吞面。我是很挑剔,挑剔得让周遭的人想打我,可是我也很随性,因为我不会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所以我总让人又爱又恨。

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选择一间适合我的大学或学院。对于这一点,我就显得有点茫然了,因为我除了知道成绩是前途的一部分以外,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很努力的在网上搜寻资料及询问朋友的意见。
“私大能很快毕业,可是要选好的私大并不容易,重点是你的经济能力。”绎再三的提醒着我所面对最大的问题。
“我知道,所以我想读半私人政府制的。”这是我最后的选择了。
“那就去啊~犹豫什么?”绎丢了一个很大的问号给我。
“没什么,只是离家很远。”
“学习独立~”
“我本来就很独立!”我回敬给他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小妹妹~”他很不识相的给了我一个鬼脸。
“老伯伯~”我很礼貌的给他笑脸。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是十一点二十二分了,我的手机很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正在打转的手机,徘徊在接与不接之间,我的心也徘徊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我装出很冷淡的语气,想让他感受到我这里的寒流。
“没…没什么…只想关心一下你的…你的成绩……”好久好久,我怀念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际飘荡着,让我感动得不知所措,甚至说不出话。
“你…最近还好吗?”我不语,他再次开口,也许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还不错。”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很努力的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那就好……”我清楚的听见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不带任何的做作。
他不说话,我不出声,电话两端保持着无与伦比的沉默,我的心也无与伦比的被揪着。
“你呢?”承受不了这样的寂静,我还是开了口。
“不是很好……”
“怎么说?”
“因为…少了你……”他说,我不再接话,也不知该怎么接。
“我…还是放不下你……”他的语气很诚恳,诚恳得让我不想再听下去。
“你应该在乎你身旁的她……”我打断他的话,很直接的打断。
“我不爱她……”他也很直接的接着说。
“她是你的责任……”我提醒着,不让他忘记她比我还重要。
“可是…在我心里的人…是你……”
“一切都回过去的…很快很快…就回过去的……”
“这是你希望的吗?我们…成为…过去……”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她会幸福……”我的心开始在纠结着,好痛……
“我知道了…你说的,我总会做到…这次也不例外……”
“她…真的很好……”我说,有始至终还是在帮萍说话。
“她也背叛了你,不是吗?”
“如果你不动摇,她就不会背叛……”我很牵强的扯出这一句歪理。
“对不起……”
“道歉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不全是你的错。”
“你…还爱我吗?”
“答案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是的!”他很坚定的说,像是暗示着我答案不能马虎。
“爱…但我不知道我爱得有多深,可能这感觉会跟着我一辈子、也可能好几年、又或着只是短暂的几天。”我很诚实的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谢谢你……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如果情况允许……”我回答得很无奈。
朋友的定义是什么?保持联络,没必要的时候无需打扰?像以往一样,天南地北聊个没完?又或者说是不知不觉地成为第三者?如果可以,我会当个默默祝福他能得到幸福的朋友;如果可以,我会陪他聊不开心的事;如果可以,我不要被萍视为第三者。但很讽刺的是,这世界没有如果,因为假设只是逃避所有事情的愚蠢行为,所以,我只能将所有的如果作废,报销后丢进垃圾桶里,循环就免了。

Sunday 15 November 2009

~我的爱~P22

看着熟睡的徽,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萍与我选择了在徽家朝西的阳台上坐下。萍喝着手上热呼呼的柠檬茶,而我则望着我最爱的蓝山咖啡。
“果然…他只听你的话。”望着眼前橙红色的天空,萍说。
“他只是无法承受过度期。”喝了一口加奶的蓝山,味道依旧。
“原谅了?”萍看着我,开口问。
“不知道,还在边缘。”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我看着天空归巢的鸟儿。
“你会的,你是个重感情的人。”萍肯定地说。
“我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像是在反驳,但也是事实。
“如果友情跟爱情面临抉择时,你会怎么做?”沉默了一会儿,萍再次开口。
“你从来不做假设性的问题,怎么?爱情遇到瓶颈了?”我问,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不切实际的人,她只讲求实事求是,也能说她只做有把握的事,又或者这问题只属于我。
“只想听听你的意见。”萍把玩着手机上的吊饰,心情像是有点紧张。
“友情吧~但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是否介意我的存在。”我诚实的说,不想掩饰什么。
“你…爱徽吗?”望着我,萍的样子很认真,有点过份的认真。
“如果我的离开能换取所有人的快乐,不好吗?”我说,萍不答,以沉默取代。
“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快乐,就只是这样。”站起身,拍拍她的肩,我已经把话说明了。
“你觉得我是会为了爱情而委屈求全的人吗?”
“我只觉得没那个必要。”看着她,我老实的说,没有半点掩饰。
“夕阳很美,却很短暂,所以我讨厌夕阳……”萍说着,而我则看着一颗颗的泪划过她的脸颊。
“你的爱情不会只是夕阳!”我说,信誓旦旦的说。
“对不起……”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她哭得这么失控。她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而我则只能留下来,借给她我所剩不多的安抚。
在这场爱情的战争里,没有谁胜谁负,只有谁愿意退出,才能来个完美的结局。没有任何人或消息告诉我是谁一直陪着徽,而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加上我那敏锐的观察,以及聪明的脑袋,我很清楚,夹在我们之间的是谁。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笨多一些或懂得装傻,也许这样我的生活会好过一些,不必顾虑太多的事。

徽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可以用‘焕然一新’这四个字形容他。原本凌乱的头发,被他梳得整整齐齐;原本衣衫不整的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原被死气沉沉的他,现在像个随时候命等待上场的球员……而我,则莫名的替他开心、莫名的感到安慰、莫名的不知所措……
“去吃晚餐吧~”他伸出那只我曾经很熟悉的左手,谁知才轻轻的一碰触,我就陌生的将它甩开。我清楚地知道,我并没有刻意的甩开,只是潜意识的拒绝。
“怎么了?”他想再次尝试碰触莫名其妙的我,我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萍…是我的好朋友……”我说着,他震惊的看着我。
“请你忘了我……”我很不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因为我的内心依然还在动摇。
“是谁告诉你的?”徽的拳头紧握,像是不悦。
“不要怪别人,问题本来就存在,没有她,不见得我们就可以继续。”我诚实以待,因为我只想交待清楚,要分也要分得干净利落。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
“你看得见我们的好吗?我不想以后每次都因为你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总是在怀疑中过日子!”我说着,说出我心中的胆怯、忧虑与实话。
“我保证、我发誓,我不会再重犯!”不知为什么,徽的激动让我觉得可笑。
“你的保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这些是你以前送我的,现在还给你,还有这条链,我也不要了,就像…我不要了这段感情一样。”也许分得够狠,他才不会再留恋。
“你的朋友…比我还重要吗?”被我留在身后的他,心酸的问。
“至少我不会与朋友争……”看见朝我走来的萍,我收回想要说出口的话。
“啪!”一道清脆且扎实的巴掌声来自我的左脸颊及萍的右手掌之间。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我的爱情不用你来施舍!”瞪着我,萍怒吼,我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孩,错愕、恐慌、无助拳浮现在我的眼里。
“你疯了吗?!”徽挡在我的面前,用力的推开了萍。

接下来,除了他们俩的争吵声以外,我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我自顾自的离开了徽家,逃进了一早就在外头等候我的车子。这一切,我都布局得很好,在与萍聊天的同时,我就已经安排了车子接送我回家。与萍聊天,只是想确定我的猜测,她狠狠的一记耳光也注定了她不要这段友情的决心。

路途中,经过那一片拥有着我很多回忆的稻田。记忆中的翠绿,却在这时候化为乌有。原来,我一直都只看见稻田的美,却没看见因为收割后被毁得一片狼藉,毫无生气的土地。如果转换成在友情的见解上,也许能说我只觉得朋友是可以相信的,却没想过背叛后所带来的痛是多么的撕心裂肺。夕阳与稻田都很美,但当短暂的夕阳结束了,稻田被收割完的时候,所组合出来的景象用该怎么形容?不堪入目?狼藉一片?可惜?自然景象……至于我,只能说庆幸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
“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很不错的!”开着车,绎拍了拍右肩。
我没对他的话做出回应,却很乖的照着他的话做。为了一段不可能再继续的友情哭泣,我哭得狼狈,甚至好几次喘不过气,但最无奈的还是绎,因为他载满了一车已用过的纸巾回家……

Friday 6 November 2009

~我的爱~P21

精疲力尽的睡了一觉,醒来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五天了,与徽断了五天的联络,虽多多少少有些不踏实,但我总是很努力的在适应着。每天醒来总是告诉自己,一切即将重新开始,可是一旦看见手机荧幕上的未接来电,我的心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甩了甩胡思乱想的头,我很自然的伸了一个懒腰,带着只睁开一半的眼睛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客人后,我就继续的往厕所走去。等等!我没看错吧?!怎么会是……?!
“你…你怎么…怎么来了?”应该是还没睡醒的关系,我口吃。
“怎么了?”看见昌焦虑的面容,我正经的再次开口。
“能不能跟我走一趟?”他开口,我迟疑了,犹豫着我心中的盘算是否准确。
“是伯父与伯母拜托我来的。”看得出我的疑惑,昌解释。
“我明白了,你等等。”叹了一口气,我无力的开口。
梳洗后,我将所有我曾经都很珍惜的东西收进一个盒子里,并带上车,与昌前往很多人等待我去的地方,见一个唯有我才能让他重生的人。一路上没我们少了欢笑,多了沉默,昌很适可而止的解释一切,也许他认为我会反感,因为我的脸色很明显的透露出气愤,加上我的沉默以及瞪着车窗外景物的眼神,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时候想要跟我说话,就必须三思而后行。

“伯父、伯母,你们好。”下了车,我直接走入屋内,语气平淡的对着屋内的两位长者说。没等他们的反应,我直接走上楼,朝最后一间房走去。也许,很多人会认为我没礼貌,但解决棘手的事,时间是很重要的,再加上两位长者是不会怪我的。
“出去!”一声呵责,震住了站在房门外的我,随后我还听见了清脆的玻璃破裂声。
被打翻而散落一地的食物,零乱不堪的物件,让站在门口的我看得彻底。徽坐在床上,怒瞪着站在眼前低头不语的萍。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徽的愤怒,萍的无奈。
“够了!”看见徽拿起枕头想要朝萍身上丢去,我适时的开口。
“不需要伤害无辜的人。”站在萍的前端,抓住了徽手上的棉织枕头,丢向角落,我的语气依然平淡。
“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他说。”转身,我对着看起来似乎有点憔悴的萍说,但我却没问她憔悴的原因,只是很直接的对站在门外的昌打了个手势。
萍犹豫着,昌却硬把她拉走,我不解的看着他们,却没多余的时间去问,因为昌的步伐比我的反应快多了。直到昌将门关上,我才将视线转向坐在床上的徽,凝视着脸色苍白的他。我的凝视,让他觉得很不自在,毕竟我的样子也不是张得很和蔼。
“不是生病了吗?”我开口,空气瞬间结成了冰。
在这短短的五天里,我将原有的牙尖嘴利进化成了句句带刺、尖酸刻薄、一句话就能让人心碎的功力。我并不是靠着每天不断的诅咒徽与那个第三者而训练出来的,相反的,一天从我的口吐出的字没超过五个。也许这就是所为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怎么还会有力气骂人、丢东西?看来昌越来越厉害开玩笑了。”我讽刺着,只想看见他被奚落得抬不起头的样子。
“我……”他想开口,却被我那足以杀死人的眼神打断。
“你在演戏吗?装病、扮可怜、博同情,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全拿出来好了,我一次解决,不用麻烦。”我说,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没有……”他的声音像是有气无力,与刚才的呵责声,有着相当大的对比。
“不用解释了,我想说的是你要生要死随便你,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让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不要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的病是我造成的,基本上也不是,你应该很清楚,我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让我背黑锅,你死了也别想安息。”缓缓的靠近且逼视着他,我莫名的气愤起来,说话的语气也一字一字的加重。

放完狠话,就应该掉头走人,这是做人的基本常识。收回对他的视线,我转身跨步离开,手却被他紧抓着。或许是内心开始在挣扎着,我迟疑了,竟没下意识的甩开,反而有股不想离开的冲动。
“放开!”我没回头看他,因为我不敢,生怕堆积在眼里的泪水会夺眶而出。
第一次,他没遵照我的指示,也许,他是铁了心要坚持到底,而我呢?我的心竟不自觉的动摇了,是什么改变了我的坚决?就只是他轻轻地碰触吗?我不知道,因为在这个时刻,我的内心是混乱一片的,不能说是忐忑,只能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徽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我清楚地感受到从我手中传来的疼痛。感觉到他的靠近,我却没有要保持距离;他用力的从我身后抱紧着我,我却没有推开与逃避,我就这样被他紧紧地锁死着。
“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拜托~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快要疯掉了,真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他求着我原谅,把我抱得很痛、很痛,我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在颤抖着,但让我惊讶的是他的体温。我转过身,面对着他,摸了一摸他的额头,传达给我的竟是那可怕的温度。
“你……”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没事,只要有你在,我就没事了……”苍白的脸上,挂着只属于我的笑容。
我低头,他用力的将我拥入怀里,像是害怕我会突然消失。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复杂的情感全涌上心头,我已无法控制我的肢体。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什么力量让头晕目眩的他,能用力地将我紧紧抱着。许久,许久,我都不能明白他的执着,直到看见了挂在他胸前项链的那枚戒指时,再摸了摸我所戴着的那枚他送的戒指,我才明白,原来,爱情存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Sunday 1 November 2009

~我的爱~ P20

为了帮我们治疗爱情的创伤,宇主动邀我们到附近新开的一家民歌餐厅续摊。原本想点一杯我超爱的冰拿铁,却被宇直接换了一瓶时常被我当白开水喝的啤酒。他并没打着要把我灌醉的歪主意,因为他是个善良的人,他只是想要我借酒消愁,可是他并不知道下一句是愁更愁,所以本人在此请各位朋友上华语课时要专心。最恐怖的是宇明知道绎的外号是‘一口就晕’,还是点了一瓶跟我同样的啤酒给他。事实就是事实,毫无意外的,绎一口气喝了半瓶,一下子就趴在桌上喃喃自语的起来。宇与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喝着手上的酒。
“他的弱点除了脾气以外,应该就是酒了吧~”宇看着绎摇了摇头。
“也好啊~可以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拿起绎喝剩的酒,往嘴巴灌了一口。
“你好像变了……”
“怎么说?”有吗?我不觉得。
“有点…冷静过了头……”宇形容着现在的我,我没回话,他继续。
“不是关于你对那份感情的态度,而是你对每一件事的看法。”
“世界天天都在变。”我看着在台上唱歌的那位兼职歌手,样子极为痛苦的唱着周杰伦的‘枫’,真想叫老板带他去看看医生。
“是啊~这世界一直都在循环着。”他比喻着。
“以前的我绝对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话。”我否认,我并没有以往的沉静。
“以前的你就是这个样子。”他喝完残留在瓶里的酒,也跟服务生要了账单。
我没收回对那位歌手的视线,也可以说我是忘了收回,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着宇的话,不断的思考着,重复又重复,只为了想找出我没改变的理由,可笑的是不管我怎么绞尽脑汁,我要的那个理由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看见宇拖着半醉半醒的绎时,我才匆匆的跟在他们身后。
“站住!”正要往停车处走去的时候,我们被一群可以说是不三不四的人拦住了去路。
“有什么事吗?”宇慢条斯理的问,一点也没被这样的气氛吓着,看惯大场面的我当然也一样的镇定。
“我的朋友刚才被你的朋友撞到了。”一个顶着平头、样子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男生,像是老大般,站在最前面,指了他身后一个长得比我还要矮的哈比人,接着又用他那根刚挖过鼻孔、指甲黑的比墨水还要黑的手指指着我说。
“要我道歉吗?”竟然点明了是我,那就由我自己来收拾好了,胆子大过天的我,再加上没地方发泄我莫名的气愤,松一松筋骨的确是好方法。
“小妹妹,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平头歪着头对我说,样子真是欠揍。
“何必跟女生计较呢?最多我代她向道歉好了。”宇的语气依然镇定,也能说是好声好气。
“你是谁?凭什么?”平头用左手抓起宇的领子,右手握起了拳头,慢慢加重力道往宇的脸上挥去。

不知是宇不想反击、还是拖着绎来不及反击、又或者是我想要打架的反应过快,左手接住了平头的拳头。我很清楚自己的力气绝对是不能与平头抗衡的,所以我下意识的将左手往后向下六十度摆,再用右手肘狠狠的顶了一下他的胸口。三秒钟内完美呈现,绝无任何的迟疑及偏差。看见平头倒退了好几步,我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真想大喊“下一个!”除了打球外,我也练得一手打人的好本领,因为在一些球赛结束后,我都必须应付那些蛮不讲理、球技、帅气、耍酷都不如我的家伙。但很不幸的是,我忘了我只有两只手,而站我面前的却是十几条大汉。很好!今晚可能就是我跟世界道别的时候了。我看了身后的宇一眼,只见他早已将绎‘放在’一旁,正摩拳擦掌的等待着。
“妈的!胆敢对老子出手!今天老子就男女通杀!”说着,平头再次往后退了几步,把身后的小弟们叫向前。
“来吧~我懒惰走过去。”我酷酷的说,就算死我也要死得帅。

那些小弟真的很听话,叫他们来就来,虽他们有很健壮的体型,一个可以当我的三个,但所谓的中看不中用,他们就这样被我跟宇打得东歪西倒,真是精彩。突然,我看见了一只‘漏网之鱼’把绎给拖了起来。可恶!竟敢想对我的绎…不对!是我的男朋友…也不对!是我的好朋友乱来!我很想上前解救绎,但我却发现身后的宇也陷入了重重危机。
“小妹妹,玩够了没有?”平头一副神气的样子。
“祸是我闯的,放了我朋友。”那时的我的确是害怕的,不是怕会被打,而是怕宇及绎受到伤害。
“没想到女生也这么讲义气,老子我真的很佩服,如果你没得罪我,我可能还会收你做甘妹妹。”他拖着棍棒,对我一步步的逼近。
“我才不屑!呸!”基于礼貌的关系,我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鞋上,而不是脸上。
“你真是他妈的找死!”他举起手上的棍棒,朝我劈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并没有闪开的冲动,我并不是被吓傻了,只是在那时候的我认为,如果这样被打能让绎及宇脱离危险,对我来说是值得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预料中的疼痛没出现,而是听见了一道意外的声音。
一群全身穿着黑色衣物的人突然出现在巷口处,说话的那位还带着墨镜,像是害怕月光会很刺眼。只见他缓缓地朝我们走来,而平头则是不敢回话的低着他那很重的笨脑袋。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墨镜大哥’看着平头,指着宇说,而平头呆呆的摇头。
“他是我——你老大的老大的儿子。”他一掌一掌的往平头的脸上送去,把平头给震傻了。
“没事吧?”转向宇,墨镜老大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胜叔,我没事。”宇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面带微笑的说。
“你想要他们怎么死,告诉我好了,我帮你善后。”墨镜老大冷冷的说。
“算了吧~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我只想安全的送我朋友回家。”宇诚恳地说,没有丝毫的埋怨与不甘。
“你朋友?”墨镜老大望了我一眼,挑起了眉。
“很有个性的朋友,我很欣赏!”老大不愧是老大,中气十足。
“你们全部给我听好了,谁以后敢碰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听见了没有?”墨镜老大对这他的手下们说。
“是!”大约一百人回答着他。
“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找他,他会解决的。”墨镜老大对我指了指平头,随后拍了几下平头的肩膀,便潇洒的带着所有的手下离开。

刚经历一场生死战的我们,却发现醉得离谱的绎一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因为一路上,他都在唱歌,重点是还趁机抓着我的手,简直是在吃豆腐!
“你不想活了吗?”宇开着车,对坐在后车座,被绎强行抓着手的我说。
“被义气冲昏了头。”听着绎唱的‘勇气’,真觉得刚才的自己很有勇气。
“看来你不是个理智的人。”宇对我下了定论,我也不想反驳。
“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老大的儿子,会有多简单?
“我只想简单的生活。”宇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我没多说些什么,因为我累了,也懒得去动脑想要怎么开口,只是很安静的听着绎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