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帮我们治疗爱情的创伤,宇主动邀我们到附近新开的一家民歌餐厅续摊。原本想点一杯我超爱的冰拿铁,却被宇直接换了一瓶时常被我当白开水喝的啤酒。他并没打着要把我灌醉的歪主意,因为他是个善良的人,他只是想要我借酒消愁,可是他并不知道下一句是愁更愁,所以本人在此请各位朋友上华语课时要专心。最恐怖的是宇明知道绎的外号是‘一口就晕’,还是点了一瓶跟我同样的啤酒给他。事实就是事实,毫无意外的,绎一口气喝了半瓶,一下子就趴在桌上喃喃自语的起来。宇与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喝着手上的酒。
“他的弱点除了脾气以外,应该就是酒了吧~”宇看着绎摇了摇头。
“也好啊~可以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拿起绎喝剩的酒,往嘴巴灌了一口。
“你好像变了……”
“怎么说?”有吗?我不觉得。
“有点…冷静过了头……”宇形容着现在的我,我没回话,他继续。
“不是关于你对那份感情的态度,而是你对每一件事的看法。”
“世界天天都在变。”我看着在台上唱歌的那位兼职歌手,样子极为痛苦的唱着周杰伦的‘枫’,真想叫老板带他去看看医生。
“是啊~这世界一直都在循环着。”他比喻着。
“以前的我绝对不会跟你说这么多的话。”我否认,我并没有以往的沉静。
“以前的你就是这个样子。”他喝完残留在瓶里的酒,也跟服务生要了账单。
我没收回对那位歌手的视线,也可以说我是忘了收回,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着宇的话,不断的思考着,重复又重复,只为了想找出我没改变的理由,可笑的是不管我怎么绞尽脑汁,我要的那个理由始终没有出现。直到看见宇拖着半醉半醒的绎时,我才匆匆的跟在他们身后。
“站住!”正要往停车处走去的时候,我们被一群可以说是不三不四的人拦住了去路。
“有什么事吗?”宇慢条斯理的问,一点也没被这样的气氛吓着,看惯大场面的我当然也一样的镇定。
“我的朋友刚才被你的朋友撞到了。”一个顶着平头、样子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男生,像是老大般,站在最前面,指了他身后一个长得比我还要矮的哈比人,接着又用他那根刚挖过鼻孔、指甲黑的比墨水还要黑的手指指着我说。
“要我道歉吗?”竟然点明了是我,那就由我自己来收拾好了,胆子大过天的我,再加上没地方发泄我莫名的气愤,松一松筋骨的确是好方法。
“小妹妹,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平头歪着头对我说,样子真是欠揍。
“何必跟女生计较呢?最多我代她向道歉好了。”宇的语气依然镇定,也能说是好声好气。
“你是谁?凭什么?”平头用左手抓起宇的领子,右手握起了拳头,慢慢加重力道往宇的脸上挥去。
不知是宇不想反击、还是拖着绎来不及反击、又或者是我想要打架的反应过快,左手接住了平头的拳头。我很清楚自己的力气绝对是不能与平头抗衡的,所以我下意识的将左手往后向下六十度摆,再用右手肘狠狠的顶了一下他的胸口。三秒钟内完美呈现,绝无任何的迟疑及偏差。看见平头倒退了好几步,我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真想大喊“下一个!”除了打球外,我也练得一手打人的好本领,因为在一些球赛结束后,我都必须应付那些蛮不讲理、球技、帅气、耍酷都不如我的家伙。但很不幸的是,我忘了我只有两只手,而站我面前的却是十几条大汉。很好!今晚可能就是我跟世界道别的时候了。我看了身后的宇一眼,只见他早已将绎‘放在’一旁,正摩拳擦掌的等待着。
“妈的!胆敢对老子出手!今天老子就男女通杀!”说着,平头再次往后退了几步,把身后的小弟们叫向前。
“来吧~我懒惰走过去。”我酷酷的说,就算死我也要死得帅。
那些小弟真的很听话,叫他们来就来,虽他们有很健壮的体型,一个可以当我的三个,但所谓的中看不中用,他们就这样被我跟宇打得东歪西倒,真是精彩。突然,我看见了一只‘漏网之鱼’把绎给拖了起来。可恶!竟敢想对我的绎…不对!是我的男朋友…也不对!是我的好朋友乱来!我很想上前解救绎,但我却发现身后的宇也陷入了重重危机。
“小妹妹,玩够了没有?”平头一副神气的样子。
“祸是我闯的,放了我朋友。”那时的我的确是害怕的,不是怕会被打,而是怕宇及绎受到伤害。
“没想到女生也这么讲义气,老子我真的很佩服,如果你没得罪我,我可能还会收你做甘妹妹。”他拖着棍棒,对我一步步的逼近。
“我才不屑!呸!”基于礼貌的关系,我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鞋上,而不是脸上。
“你真是他妈的找死!”他举起手上的棍棒,朝我劈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并没有闪开的冲动,我并不是被吓傻了,只是在那时候的我认为,如果这样被打能让绎及宇脱离危险,对我来说是值得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预料中的疼痛没出现,而是听见了一道意外的声音。
一群全身穿着黑色衣物的人突然出现在巷口处,说话的那位还带着墨镜,像是害怕月光会很刺眼。只见他缓缓地朝我们走来,而平头则是不敢回话的低着他那很重的笨脑袋。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墨镜大哥’看着平头,指着宇说,而平头呆呆的摇头。
“他是我——你老大的老大的儿子。”他一掌一掌的往平头的脸上送去,把平头给震傻了。
“没事吧?”转向宇,墨镜老大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胜叔,我没事。”宇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面带微笑的说。
“你想要他们怎么死,告诉我好了,我帮你善后。”墨镜老大冷冷的说。
“算了吧~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我只想安全的送我朋友回家。”宇诚恳地说,没有丝毫的埋怨与不甘。
“你朋友?”墨镜老大望了我一眼,挑起了眉。
“很有个性的朋友,我很欣赏!”老大不愧是老大,中气十足。
“你们全部给我听好了,谁以后敢碰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听见了没有?”墨镜老大对这他的手下们说。
“是!”大约一百人回答着他。
“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找他,他会解决的。”墨镜老大对我指了指平头,随后拍了几下平头的肩膀,便潇洒的带着所有的手下离开。
刚经历一场生死战的我们,却发现醉得离谱的绎一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因为一路上,他都在唱歌,重点是还趁机抓着我的手,简直是在吃豆腐!
“你不想活了吗?”宇开着车,对坐在后车座,被绎强行抓着手的我说。
“被义气冲昏了头。”听着绎唱的‘勇气’,真觉得刚才的自己很有勇气。
“看来你不是个理智的人。”宇对我下了定论,我也不想反驳。
“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的人。”老大的儿子,会有多简单?
“我只想简单的生活。”宇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我没多说些什么,因为我累了,也懒得去动脑想要怎么开口,只是很安静的听着绎的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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