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October 2010

~晴.雨~ P43

继续与紫穗过着无人打扰的幸福时光,这是她对我的要求,要我放几天假,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番,什么都不去理会,就连手机都必须关上。说是为我好,倒不如说是为她好,趁机不去咖啡厅帮忙,成天要我带着她到处去玩。今天的她想去夜市吃吃、走走、逛一逛,我也只好答应,反正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只是…我长了这么大,都还没去过那种人挤人的地方耶~说起来,我就是莫名的紧张,怎么了?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没冷气的购物中心,我干嘛要害怕啊?
“瑾,你穿起粉红色的衣服好可爱噢~”捏着我的脸,紫穗很兴奋的说着。
“我们很登对吧?”站在全身镜前,紫穗往左往右的来回照了好几次,最后也把我拉去镜子前,狂照一番。
“一定要这样穿吗?”看着镜里的我,也许,让我比较害怕的是现在套在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吧~粉红色的衣服我倒还能接受,只是情侣装…就让我觉得很别扭。
“你不喜欢噢?”抓起我的手,她将笑容收起,转而皱起眉头。
“不是不喜欢,只是两个人穿一样的衣服很怪嘛……”低着头,我就是很不会找借口。
“那就不要穿咯~脱下来,我拿去丢掉。”放开我的手,她索性摆出丑脸,对我来个激将的威胁。
“没有啦~跟你开玩笑的,这样穿很好啊~哇~俊男美女耶~”拉着她的手,看着镜子里的我们,我露出了一个白痴的笑容,装可爱的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真乖~”吃力的跳起身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她就是喜欢我这样的顺从。
“你要帮我拿包包噢~还有…今天我们搭巴士去。”指着那搁在沙发上的女性侧背包,她不怀好意地对我邪邪一笑。
“我拿包包?巴士?”要我一个大男生…错!是大男人拿这么女性的东西,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耶~还有…那个巴士…我从来就没搭过耶~
“现在的男朋友都有帮女朋友拿包包的,你都没帮我拿过……是你说你也想当平凡人的,现在带你去体验生活,你又嫌弃…唉~今天还是取消吧~”蹲下身,嘟起嘴,她开始在地上画圈圈。
“好好好~我拿就是了,巴士…听起来好新鲜噢~”快速的将侧背包拿起,我差点因那背包的重量而失去重心,天啊~女人的背包怎么能这么重?里面装了什么啊?
“还是我的瑾最棒了~给你看噢~里面有很多我的秘密耶~”紫穗将背包打开的同时,我看见的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大堆的杂物。水瓶、雨伞、杂志、纸巾、外套……我的天啊~干嘛带这些东西出门啊?真的是存心折磨我吗?
“把你的皮包交出来。”对我伸出手,她很命令式的开口,而我则是无奈的将皮包从口袋里掏出来。
“你怎么只有十块钱?怎么比我还穷?平时你是怎么活的?”将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再次放大的看着我,紫穗很讶异的开口。
“用卡就好了嘛~干嘛要用现金啊?”
“你搭巴士刷卡噢?去夜市买东西也刷卡噢?”

被她这么一说,我真的好想撞墙。现在是怎样嘛~总不会要我拿她的钱去逛夜市吧~唉~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去跟湘姨拿咯~因为我爸也跟我一样‘穷’。
“我想要…五百块…现金……”站在厨房门口,我对着正在准备晚餐的湘姨开口。
“五百现金?”用着与紫穗一样的眼神望着我,湘姨现在就是很错愕。怎么了嘛? 为什么大家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没钱犯法吗?
“湘姨,他头脑坏掉了,别理他。我们想去夜市,五十块就好了。”紫穗很快的出现在我们之间,用力的将我推开。
“五十块怎么够?”拜托~五十块?怎么够吃晚餐呢?没常识的的女人。
“你要去夜市派钱吗?那派给我就好吖~”顶撞着我,她就是坚持‘五十块的原则’。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小瑾去夜市噢?我没听错吧?”将那钞票交给紫穗,湘姨也开始贬着我。
“对啊~顺便把我的男友训练成男人,太孩子气的小男生我不喜欢。”陪着湘姨哈拉,女人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再不走夜市就关门了。”我明明已经是个男人了,还说要把我训练成男人,头脑坏掉的人是她吧~再不走,我就摆出我的孩子气来吓你了哦~
“夜市只会收摊,不会关门,笨小孩。”对我吐吐舌,她就是很有她的歪理。

拉着我往我从没到过的巴士站走去,紫穗依旧很开心的说着发生在她周遭的事,而我则是很用心的听着。她的笑容代表着她的知足,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她快乐的过一整年。她就是这样,一个很简单也很平凡的人,不需要特地的去修饰,依然能绽放动人的光芒。没有心机、不会做作,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就是我深爱着的灰姑娘。

博斯很幸灾乐祸的骑着我的坐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他的手下更是放肆的在车里呼呼大睡着。拜托~我才不会妥协,搭巴士有什么好怕的?但被紫穗拉着走上巴士的那一刻,我是有点紧张啦~当看见巴士里也有好多同校的学生时,我才微微的松了一小口的气。让紫穗坐在最后一个空位上,而我则乖乖的站在她身旁。上巴士的人越来越多,下巴士的却没几个,开始觉得拥挤的同时,我发现我身后的一群女同学都在对我议论纷纷。当我将视线投向她们时,她们则是不断的对我抛媚眼。天啊~怎么个个长得标致的美女,在这时对我来说却是恐龙妹?让我多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当我被挤至她们的‘领域’时,我还一度以为她们是恶魔。看见她们对我毛手毛脚的,紫穗却是径自的坐在那儿偷笑。拜托~你的男人被吃豆腐耶~你还不快出手相助?万一被吃得豆腐渣都不剩,那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紫穗终于站起身,突破重重的包围朝我走来。依偎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她的举动让我身后的那一群火星女不再出声,也对我停止了骚扰。哇~我的SHERO,好帅哦~一个小动作就能将我从火星救了回来,简直就是太棒了!

下了那拥挤的巴士,紫穗拉着我走入了人潮彼为汹涌的夜市。夜市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小贩的叫卖声、马达的引擎声、卖唱者的吉他声、人群的欢笑声……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一篇无序却动听的旋律,不时地震撼着我的内心。
“老陈,给我一份章鱼烧。”止步在售卖章鱼烧的摊子前,从紫穗的语气中,我知道她与这位老板很熟。
“哟~带弟弟出来玩啊?怎么之前都没见过?”对紫穗露出友善的笑容,老陈熟练的将那一颗颗在铁板上的章鱼烧翻滚着。他的样子是很和蔼啦~但我就是对他莫名的不爽,我哪像紫穗的弟弟啊?我是她的男人!
“我儿子啦~帅吗?”拍了我的后脑勺,紫穗阻止着我的想法,继续与老陈胡扯着。
“哇~不错不错~长得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几时请我喝满月酒啊?”老陈也很兴奋的跟紫穗聊着,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沟通方式。但我不懂什么是干干净净,有人长得肮肮脏脏的吗?
“等他变成我的男人再说吧~”对我轻挑眉,她就是不想承认我是她的男人。
“小弟,你就加把劲吧~阿穗可是很抢手的哦~这里九成的人都在等着她呢~一不留神她就会被抢走了哦~这章鱼烧请你吃,算是为你打打气。”老陈笑着将那装了满满的 章鱼烧盒子塞进我的手里,还‘轻’拍了几下我的背,我的肺也差点被拍了出来。
看着紫穗将钱塞进老陈的手里,老陈却坚持不收的那一刻,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虽这章鱼烧不是什么稀世珍品,但却是老陈给我们的祝福,也许,这就是用钱也买不到的温暖。
“为什么不吃呢?”看着我手上的章鱼烧,紫穗不解的问。
“现在?这里?”我一头雾水的开口,现在的我们可是站在章鱼烧的档子前,时不时就会被人潮挤压,而且还是站在道路旁,要我怎么吃嘛?
“对吖~”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她就是在跟我认真。
“不要啦~很奇怪耶~”我说出内心的感觉,我才不要做这种‘另类’的举动。
“怎么会奇怪呢?每个人都是这样啊~一边走一边吃才能体会逛夜市的乐趣嘛~来来来~我喂你~”指着穿梭在我身后的人群,她为我这没常识的小孩解释着,接着便用竹签挑起一颗章鱼烧,直接塞进我嘴里。
“烧~烧~烧~”这是三秒后,我的反应。
“笨小孩~”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样,她很自然的嘲笑我的笨拙,原来我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还没将章鱼烧处理完,紫穗又拉着我到一摊名为《来个炸鸡扒》的档子前,买了一个特大的炸鸡排。吃了好几口,她将炸鸡扒转交给我,接着又买了手抓饼、饺子、沙律薄饼、西米露……总之就是一大堆吃的。而我则是一直在她身后帮她消耗她塞给我的食物。后来,我才明白她口中男人的定义是什么,不仅是要帮她吃她不要了的食物,还必须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女人嘛~总是喜欢暗示男人些什么,而不准男人忽略他们的暗示。比如说当她说热的时候,你就必须拿纸巾帮她擦汗;她说渴了,你就必须给她水喝;她说下雨了,你就必须为她撑伞;她说累了,你就必须背她……直到最后,她被同性投以羡慕的眼光时,她才会称赞你:乖~然后让你休息一会儿。在这里特别提醒所有男生,如果你是粗心大意的笨蛋,请你拿片砂纸把你的心磨细一些吧~否则,去夜市时,你的女人绝对不会让你吃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好吃吗?”她那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幅泼墨山水画,让她忘返且着迷。
“嗯~你不要了吗?”点着头,我用着塞满食物的嘴巴开口。
“不想跟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孩争,你看看你,怎么吃得整张脸都是?”从我的肩膀拉下包包,掏出纸巾,紫穗为我将粘在脸上的食物残渣给抹掉。她的举动,换来的是我的呆若。
“怎么了?”疑惑的看着我,她用着甜美的声音将给唤醒。
“你好像…我妈……”回望着她,我对她诚恳的开口。
这不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是一直以来都存在的念头。从她那温柔的言行举止,到对我的甜美的笑容,再到她所做的蛋糕,每一处都有我妈的味道。不是我对我妈的思念过了头,而是她给我的就是这种磨灭不掉的感觉。我没特意去拼凑我妈与她的相似处,她也没特意去伪装些什么,这一切的自然,却是让我最怀念的真实触觉。
“是吖~是老天派我来代替你妈照顾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笨小孩。”紫穗打趣的说着,眼里依然装了满满的我。

将所有的食物处理完后,她拉着我到附近的大头贴贩卖机去拍大头贴。我不是很想陪她玩这种只有小学生才会碰的东西啦~要我扮可爱我就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最后还是被她的‘委屈’骗了进去。走遍了整个夜市,拍了好几款大头贴,她却依旧不累的要我陪她到附近的公园去看星星。说到这里,我就觉得最近的她怪怪的 。粘着我的时间比以往多了好几倍不说,每晚不回家也还好,但咖啡厅的事也不去理会,这点我就是不怎么明白。或许,是与我分开太久了,想好好的与我填补之前的空白吧~毕竟,我们能走到这,真的好不容易。
“瑾,能不能不要再去管诗雨的事了?”将头放在我的大腿上,紫穗看着我说。
“为什么?”抚摸着她的发丝,我就是很喜欢她的长发。
“罗祉松是个变态,他是黑夜神的成员,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坐起身,紫穗皱着眉头,担心的开口。
“永川跟诗雨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找到证据证明罗祉松贩卖军火的事,我怎么能放弃?”抓着她的手,我只想她认同我的作为。
“这些事你根本就不应该知道,也不应该去管,黑夜神是什么组织,你应该很清楚,他们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自从我知道战神来找过你后,我每晚都睡不好,我总是梦见你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很怕你出事。”她说着,眼里开始堆满透明的液体。
“你放心,我有博斯的保护,绝对不会有事的。还有美国国防部也已经派人来对付黑夜神了,很快的,黑夜神就会被瓦解,一切都会结束的,everything gonna be alright.”看见她那快要哭的样子,我竟紧张得想不出能安慰她的句子。
“不管美国有没有派人来,你都不应该去再继续下去,博斯也不能保护你一辈子的。瑾,算我求你,不要再去理会这件事了,好不好?”抽开手,她索性站起身,背对着我,不想给我看见她那不争气的泪水。
“穗,我答应你,只要诗雨逃出罗祉松的魔掌,我就不再干涉这件事,ok?”快速的再次进入她的 视线,我想让她明白我的想法。
“我不要你为了别人而牺牲,我不要每天为了你而提心吊胆,我更不要你为了别人而死在我面前!你到底明不明白?”激动的开口,她像是有些失控,情绪与眼泪各自来到奔溃边缘。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不管就是了,就一直呆你在身边,乖~不要哭了。”为了安抚她,我也只能对她的眼泪妥协。

依偎在我的怀里,她依然颤抖的哭着。这一刻,我有好多的不解。我不懂,为什么紫穗要阻止我参与其中,她的害怕对我来说,像是隐藏了一些她预见的事实。我更不明白,一向冷静的她,为什么情绪在这种时候突然爆裂。对于她的激动,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想太多。如果说是单纯的担心我,那我想…一切都已不再是单纯了……

***小插曲***
接送雪柔上下课,已成了华册日常作息的一部分,纵使雪柔已多次拒绝他的好意,他仍风雨不改的守在她身边。
“谢谢你,再见。”将头盔递还给华册,雪柔礼貌性的与他道别。
“那个……”快速的跳下摩托,华册欲言又止的开口。
“就那天…我看见你的表坏了,就买了一个新的给你……”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女装表,华册有些 腼腆的说着。
“华册…其实…我……”望着那一支手表,雪柔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懂~我懂的…你就当…朋友送的礼物…就好了啊~”勉强的挂起笑容,虽华册知道这是一份送不出的礼物,但他依旧将手表摆在他与雪柔之间。
“不~你不知道,你对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友谊,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可能会有点残忍,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对爱情已经没憧憬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给不了自己机会。你有更好的选择在等你,我也只不过是你不小心遇见的过客。趁你还没陷下去,快点抽出来吧~否则,只好由我来做终结者。”不想再拉扯下去,雪柔只好坦白的开口,宁可对自己残忍,也不想华册为了这样的她而毁了自己的幸福。
“我可以等,等你再次对爱情怀抱希望,等你看见我为止……”华册的真心,不允许自己错过,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待一段感情。
“抱歉~我不容许你等,你值得更好的未来,而我…不会是你最好的那一个,对不起~”丢下这一句话,也将华册丢下,雪柔快速的走进屋里,不想让他看见她掉下的泪。
对雪柔而言,这是一段不属于她的幸福,所以她必须亲手摧毁,不管内心有多么的挣扎,她都必须狠下心的离开。不想拖累华册,她也只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一大段可怕的未来正等着她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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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7 October 2010

~晴.雨~ P42

***小插曲***
用力的将篮球往篮板投去,永川径自的在篮球场上来来回回的奔跑着。直到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气,他才虚脱的跌坐在球场上,享受着雨滴侵袭着身体的滋味。
“有事吗?”发现站在一旁的人影,永川先是 站起身,接着便往饮水处走去。
“知道黑夜神吧?”华册问着不是很想理会他的永川。
“所以?”俯下身,永川依旧冷淡的回应着他。
“罗祉松与黑夜神有密切的关系。”华册淡淡的开口,在得到了永川的疑惑眼神后,才继续说着。
“是罗志松派黑夜神抓走诗雨的,也是他强奸了诗雨。当小瑾知道他就是那混蛋的时候,他还一度的派黑夜神去杀小瑾。后来旭伯伯为了小瑾安全,不再让小瑾干预其中,还向美国国防部施加压力,要他们对这件事负责到底。霍老师就是这件事的负责人,而我跟小瑾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要不是逼于无奈,小瑾也不会就此罢手。霍老师也要我暗中保护小瑾,并将小瑾的一切动向告诉他,他要确保小瑾不再参与此事,还有设法阻止小瑾参与这一切的纷争。”
“我希望你也能体谅小瑾,不是他不想帮你,而是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他不能出事,因为他不能就这样死掉,因为他是旭瑾,是旭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死了,旭氏就会玩完,到时候全世界的经济也会跟着崩塌,你别忘了,全世界超过五分之二的人是靠旭氏吃饭的。他要负的责任太多了,我们看到的 也只不过是那一小部分。放弃诗雨,并非他所愿,不是小瑾不让她回来,而是诗雨不能回来,因为你的命在罗祉松手上,小瑾、郁 芯、萧悦甚至紫穗,都可能是你的陪葬品。如果刚才诗雨走向你,我们早就下地狱去了,我根本没机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华册解释着, 虽旭瑾再三嘱咐他不能告诉永川,但他就没办法看着旭瑾被误解。
“兄弟,我拜托你~做什么事都冷静一点,不要再冲动了,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爱诗雨,就应该想办法保护她、帮她、救她,而不是让她为你担心。相信我,相信你,也相信诗雨,她一定能回来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还有小瑾,他不能出面解决,但一定能帮我们想办法。”
“怎么会这样?我跟诗雨到底做错的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为什么我们的爱情要一波三则?是老天嫉妒我们爱得太深太真吗?如果是这样,有什么苦都让我来受好了,为什么要让诗雨这么痛苦?为什么?”望着天空,永川顿感无助,朝天呐喊着,泪水也不知觉得落下。

看着不断飘落的雨滴,他就觉得好讽刺,仿佛老天正在嘲笑他与诗雨现在的处境,嘲笑着这样的雨天就是为他们安排的。诗雨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在他身边?还要多久他们才能看见放晴的那一刻?诗雨是否依然等着他?还是早已离开了?他们的结局究竟是晴天还是雨天?不管他有多期待,他都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诗雨能平安的回来。这样的命运,也许,只不过是老天对他们开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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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勉强的睁开双眼,左手间的空荡让我有点不习惯,但那残留的余温却给了我很大的慰藉。浴室传来的水声让我知道她正在洗澡,肚子传来的惨叫声让我知道我饿了。看着自己的赤裸胸膛,我就是很兴奋 。怎样?我现在就是能很大声地说:我是苏子穗的男人!怎样?觉得刺耳的就自动闪开呗~所以我说不要看不起十七岁的男孩,也不要说他不懂得爱情,更不要说他很幼稚,他也有很man的时候哦~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哈哈哈~纯真圣洁的苏子穗也被我这十七岁的男人给折服了,我就是很棒!

听见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很快的坐起身,朝着我的女神伸出双手,想跟她来个起床的拥抱,再听听她那甜美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快去洗澡,我饿了,要出去吃饭了,我在楼下等你。”站在一公尺外,她丢下这一句机械式的话就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内。
怎么?我觉得一阵冷风把我冰冻了起来。女神没出现没关系,怎么甜美的呵护变成了毫无温度的命令?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对我娇滴滴的,现在却像是我的后母。天煞的,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威严?是我错了咯~让她变成了女人,是我活该吗?天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我就不会冲动了嘛~

为了不让她等太久,我快速的梳洗一番,不是害怕她生气,而是怕把她给饿坏了。她这样的小小转变才不足为患呢~我是谁?拜托~旭瑾耶~想这么多干嘛?还是高高兴兴地跟她去共进二人世界的晚餐比较重要。才刚走下楼,我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看见坐在饭桌上的我爸及老头子,那一桌的菜肯定是湘姨准备的。好久都没吃到湘姨煮的菜,好怀念哦~
“瑾,干嘛站在这里?快过去吃饭吖~”紫穗从厨房端了一盘菜出来放在饭桌上,接着便朝我走了过来,拉着我往饭厅走去。
“不是说出去吃吗?”停下脚步,我反拉着她,露出不悦的表情。
“对吖~从房里出去的意思就是这里吖~快坐下,我饿了。”继续拉着我往饭厅走去,她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娇柔,她对我的撒娇,让我不得不认同她的歪理。
“外公、伯父、湘姨,吃饭~”露出灿烂的笑容,紫穗又在发挥她的天赋了,她那天生的亲和力,让我家的三位长辈都疯狂的为她着迷。
“你很没礼貌耶~吃饭都不叫长辈的吗?”推了一把刚拿起筷子的我,紫穗又将女人的威严爆发出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怎么面对我,她就是这么凶?对他们又是和蔼的很……
“我没这种习惯……”看着那一桌子的菜,我才懒得理会这些规矩。
“苏小姐,希望你别介意,我们家没这些规矩,你也不需要拘谨。”我爸对着紫穗笑眯眯的说着,怎么我觉得他对她格外的…格外的…好……
“伯父,叫我紫穗就好了。瑾就是一个很没礼貌的家伙,做错事了也不会认错,希望你们不要见外。”对我爸很客气的她,依然很用心的贬着我。不要见外?谁是谁的家人啊?
“我哪有?”不服气的反驳,却很直接的默认了她的话,也让她很直叫的笑我。
“好啦~快吃饭,这些都是湘姨特地为你煮的哦~全都是你爱的,开心吗?”捏着我的脸,帮我挤出那难看的笑容,看见我勉强的点点头,她更是使劲地捏着。
如果要说规矩,她的举动在这饭桌上简直就是胡闹,只是…为什么那糟老头没发脾气遏制她?反而与她一同嘲笑我的笨拙,难道…她用什么收买了他?再看看我爸跟湘姨,他们看着紫穗的眼光简直就是给予了最高的评语。拜托~现在是你们的小孩被欺负耶~你们怎么就像是在看好戏一样的期待啊?谁来救救我这可怜的小孩?

一顿饭下来,看见他们四人天南地北的聊不停,我就觉得我好像是火星来的,完全不能进入他们的话题里,自己活在自己的空间,我怎么也好寂寞?成为大家焦点的她,更是直接忽略掉我的存在,明明是我的女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他们的家人?而我则是个外人……
越是去想心里就是越不舒服,我~旭瑾竟然也会有被忽略掉的时候?这是哪门子的笑话?对!不用问了,现在的我就是在生气!还是生闷气!算了,吃饱了就闪人,反正我也是透明的。我的离开并没得到任何人阻止,也没让他们停下交谈,反而让他们的声量提高了不少。好~我真的是透明的!
独自躲在被窝里玩着我的PSP,将所有的 不快发泄在里头,我就是全身不爽!该被关心的人是我,却没人问候我;该被大家关注的是我,却没得到重视;该被温柔呵护的我,却看不见一丝的温暖……我好像哭啊~
“怎么啦?”随着一道甜美的声音降临在我的耳际,覆盖着我的被单也被掀开了。
“我做了你最爱的蛋糕噢~来~我喂你~”坐在床沿,紫穗将手中盘里的蛋糕用汤匙切成一小块搁在我面前,对我露出唯我独有的专属笑容。我给她的反应却是不屑的 别开脸,然后继续与我的PSP搏斗。
“小气鬼~一大堆的孩子气还敢说是我的男人……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哦~”将蛋糕捧在左手心,抽掉我手中的PSP,她径自的跳上床,贴近我,然后再故作生气的开口。
“为什么不继续聊?跟他们不是很多话说吗?”该生气的人是我吧?怎么好像都是我的错?
“好啦~对不起嘛~下次肯定不会忽略你的,ok?”递上蛋糕,她继续用着女人的特权对我撒娇,那副无辜的样子就是让我很不舍。
“知道就好。”吃着她送上的蛋糕,我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其实你外公、你爸还有湘姨都很好啊~是你太孩子气了,一直在钻牛角尖。”将PSP还给我,她继续把蛋糕往我嘴里送。
“我不是孩子气,是他们不了解,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有意见。”将PSP放在一旁,我伸出手触摸着她那丝柔的直发。
“那是因为关心,如果他们像刚才那样对你不闻不问,你会怎么想?”紫穗继续为他们解释着,换来的我沉默不语,原来刚才全都是在捉弄我。
“当你晕倒的时候,你爸为了赶回来,差点出车祸;湘姨呢~哭得好几个小时;你最讨厌的外公,拿着听筒的手抖得比你的心跳还快。你只不过是因感冒而晕倒,他们就乱成了一团,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要他们怎么办?瑾,他们才是最爱你的家人,没有人对你的关怀会超越他们的,包括我在内。”紫穗认真地说着,她的认真却让我感到莫名的愧疚。
“哦……”我不知道该给她什么反应,因为我从未听过人何人说教。
回想起来,不管我对那糟老头的态度有多差,他顶多也只是责怪我可怜的爸爸,从不会对我有任何的责罚。我爸对我更是宽容得可以,从不给予我任何的体罚,也总是处处维护我,夹在我与外公之间却从没任何的怨言。湘姨更是秉持爱的教育,把我视如己出,对我的呵护比我爸多出了好几百倍……原来,我真的是个小孩,一个做错事却不可认错、还发了一大堆脾气的笨小孩……
“我知道你是不可能会去跟他们道歉的,我也相信他们不会怪你,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再生他们的气了,好不好?”拉起我的手,紫穗用着很柔的语气开口,我知道她不是在数落我,而是在劝解着我。
“好~答应你就是了,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都会办到。”我懒懒的开口,装出敷衍的样子,其实内心认真得很。
“明明是自己心里感到惭愧了,很想跟他们说话,还说是因为我,爱面子的笨小孩。”将蛋糕大口的塞进我的嘴里,再往我的后脑用力一拍,她就是很希望把我给弄笨一些。

在她面前我的确是个笨得可以的家伙,不仅不懂得人情世故,就连与家人的关系也是她帮我搞好的。凡事都必须有她的提醒,否则就会一塌糊涂……我对她,就是很放心的依赖着,不管在她面前有多像个小孩,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她也一样,一直放心的依赖着我……

***小插曲***
坐在房里的椅子上,望向落地窗外正下着大雨的夜景,手里的大提琴却不由自主的奏出了属于他们的曲子。心里想的是他的一切,惦念的是曾与他有过的回忆,缅怀的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这样的雨、这样的夜,总让她感觉心酸蔓延的速度比平时来得迅速。不能触及的熟悉身影,犹如千里之外的距离,让她只能在远处凭着回忆抚摸他的脸庞、依偎在他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

让眼泪尽情的落下,诗雨就是坚持的 不擦掉,反正不管她怎么擦,眼泪还是会陪着她睡着。少了永川的陪伴,多了想念的哭泣,这样的痛对她来说却是唯一的依靠。听起来也许可悲,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如此……

房门被开启又被关闭的声音将诗雨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出现在她眼前的人,让她的讶异将大提琴与琴弓瞬间跌落在地。
“你怎么…怎么会进来的?”难以置信的捂住嘴,诗雨不想让自己大叫出声。
“我想跟你好好的谈谈……”走向诗雨,永川轻声的开口。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快走吧~”深吸了一口气,诗雨直接打断永川的话,为了阻止不必要的纷扰,她必须对他喊停。
“为什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真的不爱我了?还是…你怕罗祉松会杀了我?”回问着他知道的事实,只为了不让诗雨再找借口将他赶走。
“永川……”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承受一切?为什么要偷偷的躲在这里哭泣?难道…你这么的不相信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抓着诗雨的双肩,永川的语气虽重,却不是在谴责诗雨,反倒是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心疼。
“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摇着头,诗雨将所有的无奈都展现在脸上,也让泪水掉落得更汹涌。
“我说过我不准你再偷偷躲起来哭,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不堪?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痛苦?为什么要让我为了你而心痛……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折磨我、折磨我们的爱情,我才不管什么黑夜神,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准威胁你!”继续对诗雨霸道的开口,永川也陪着诗雨掉下了泪。
“永川…不可以…祉松真的会杀了你……”诗雨依然摇着头,内心的害怕开始翻滚着。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就这么死掉的,相信我,在陪伴你的这段时间里,我绝对不会冲动,做什么事都会小心翼翼,尤其是在面对罗祉松的时候,因为我还要留着命照顾你一辈子。请你耐心的等等,现在的我们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见面,但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回到像从前一样,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然后一起等待放晴的那一刻……你愿意暂时做我的地下情人吗?”牵起诗雨的手,永川转为柔情的开口。
“嗯~”点头默许着永川的计划,诗雨欣然的依偎在那熟悉的胸膛里。
再次对上永川深邃的眼睛,诗雨主动的吻着永川的唇。永川的回应,让两人对彼此的渴望燃烧到尽头,再让彼此被一波又一波的想念给掩埋。将所有的困扰暂时抛开,现在的他们,只想借着彼此的体温填补这一大段不该有的空白,再用爱来覆盖不该存在的距离……
不管外头下着多大的雨,他们都坚持相信,他们一定能陪在彼此身边,等待放晴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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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4 October 2010

~晴.雨~ P41

当诗雨回视我的那一刻,我相信她明白我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坚持着这份友情的目的不仅是我与她,还有她与永川。虽我知道得罪罗祉松的后果也许会让我与这世界说再见,但我有信心,我没这么容易被打败。
“只要她愿意,我当然会让她跟你走,只是…她这么的爱我,我怕她舍不得。”看了诗雨一眼,祉松仍然很嚣张的扬起嘴角。
“诗雨……”对着诗雨伸出手,永川期盼着诗雨走向他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华册的阻止,永川早已冲上前拉着诗雨。但诗雨却是别开脸、忍着泪、无奈的摇摇头。她的反应,让祉松的奸笑更为明显。

看见诗雨这一刻的无助,我的内心竟是满满的心痛。把她逼至墙角,却还是不能将她挽留,是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逃不过对自己的谴责,我又该如何是好?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这样的失落,就好比失去紫穗般的累。心里传来一波又一波的不舍,仿佛早已超越了一般友情的界限。
“诗雨,不可以…你不可以留在他身边…快回来,我叫你回来啊!”永川冲上前,却被华册一把拉着。
“诗雨,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有苦衷的,对不对?”拉着诗雨的手,郁芯也不放弃的问着。
“你们走吧~不要再理我了。”推开郁芯的同时,她的泪也很干脆的掉了下来。
“你确定?”深吸了一口气,我问着,不是我不死心,而是我不甘心。
“大家以后…就当作不认识好了……”将手心紧握着,诗雨勉强的开口。
“好~你都这么坚决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故作成全,反正这是她的决定,我也不能改变些什么。我明白她的无奈,她会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而这说不出口的理由,却是将她与我们划开的楚河。
“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望向祉松,我继续说着,心里也在盘算一切。
“竟然你已经得到诗雨了,就把雪柔交出来吧~”我说着,换来的却是大家不解的眼神,包括华册也不明白这样的交换方式。
“拿她来换诗雨,值得吗?还有,你凭什么干涩我跟她的事 ?”对于雪柔的去向,祉松看似很在乎,也许雪柔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影响。
“值不值得不关你的事;就凭天底下没多少个女生能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跟别的女生胡搞。”贴近祉松,让他看见手机里的照片,我故意低声的说着,但我相信诗雨一样听得见。
“从今以后大家就互不相干,如果你或你的人越界,你们就会比曾经被你玩过的女生…还要惨。”见他不说话,我继续在他耳边低语。
“算你狠!”推开我,祉松不悦的离开了,而诗雨则是默默的跟随着。
“诗雨,我说过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一切也会没事的,这句话的有效期是…一辈子。”望着诗雨的背影,我再一次开口,她的停顿让我明白她收到了我的讯号。

回头望向身后的永川与华册,他们的拉扯让我不是很明白,永川的怒瞪更是让我不了解。
“旭瑾!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所谓的兄弟,就是让我像笨蛋一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所谓的兄弟,就是让我像傻瓜一样,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所谓的兄弟,你就是让我像白痴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拿诗雨去换雪柔吗?”揪着我的衣服,永川眼里的气愤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脑袋的晕眩更是恶劣。
“是我要小瑾这么做的,是我要他救雪柔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真的不关小瑾的事。”华册用力的想将永川推开,但一切都是徒劳。
“不要再解释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亲手把诗雨送走的!是你毁了我的爱情!是你毁了我跟她!把诗雨还给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用力的摇晃着我,永川激动地开口。
“我承认,这件事我也有错,那你呢?就没错吗?除了冲动以外,你还会什么?为什么诗雨有事的时候找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你有事的时候也找我?为什么出了事后还要来怪我?我不是超人,更不是神,我的出生不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的!更不是为了拯救你的爱情!我只不过是个平凡人,我也有喜怒哀乐,我也有我的爱情要捍卫!我的爱情不见了,谁把它还给我?”回望着他,我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说出口。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了, 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忽略掉别人的,每一个人的爱情都必须受到尊重,你没有资格践踏别人的快乐而让自己幸福!不要再告诉我你的爱情有多么的伟大,别人的爱情也一样珍贵。”推开他的手,我希望他明白,全世界拥有爱情的人不只他一个。

迈开踉跄的脚步,我吃力的往校园内走去,拒绝郁芯伸来的手,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理会。看着周围的同学对我投以爱慕的眼光,倘若让他们知道现实生活中的我有多么的无能,他们是否还会对我如此的崇拜?虚有其表的我,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不知道大家对我的信任还剩下多少,我也不知道我与永川的兄弟情谊是否已到了负数,我更不知道刚才我所做的决定是帮谁、害谁。我的确没权利决定别人的爱情,与紫穗会变成这样,也许就是老天对我的一种惩罚,惩罚我对这一切的多管闲事。我不相信命运,但命中注定的许多事,却不得不让人们对它妥协。如果遇见紫穗是命运的安排,那我希望这一刻出现在我面前的她,不会再离开我。拼了命我也要把她抓着,就算剩下最后一丝的呼吸,我也不会放开她。
“瑾,你的脸色好差,怎么了?”朝我走来的紫穗,关心的开口。虽我看不清她那美丽的脸孔,但我知道,眼前的她绝对是我心爱的紫穗。
“我好累…真的好累……”使出仅存的力气将她抱紧,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沉重的眼皮让我无法打开双眼,身体更是不听使唤的把所有的重量交给她,圈着她的双手也松开了。
“瑾,别闹了,你好重噢~”紫穗努力的撑着,我的重量也让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生气了哦~”我依然能清楚地听见紫穗的声音,语气里的不悦表示她还在状况外,完全不知我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以为这是我对她的胡闹,所以紫穗很用力的将我推开,让我直接的倒卧在那不是很舒服的草地上。
“瑾,别玩了,快起来。”感觉着紫穗大力的摇晃着我的双肩,我就是无法睁开眼睛。她的手贴上我的左脸颊的那一刻,却又快速的抽开了,接着对我的额头又是一阵摸索。
“瑾,你怎么这么烫?你醒醒啊~不要吓我……”轻拍着我的脸颊,我却该死的无法回应她。
“瑾……”抓着我的手,紫穗惊慌的唤着我的名字,我的脸也被一滴滴热腾腾的液体给弄湿。

我不知道最后的我被怎么样了,只知道依稀间,我听见了博斯的声音,紫穗的低泣声更是清澈的回荡在我的耳际。直到失去意识前,与我那厚实的左手交叠在一起的小手,都不曾松开……


***小插曲***
将堆放在桌上的文件推翻,让一阵噪音回荡在物理室里,祉松不悦的再将一张无辜的椅子给摔断了一只脚。
“旭瑾!我不会放过你的!”继续将实验室的烧杯一一打碎,祉松宣泄着他的不满。
“要怪就怪自己的无能与无知,不要去怪别人的才能与智慧。”抛出一段冷讽,诗雨径自的往物理室的一角走去。
“你说什么?!”质问着诗雨,祉松不容任何人嘲笑他的失败。
“你是否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跟雪柔的关系?”坐在一旁冷眼看了一眼祉松,诗雨自顾自的看着月刊。
“怎么?生气了?”将糟糕的脾气收起,祉松转而用温柔的语气靠近诗雨,将诗雨的嘲讽当做是她的气话,而诗雨则是沉默不语,低头继续翻着她的月刊。
“我跟她就只有玩玩而已,我对你才是真心的。”拉起诗雨的手,祉松依然轻声的说。
“玩玩?你所谓玩玩的定义在哪里?”甩开祉松的手,诗雨抬起头睁大眼的看着他。
“她只不过是让我发泄的工具,我对她根本就没感情……”祉松着急的解释着,害怕诗雨对她的误解。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反正这都不关我的事,你想玩、想怎样就继续好了,我就继续当个隐形人。”站起身,诗雨用力的将月刊合上。
“我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不给我,我需要去找那种烂女人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扮什么清高,反正都被我上过了,接下来就继续享受啊~”拉着诗雨的手,祉松加重着语气。
“够了!”率性给了祉松一巴掌,诗雨怒瞪着他,想让他知道她的容忍底线。
“我说错了吗?你的第一次还不是给了那该死的钦永川!要不是因为我爱你,我才不会要你这种被人玩过的贱货!”微扯着发麻的左脸颊,祉松抓着诗雨的双肩,眼神透露着愤怒。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不但被玩过,还被强奸过,我也应该谢谢强奸过我的你,谢谢你把我弄得这么贱!谢谢你这么这么的爱我!爱到去强奸我!爱到用尽所有手段得到我!”将恼怒的泪水尽藏眼底,诗雨与他一同狂飙心里的不快。
“你有完没完?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只是要让你看清楚现实!跟钦永川那种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在一起,你得到了什么?跟旭瑾那种目中无人的人交朋友,你又得到了什么?除了背叛,你得到了什么?他们宁愿要忻雪柔,都不顾你的死活,这就是你心爱的人给你的!这就是你的好朋友回报你的!”祉松怒吼着,她对他的不谅解总是让他不舒服。
“为我好?倒不如说让我死得早……”诗雨说出她的感受,这是她一直存有的念头。
“信不信由你,总之,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离开,不要忘了,你那一群猪朋狗友的命都在我手上!”祉松拿着仅存的威胁,恐吓着诗雨。
“你都说他们为了雪柔而抛弃我,你认为我还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吗?”故作镇定的冷笑着,诗雨毫不畏惧的望着祉松,内心期盼着祉松能够就此放了她的朋友们。
“我就不相信看见钦永川死在你面前,你也无动于衷。”眼见这样的威胁不奏效,祉松继续拿出另一道王牌。
“他死了,我也会想尽办法去陪他,还有…谢谢你成全我们。”将角色调换,诗雨拿着自己的性命威胁着祉松,因为她相信现在的祉松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掉。
让所有人的生命都不再受到威胁,诗雨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了物理室。看见这万里晴空的一刻,她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虔诚的祈祷着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尤其是 她深爱的他……

*************
朦胧的睁开眼,望着那熟悉的石膏雕墙,我知道这是我的房间。不再疼痛的大脑也把晕眩给赶走了,这感觉就是说不出的舒服。本想继续闭上眼休息,只是左手传来那熟悉的触感,让我不得不集中精神的往左侧看去。微皱着眉头,我看着那漂亮的脸蛋,因大哭过而挤压出的泪水,轻轻的将泪痕刻画在她的脸颊上。也许是哭累了,坐在地上的她很自然的靠着床沿睡着了。侧过身,我心疼的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消瘦的身躯更是让我不舍。紧握着我那厚实大手的细小右手,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对比,因工作而留下的粗糙,却是一种让我在每一个想她的时刻里最缅怀的碰触。情不自禁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却忘了她拥有容易被惊醒的神经系统。
“瑾?你醒了?”揉着红肿的眼睛,紫穗试图将睡意抛开,让好不容易睁开的大眼满满的装着我的影子。看着她,我没开口说话,只是对她眨了眨眼,而她则是爬起身,坐在床沿,转而用左手握起我,右手则是抚摸着我的额头,探视着我的体温。
“终于退烧了…感觉好一点了吗?”放心的露出动人的笑容,在看见我点点头后,脸上的弧度更为扩张。
“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轻拍着我的手,本想放开的手却被我握得更紧。
“怎么了?”再次用手碰触我的额间,她的大眼里依然全是我的倒影。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坐起身,将彼此的距离拉近,我的嗓音低沉却不失磁性。
“没有你,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不对…没有你的照顾,就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难道你忍心再一次看见我晕倒吗?你也很想我,不是吗?为什么要逃开呢?”我说着,让自己的眼里也装满着她的影子。
“你不是我的麻烦,更没给我任何的麻烦,我只是一直在陪你分担忧虑,而你也总在我无助的时候给我一大堆的鼓励,让我走得更有信心,这不就是最简单的两人世界吗?为什么还要去否决呢?明明是这么的相爱我们,却要隔着距离关心彼此,这样对你、对我会不会太残忍了?你狠得下心让我继续活在思念你的日子吗?”
“瑾……”轻抚着我的脸颊,泪水再次将她的眼眶填满。
“我~旭瑾,打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守护你~苏紫穗一辈子,我不敢说我是全世界最爱你的那一个,但我敢说有生之年你是全世界我最深爱的那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看见她快要掉下的泪,我开始怀疑起我的表达能力,明明是想弄她开心,却又像是要把她弄哭了。
“瑾……”捂着嘴,紫穗让她的泪狂飙,声音颤抖得连我的名字也叫不清楚。
“我知道跟我一起,你的压力也很大,但我们能像从前一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知道我们办得到的…我不懂得甜言蜜语,也不是个浪漫的家伙,在爱情里更是个笨蛋,你愿意为了这样的我,再勇敢一次吗?愿意为了我们的爱情,再努力一次吗?”
“我愿意……”用力的猛点着头,紫穗轻声地开口,哽咽的声音让我心疼的将她拥入怀里,
天啊~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终于…终于再一次看见她对我点头,终于再一次的让她感动了。好不容易,这一切都好不容易,尤其是让她答应回到我的身边。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对上她的眼,我说出我不常对她说,也只会在认真时才说的那三个字。
“我也爱你 ~真的真的好爱你~”回应着我,紫穗圈着我的后颈,主动的吻着我的唇。
自然的回应着她的吻,内心对她的渴望随着紧贴的双唇而增加。将她压倒在床上,继续着我们嘴里的深情,彼此心中的甜,我们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可以吗?”羞涩的开口,紫穗的手依旧圈着我。
“只要你愿意,我会用我的温柔证明…但不能再推开我了哦~因为我是你的…男人。”我说着,再次提醒她我的身份,也告诉她我在她世界里的身份。
让激情将我们淹没,将理智给抛开,我们的眼里就只有我们。我是她的,她是我的,简简单单的二人世界,我们都是我们的。不需要任何的承诺,不需要计划的太远,这就是我们的平凡。只要深深的爱着对方,任何的冒险,我们都愿意去挑战。哪怕有一天不再爱了,我们也不会有遗憾……

Wednesday 20 October 2010

~晴.雨~ P40

***小插曲***
一早踏入学校,永川便感觉大家都在对他指指点点着,虽不想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但他就是不喜欢被大家当话题。至于被大家拿来闲聊的原因,他还真的是不清楚。当进入课室时,同学给与他的鸦雀无声更是让他莫名其妙。
“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回望着大家投给他的怪异眼神,永川只想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让大家能这么专注于他。
接过一位同学递给他的月刊,他的瞳孔也因月刊的封面而放大。进入第二页的内容时,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些被标记的照片,过于刺眼得让他不舒服。将月刊捏在手里,永川发了狂似的在校内搜索着他要找的人。
“这是不是真的? ”将月刊丢给萧悦,永川也将平日对女生该有的风度丢掉。
“专访是她要求我做的……”将编辑室的门关上,萧悦并不希望他们的对话被任何人听见。
“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指着诗雨与祉松被偷拍的亲密照片,永川将声量调高了一倍。
“照片是我意外拍到的,大约两个星期前……”
“所以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再次激动的开口,永川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对他有所隐瞒。
“刚开始我也只是猜测,直到演唱会后她要我帮她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才知道…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总之…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诗雨了…你就…算了吧……”萧悦无奈的说着,在发表这一切前,她的内心也挣扎了好久,但这是她的工作,她就必须公私分明。

继续面对大家异样的眼光,永川径自的将心中的愤怒握在手里。他不明白诗雨这么做有何用意,不但宣告他们的婚约只是为了演唱会的宣传,还否认了与他的关系,更肯定了祉松现在与她的亲密。如果说要让他彻底死心,那她也不需要让全世界知道。只是一切又好像隐瞒了些什么,放弃了他,只为了一直让她看不上眼的祉松,这样的举动的确让他不怎么能了解。
“哟~这位不是刚被未婚妻甩掉的钦永川吗?”一道嘲讽的声音将永川的脚步止住,也让他用着愤怒的眼神瞪着那把声音的主人。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未婚妻,也会把她变成我的未婚妻,你就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站在永川面前,祉松得意的继续说着。
“你想说什么?”将手心握紧,永川沉着气开口。
“诗雨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我劝你最好离她远远的,如果你敢再缠着她,我不会放过你。”看着永川,祉松威胁的开口。
“你凭什么阻止我见她?”
“凭我没你这么大方,女人被别人玩过了,还好意的想把她娶回家。”
“别用你肮脏的嘴巴侮辱诗雨,即使现在她跟你在一起,也不代表你有权力这么说她。”出自于对诗雨的保护,永川不容许任何人对她的批评。
“呃~话可不能这么说,搞不好她就是犯贱,喜欢听这种话呢?就像那一晚,她也很享受被强奸的滋味。”贴近永川,祉松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你说什么?”揪起祉松的衣领,永川的火爆正在酝酿着。
“你的好兄弟没告诉你吗?这也难怪啦~以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四肢发达的人说这么多呢?我就好心的告诉你,让你空守在亭子一整夜的人也是我!让诗雨对那个下着大雨的夜,念念不忘的人…是我!想起那一晚,真的是…回味无穷啊~”露出邪淫的笑容,祉松毫不畏惧永川即将要爆发的脾气。
“你这混蛋!”奋力的给了祉松第一拳,永川很直接的让他跌倒在地,接着便是继续压着他,对他疯狂的挥拳。
在祉松吃了好几拳后,他的五个随从才很勉强的把陷入失控状态的永川给拉开,祉松也好不容易的 站起身,用手擦试着因嘴角与鼻间的破裂而狂流的红色液体,他的情绪瞬间转为不快。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趴在地上求我为止!”祉松的随从瞬间增至十多人,纷纷的朝永川攻击,让永川毫无反击之力。
“你在干什么?”不巧经过这里的诗雨,看见这一幕时,不禁傻眼。
“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伤害他的吗?”心疼的看着永川,诗雨着急的拉着祉松的手,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出尔反尔。
“心疼啊?那就继续欣赏他被打的说不出话的那一刻吧~”搂着诗雨的肩膀,祉松不容许诗雨的离开。
“永川……”双手不自觉地捂着嘴,诗雨低唤着。
看见诗雨站在一旁心疼得望着自己,永川像是明白了什么。努力的想要突破这包围,只为了不让诗雨为他掉下任何难过的泪……

*************
望着镜子里的我,一阵晕眩再次袭来,我无法集中精神的刷着牙,就连刚长出来的胡须也懒惰剃了。要不是华册说有重要的事要我帮忙,我才懒得起床。两天前的演唱会已把我弄得精疲力尽,也让我睡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我想我现在会头晕应该是睡太多了,要不然就是太久没吃东西了。

闻着香浓的咖啡味,我的内心是多么的兴奋。好久了,我都没像正常的我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我爱的咖啡。看见湘姨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我爸在餐桌看报纸的样子,还有那糟老头吃着面包的样子,我总觉得没有我,他们依然会过着同样的生活,所以我相信我的决定是对的。
“空着肚子喝咖啡对胃不好,况且你昨天都没吃东西,先喝一点橙汁吧~”才刚碰及我的咖啡杯子,糟老头就开口说着,让我只好一口气将那难喝的鲜橙汁喝掉。
“小瑾,那天我去买了《太空战士XIII》,找天一起研究,好不好?”我爸倒是很好声好气的开口。
“等你有空再说吧~”他的找天,总是空头支票,让我兑不到现。
“那我们去旅行,好不好?现在是秋天,去日本跟韩国,怎么样?”湘姨也兴奋的在找话题。
“好啊~你作主吧~只要小瑾喜欢,我都可以。”我爸也很配合的开口。
“我有话要说。”揉着有点疼的额头,我对眼前的早餐毫无胃口。
“下个学期,我会回去英国。”我说出我早就决定好的事,糟老头则是轻挑眉的看着我。
“怎么突然决定回去呢?是不是跟紫穗吵架了?想出国避开她?”湘姨关心的问着,她的猜测对了一半。
“不是,这是我的决定,与她无关。”我喝着那淡而无味的咖啡,怎么咖啡味也消失了?
“不如让苏小姐陪你到英国读书吧~一切费用,我都能负责。”我爸很豪气的开口,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去英国读书,他们就是什么都能做。
“我不想用钱买她,而且她也不会要的。”以我对紫穗的了解,她会答应才是见鬼。
“那我帮你安排私人飞机,想回来就回来,怎么样?”我爸继续他的演说。
“随便你,反正我去了英国后也不打算回来了。”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我说着我的计划。
“你到底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处处退让了,你还想怎样?”用力的往桌子拍去,我爸已被我的不屑作风给惹怒了。
“闹脾气?我不去英国,你们也说我闹脾气,现在我说我要去了,你们还是认为我在闹脾气?是你们想怎样,不是我!如果你们这么喜欢干涉我的未来,那就请你们写好一份计划书,放在我的桌上,我跟着做就好了。”我不明白他们这些大人为什么总是不懂我想要的,算了,再说下去只会让我立刻晕倒在家里,还是去学校上课比较好。

猛烈的头晕让我想放弃上学的念头,本想就此回房休息,却在接到萧悦的电话后,让我不得不 乖乖的坐进博斯的车里。月刊的新闻,我是没什么在意,只是我的好兄弟应该需要一些鼓励吧~我可不想他做出什么事…怎么想到这里,我的心就觉得很不舒服?头更是疼得厉害,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我竟然也会流汗?我到底是怎么了?
“小瑾,我终于看见你了,哦~my dear~”华册很恶心的送了一个飞吻给我,我则是没好气的看着他。
“你的脸色很苍白噢~没事吧?”
“没什么,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摇了摇头,我逞强的往课室走去。
“我希望…你能帮帮雪柔……”
“华册,我也很想帮,只是…我无能为力,就连诗雨我都没办法了,何况是雪柔。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参与其中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将无奈摆在脸上,我希望华册会明白。
“小瑾,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你什么,就这么一次,就算是帮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停下脚步,我认真的看着华册。
“我不知道……”低下头,华册的思绪看起来也很混乱。
“大哥,不要把你们的爱情交到我手上,因为…都会被我毁掉,永川跟诗雨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跟紫穗更是一个典范,我不希望你的幸福也被我弄碎。”我无力的说着,脚步也有点踉跄,该死!穿了这么厚的外套还有大衣,我竟然还是觉得很冷。
“可是……”
“小瑾~小瑾~不好了!出事了!”郁芯从不远处大喊着,神色慌张的朝我跑来。
“怎么了?”看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郁芯,内心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
“萧悦说永川…永川出事了…在学校的后院打…打祉松……”郁芯断断续续的说着,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想要热身,就走吧~”闭上眼,将浑身的不舒服抛开,拍着华册的肩膀,我轻声地说。

跟随在郁芯的身后,我们很快的来到了学校的后院。这里与校园隔着一座物理研究室的大楼,物理研究室前的走廊人群,几乎与这儿形成强烈的对比,因为这里除了一大片树林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没人会来这儿喂蚊子。当然~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想要杀人、埋尸,这里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哟~什么风把旭大少爷给吹来了?”祉松用着同样的开场白,眼神不屑的看着我。
“哇~世纪大贱男,没想到你对男生也有兴趣噢~”指着被十几个小混混包围着的永川,华册很讽刺的开口,隐讽着祉松的变态行为。
“小心你这张烂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祉松很客气的威胁着华册,却忘了华册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夫。
“我承认我嘴巴很臭,也是公认的半个人渣,不过呢~也好过你这个死变态!”华册的贱嘴,也很公认。
“你……”被气得快要爆炸的祉松,好像也接不上什么话。
“别浪费时间了,我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把我的朋友带走,其余的我都没兴趣。”我说着,看见永川还能站着回望我,就证明他伤得并不重。再看一看祉松身旁那哭得不像话的泪人,我所谓的朋友,当然也包括她,但必须是她愿意的。
“如果我说不呢?”祉松依然一副不妥协的样子,似乎觉得他能凭着这几个小混混撑局。
“你有得选吗?”看着他,我仍然一脸严肃。而华册则是快速的在一分钟内,将那群混混给摆平。
“还有她,我也要带走。”与他保持在两尺的距离,指着诗雨,我再一次开口。
我的朋友,现在就是你逃离魔掌的时刻,只要你点个头,就能改变你的命运……看着诗雨,用眼神传达着内心对她的呼唤。我才不管罗祉松愿不愿意,反正这一刻由我作主,我也不想知道接下来他会用什么烂招术来对付我们,只要诗雨不再继续跟他有任何的纠缠,他想怎样我都能奉陪。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别人只能指点,不能改变,要改变命运就得靠自己,至于她想不想改变,这一点都由她自己决定……

Monday 18 October 2010

~晴.雨~ P39

万众注目的这一刻终于来临。宏仁学校的露天体育馆内,一万五千个座位都被疯狂的粉丝们填满,大家手上都拿着全蓝色的荧光棒,包括贵宾席的达官贵人们也热烈的期待这一刻。

晚上八点正,体育馆瞬间漆黑一片,只剩下荧光棒将体育馆点缀成一片蓝星夜空。率先开场的阿布德,以他的吉他功力,唤起观众们的尖叫声。聚光灯投向电魔的那一刻,又是另一股震撼的音奏。电音王子释放着他那强而有力的能量,仿佛不容大家忽视他的存在。将爵士鼓的威严爆发出来,柯帆将每一个拍子都敲入每一个人的心里。随着柯帆击出最后一个拍子,台上的聚光灯再次被熄灭,但粉丝的疯狂呐喊却未曾中断,反倒是越演越烈。

节奏再次响即于体育馆的那一刻,璀璨的聚光灯把我们~《炫乐》照得耀眼无比。身后的巨型电子看板,更是将舞台上的我们放大。踩着《DNA》的前奏拍子,拿着无线麦克风,我穿着白色的T-恤,搭以无袖的外套,配上牛仔裤,以一身轻便的服装出现在舞台上。用着喊不破的喉咙,与强劲的音乐狂飙,现场的气氛也跟着沸腾。每一段的高潮,舞台前的烟火就被释放,第一首歌已把所有的观众带入巅峰的领域。不让气氛有任何的缓和迹象,继续为大家献上《离开地球表面》、《第一天》、《燕尾蝶》……等等。
“谢谢大家都到齐了!”喝了一口水,我喘着气的开口,再次听见了大家的欢呼声。
“今晚…就让我们把体育馆给弄垮,好不好?”用手拭去脸上的汗水,我的情绪还处于亢奋的状态。
“好~”台下的所有观众,热情的回应着。
“今晚…就让我们用音乐谈一场恋爱,好不好?”我说着,再次将麦克风转向台下。
“好~”全场观众回应着我,接着又是一阵尖叫。
“那就请准备…让我们一起进行我们的爱情,《恋爱ING》。”随着轻快的音乐再次摇摆,我就是要全场停不下来。
“接下来的这几首歌,是为了鼓励一些需要帮助的朋友们而唱的,我希望藉由这些歌,勉励他们,让他们也勇敢地走下去,像正常人一样交朋友、谈恋爱、拥有幸福的未来,我也希望他们能与我们一样尽情的感受今晚的气氛,与我们一起High翻天。”

继续唱着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知足》、《天使》、《牙关》、《倔强》,直到送上《生命有一种绝对》后,我才走进后台,将舞台交给他们四人。迅速换上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外套及西装裤,造型师也很快的把我的头发整理好,接下来,我要走的是抒情的路线。在工作人员的通知下,我知道他们四人的表演即将结束,而我则是站在舞台中央的升降机上,等待下一次的出场。坐在钢琴前,升降机往上升的那一刻,还没到达台面,一段优美的旋律随着我的十指与黑白琴键交错而产生。送上五月天的《纯真》后,我将唱腔转而投向那种咬字不清的周式风格,为观众带来的是周杰伦的《搁浅》、《藉口》、《黑色幽默》、《说好的幸福呢》、《说了再见》。
“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的某位好朋友就会告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当心在下雨,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放晴的那一刻,心就会好了。现在呢~我把这句话送给台下的你们,遇到不开心的,就拿这句话安慰自己,也希望大家都会等到放晴的那天,《晴天》。”我说着,希望我那所谓的好朋友会听见,阿布德也拿着吉他开始配合我的节奏。

演唱会来到这里,也许,才是尖叫声真正的开始。让升降机把钢琴载往后台,站在舞台上,我随着音乐,唱着《私奔到月球》的第一句,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把好奇的眼神都投向我,直到一道甜美的歌声随着升降机的上升而发出时,电子看板也显示着特别来宾的名字,大家才兴奋得狂叫,让气氛飙上了月球。牵着诗雨的手,合唱着这一首歌,我们俩眼里的深情,任谁看了即妒忌又羡慕。别说我们有任何的私情,我们只是凭着专业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没给观众任何的通知,让他们来个惊喜,这样才能让他们出乎意料,这也证明了我不需要靠特别来宾的关系增加门票销售量。让诗雨担任这场演唱会的嘉宾,不仅仅是她的歌声棒,重点是她的人气指数也是一定的高,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请她来帮忙站台呢~以我平日与她培养的默契,要将这首歌演绎得出神入化并非难事,但我们却能在发生了一些摩擦后继续我们的合作,这才是让人佩服的专业情操。

为大家带来史上最难唱的合唱曲《一眼瞬间》,将舞台交给诗雨后,我再次进入后台。换下那一身拘谨的衣服,却依旧不感觉疲惫。让他们继续把气氛燃烧,而我则是边喝水、边被整理仪容。透过后台的控制台小荧幕,看着诗雨唱着孙燕姿的《我怀念的》,原来…她还是很怀念他。我没有要嘲笑她的意思,只是这一切都是事实。再一次踏上舞台,与诗雨再度飙歌,而这一次是阿密特的《掉了》。
“谢谢~”在完成这首歌后,诗雨站在升降台上,与观众们挥手道别。
“谢谢我的…神秘恋人…现在呢~让我们把气氛弄得缓和一点。接下来的这首歌,我要送给一个人,一个听不见我的心声、心跳、心情的人,可是…我真的真的希望她能听见,还有…我也要送给那些一直在暗恋或者无法将自己内心表达出来的朋友们,《听不到》。”望着台下的摇滚区内的粉丝们,我很自然的看见了紫穗,却在眼神对上的那一刻,我别开了视线。我知道,她那闪烁的眼神正在告诉我,她是真的听不见,为了不要难过及继续演出,所以我才不想再看她多一眼,否则我真的会失控跳下台,然后再用力将她抱紧。
“接下来的这首歌,还是要送给一个人,我的好朋友…有时候笑并不代表你是快乐的,不管你的笑容有多美,都伪装不了你的心,我发现她的笑容只是为了让大家 不担心她的保护色,我知道一直保持笑容的她其实内心很痛苦,而且一点也不快乐…我想告诉她《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看着刚回到贵宾席的诗雨,我说着,不想掩饰什么,这首歌就是特别送给她的。她很明白的对我挤出一丝苦笑,内心也收到了我的讯号。
“最近我的周围,好多朋友的感情都不是很顺利,包括我自己…每次总会不经意的想起她,关于她与我的点点滴滴…就连朋友提及她的名字,我就会立刻疯狂的想她 ,这种感觉真的蛮难受的…好吧~这首歌,不单单要献给失恋的朋友们,还要送给我自己,为大家带来最后一首歌~《突然好想你》。”
台下的观众很配合的举起荧光棒,跟着节奏左右摇摆着。再一次的看着紫穗,我却无法理智的将视线收回。我几乎听见所有的观众都在跟着我唱,就像是为了将我内心的想念传递给紫穗,让她知道我总是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她当然知道,尤其是在看见她那落寞的眼神时,我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我们五人一同向台下的观众弯腰致谢后,舞台也跟着漆黑一片。在后台的我们,换上拥有相同图案的T-恤;在台前的粉丝,热情的呼喊ENCORE,不想就这样的散场。整理好情绪后,我坐在舞台上为我而设置的高脚椅,当阿布德的导音响起时,昏黄的灯光打在我们五人身上,我为大家演绎着近几年来的经典金曲~罗大佑~《你的样子》、郑秀文~《值得》、周杰伦~《世界末日》、曹格~《背叛》、陶喆~《爱很简单》、李胜杰~《最近》、林俊杰~《江南》、陈奕迅~《十年》、梁静茹~《分手快乐》、王力宏~《心跳》、徐佳莹~《失落沙洲》、蔡依琳~《妥协》,刘力扬~《眼泪笑了》,而阿布德则是与我一起飙唱《Because of you》。
“你们…累不累啊?”随着我们的开唱,不知不觉现在已是午夜十二点零八分了。
“不累!”大家依然用力的回应着,显然的,他们是真的不累。
“回家了,好不好?”喝着电魔递给我的水,我再一次等待他们的回应。
“不好!”不愿离去的热情,让电音王子兴奋的给了我几个唱不出的调调。
“可是…我没歌能唱了耶~怎么办?”我装无奈的开口,换来了全场的寂静。
“好啦~真的是今晚的最后一首歌了,听完了,乖乖的回家哦~夜深了,迟回家会让父母担心的,所以…放你们回家,是我对你们的…《温柔》。”低下头,聆听粉丝们的尖叫,这一刻,我却觉得每一个人的欢呼声都好清晰、好清澈。

与粉丝团的团员们合照留念后,我独自一人站在观众席间。现在的我,终于感受到曲终人散的滋味。一小时前还是坐无虚席的体育馆,现在却只剩下二十多位工作人员在清理场地。这一刻的宁静,仿佛就像我的心一样,很孤寂却又有点难以说出的成就。
“怎么啦?又在感受什么了?”电魔从台上跳下来,他看起来有点疲惫。
“终于结束了…我们也要结束了……”环顾四周,我感叹的说着。
“拜托~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再说我们是最棒的!”阿布德的手搭着我的肩,安抚着我的焦虑。
“炫乐~”电音王子大声地喊着。
“赞!”柯帆将握拳的右手举起,我们也跟着照做,心中突然希望炫乐不会因为这一场演唱会而解散。

与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在博斯的跟随下,我缓缓的走出体育馆。因为粉丝早已离去的关系,所以我能大摇大摆的从大门离开。
“拜托你~请你把这个给我吧~”一名女生对着一位演唱会的工作人员恳求的开口。
“小姐,你就放过我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缠了我一个小时了。”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开口,心想着世上怎会有这么死缠烂打的人。
“你把它给我,我就马上离开嘛~”女生继续说着,有点威胁的成分。
“不行不行~你要我说多少次?这是公司指定要回收的,就算拿去烧掉也不能随意给人。”要不是依法办事,他早就给了她,省得麻烦。
“到底是什么公司啊?怎么这么吝啬嘛?叫你们老板出来!”女生生气的开口,声音听起来却不怎么生气。
“旭氏集团,未来的老板在这里。”走近她,我说着,看见她那气得直跳脚的样子,我就是想笑。
“瑾……”看着我,紫穗低唤着,低下头的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干嘛?华册为什么没送你回家?”该死的蓝华册,三更半夜把一个女生丢在这里,该当何罪啊?
“是我要他先回去的,我想…要这个……”再次低下头,她指着那张挂在体育馆外,印着我的帅气脸庞,正在被拆下的八米高巨型海报。
“你要来干嘛?挂在家里还是当被盖?再说,你家有这么高吗?”女人啊女人~能不能在做任何的事都考虑一下原因与后果,想要就要,真的是…算了,不说了。
“我…不知道……”搔着头,她也给不出原因与后果。
“那就是不要咯?”我故意问着,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要!”拉着我的手,她以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我,我就说嘛~老天特别喜欢给女生一大堆的特权。
“所以?”我还真想知道她要如何处置这么大的海报。
“就…挂在你家好了,三层楼高,应该够了。”她的头上突然出现了一粒灯泡,灵机一动的说出她的想法。
“挂在我家…好啊~那你不是没有了?”我提醒着她,别因为一时的得意而兴奋。
“对吼~怎么办?”将问题丢回给我,她总是要我帮她解决这些小事。
“那张可不可以?”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张四米高的海报,我笑着说。
“可以可以~”开心的睁大眼,她用力的狂点头,我还真害怕她的脖子会断掉。

吩咐工作人员一切后,我才陪着紫穗走在这无人的街道上。即将迈入凌晨两点钟,一阵寒冷的风让我很自然的将紫穗拉进我的大衣里,俯视着她,与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的距离了。
“现在可以告诉为什么坚持要海报了吧?”感觉她的冰冷,我自动的将大衣拉得更紧。
“因为…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你……”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她似乎在回味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着我?”不确定的问着,我不敢给我们之间太多的信心。
“嗯~没有一刻是不想你的…但我知道我不应该拿这些无谓的事来烦你,也不该再给你添麻烦…你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我希望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要顾虑到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没关系…我可以的…真的可以……”她说着,泪水也开始沸腾着。
“穗……”该死的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心疼着她的自责,更心疼我的无能为力。
“忙了一晚…你也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离开我的大衣里,她自顾自的说着。
“刚才…你真的好棒…我们…也许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抛下这一句我觉得不是很漂亮的句子,她转身往家奔去,我知道背对着我的她,一定偷偷的在哭泣。

派了两个保镖尾随她回家,这样我也比较安心。如果在这时冲上前拉着她,我知道我们的结局还是一样的,她的倔强我很清楚,所以我宁可让她大哭一场,也不要帮她止住泪水。我懂这是她的退让,委屈自己的爱情,让我得到更好的未来;忽略自己的心疼,让我拥有更辽阔的世界……但没有她的未来,没有她的世界,我要来干嘛?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听见我的真心,不管距离多么的遥远,都能听得见……

Thursday 14 October 2010

~晴.雨~ P38

三年一度的钢琴大赛莅临于宏仁宫,这是一场轰动全国的盛大赛事。通过这一场比赛,表现最为杰出的参赛者,将有机会踏入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入学大门。参赛者们对那座奖杯的窥视,简直就是到了流口水的地步。站在台上,望向座无虚席的观众席间,身为学生代表的我,靠着自信的光彩,用着流利的德语向三位来自维也纳的评审介绍着宏仁学校的音乐系发展史,接着再用英文翻译一次,让大家明白。不需任何的稿件,我头脑里已有最好的文笔题材。在博得了热烈的掌声后,我回到属于我的位子上,等待欣赏一群为了音乐而疯狂的人,是如何借着那八十八个琴键,表达他们的渴望。
“小瑾,我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伴随热乎乎的气体袭击着我的左耳,让我瞬间往右边靠去,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现在不是农历七月,也不是万圣节,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出来吗?”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真想拿台上的那台钢琴砸死他。
“不要怕~不要怕~乖~来,我抱抱~”抚摸着我的左胸口,华册对我笑了笑,接着便用力的一捏。
“你这混蛋,我改天才跟你算。”搓揉着疼痛的左胸口,我不敢大喊出声,生怕打扰了其他观众。
“别生气啦~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安静一点噢~”他很理直气壮的开口,似乎是我的错。
“你来这里干嘛?”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他,就连唱歌都会走音,干嘛还来这里占位子?
“这么多美女,不来看就太可惜了。”他半开玩笑的说,其实是他的内心话,算了,在这么跟他扯下去一定会没完没了。
“小瑾,她弹得怎么样?”第一位参赛者演奏完毕,他着急的问我。
“不错,规规矩矩的完成了。”我回答着,也许华册是想多了解音乐吧~
“嘿~好烂噢~为什么没有任何的突破?完完整整的抄袭别人的曲子,会被控盗用版权噢~”站起身,华册大声的开口,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望向他,他并没任何的尴尬,相反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拽样。而我则是用手遮着脸,希望大家都没看见我。一场庄严的比赛,被他这么一搞,我想主办当局的心情应该也不怎么好 。
“这个怎么样?”第二位结束后,他继续问着。
“弹错了两个音。”给与不好的评语,也许华册会安静一些。
“嘿~弹错了还敢上台,不觉得丢脸吗?”他依然站起身大叫着,这回,他的唐突换得了在场观众的热烈掌声,似乎大家都很喜欢他的作风。再这样下去,我倒希望他不去我的演唱会,因为我不想他被我的粉丝们围殴。
无言面对他的举动,算了,认识他这么久了,他会正常才是见鬼叻~别管他了,继续欣赏这一场比赛,接着出场的是呼声最高的音乐公主~雪柔。雪柔的出现,让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着呼吸,只为了倾听雪柔的演奏。坐在钢琴前,她就像是用着她那致命的气质与钢琴聊天,随着双手的摆动,慢慢的与钢琴产生了感情。演奏着音痴~扎尔德的《Hurt》,雪柔用着全神投入的情绪,加以灌溉在钢琴上,形成了一股唯美的音律,飘荡在众人的耳际间。这首曲子,形容着扎尔德曾经历过的悲哀与忧伤,也一度到达崩溃边缘,没人听见的心声,犹如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悲凄的期待自己能得到解脱。雪柔在送上最后一段旋律时,脸庞泛着的泪光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专业,只是…没经历这样的痛苦,又怎么可能会达到这样的境界呢?

令我更为惊讶的是我身边的大哥竟然不再开口说话,莫非他被雪柔的气质给吸引着?或者他已陷入昏睡中?也可能……
“你…你怎么哭了?”慌忙的递上纸巾,我被他的泪给吓得话也说不清楚。
“太感动了……”推开纸巾,他将眼泪抹在我的西装外套上。
“你听得懂吗?”用力的将他的头往椅背推去,我要他明白我这一身名贵的衣服不是为了吸他的眼泪而穿的 。
“不是很懂…却被感动…她真的太棒了……”说完,华册站起身,用力的拍手,在场的所有观者也跟着他这么做。
透过音乐,让不懂音乐的人也明白她,雪柔的确有这方面的天份与能耐。只是华册的演技才是让我不得不佩服的。以他的贱嘴性格来说,要他称赞一个人,比看见恐龙还要难。但要他追美女,这就比吃饭还容易得多了。

继续把华册丢在一旁,我‘曾经’的徒弟,终于出场了。我的确很期待她的表现,即使她的技巧不及雪柔,我依然期待着。凭着不加以装饰的演奏技巧,诗雨透过诚恳的态度,让每一段旋律都沁入观众的心。对于诗雨精湛的表现,我并不意外,毕竟音风决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失败,尤其是在音乐的路上。在诗雨起身向大家鞠躬致谢的同时,我也站起身,对她投以敬重的眼神,她则是对我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我没要坐下的意思,反倒是迈开步伐往出口走去。胜负早已揭晓,一切都成了定局,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况且那位疯狂的仁兄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没有他在,也实在是无聊的。往篮球场走去,也许我该陪陪那位为了爱而疯狂的大哥好好的发泄一番。被未婚妻甩的滋味虽没多少人能尝到,但一定不怎么好受。倘若被他知道诗雨现在与别人正打得火热,我相信他会努力的拿头去撞篮板,直到昏迷为止。唉~爱情啊~不是给人快乐就是难过…既然最初的目的是让人开心,那就请把悲伤收起来吧~要不…我就必须把幸福留给她…把痛苦留给自己了……

***小插曲***
皮带抽打声与女生的哀号声结合着,不时地从物理室传出。几位男生站在一旁观看着,无视女生的痛楚,甚至还冷笑着女生每一次被抽打后的反应。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被推倒在地的雪柔不断的哀求着,滚烫的泪水也不曾间断的落下。
“下次?还会有那种机会吗?”祉松再次拿起皮带,对雪柔又是一阵抽打。
“我不敢了…不敢了……”
“我说过,我不希望诗雨受到伤害,你让她拿第二名就是一种侮辱,又或者说你认为去了维也纳就能摆脱我?”揪起雪柔的长发,祉松毫不留情的掌掴着她。
“我是你的噩梦,不管你去到哪儿,你都逃不了。”露出阴森的笑容,祉松径自的将雪柔的衣服撕得粉碎,其余的人都自动离开,而雪柔则是任祉松摆布、凌虐、糟蹋着。

再次目睹着同样的情景,华册的愤怒指数显然早已超标。内心传来的莫名刺痛,总让他不断的深呼吸着。握紧的双拳,却无从泄愤,若不是旭瑾千叮万嘱他不能让罗祉松知道他的埋伏与查视,他早就冲进去,把那世纪大贱男打得趴在地上爬,顺便给他绝子绝孙好了。

守在外头大约一小时,在看见祉松的离去后,华册快速的钻进物理室里。将物理室的门关上,他却想不起守候在外以及冲进来的原因。直到看见一道赤裸的铜体卷缩在一角,他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 迅速的转过身,华册奇迹似的尴尬脸红着。
“穿上吧~”华册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随手往身后一抛,希望雪柔能接到。
“谢谢~”接过风衣,雪柔将它套在身上,随后便拍了拍华册的右肩。
“我送你回家吧~”华册好意的开口,他不想伤痕累累的雪柔再有任何的意外。
“我不要回家…我不想妈跟爸看见我这样……”雪柔摇摇头,脸上尽是无奈。
“那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我不知道……”
“不如去我家吧~我在学校附近住了一间小套房,就我一个人住,多一个你也OK啦…你别误会噢~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流荡……”华册害羞的搔搔头,话也越说越小声。
“担心我?”雪柔讶异的开口,她与华册从未打过任何的交道,而华册竟会为她担心,这点好像不怎么合逻辑哦~
“哎呀~就…你要还是不要嘛?”找不到合理的原因,华册直接逃开逼供。

见雪柔点了点头,华册的心竟是满满的开心。摸着自己的左胸口,花册意识自己的心跳有逐渐加快的迹象,大口的呼吸着,他试图平复自己的脉搏。骑上被他精心改造过的摩托,雪柔与他的贴近,再次让他的经脉大乱。甩了甩头,华册专心的开着摩托,他并没往回家的方向开去,反倒是去了一趟商店街的服装店及便利店后,才载着雪柔回家。

在雪柔洗澡的同时,华册快速的将本来就很整齐的房间再打扫一遍,希望雪柔能够觉得舒服些。再将刚买回来的三颗鸡蛋煮熟,一个是为了帮雪柔去除瘀青而煮的,另外两颗则是为了自己的肚子而煮的。
“坐这儿吧~我帮你敷药 。”指着身旁的单人沙发,华册对着刚从浴室出来的雪柔说着。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轻轻的替雪柔的伤处搽着药,华册看起来就像是在照顾婴儿般的细心。
“你的房间很整齐,不像是一般男生的房间。”环顾四周,雪柔觉得这房间虽小,却有着一种让她说不出的安全感。
“哦~我不喜欢把东西乱摆,也许是我有洁癖吧~”华册依然小心翼翼的在上药。
“其实…你也没传闻中的坏吖~而且…还很贴心……”看着华册的样子,雪柔竟感到莫名的温馨。
“传闻中的我很糟吗?偷偷告诉你哦~我觉得我从烂人进化至半个人渣耶~厉害吧?”华册发挥自我嘲笑的作风,也把雪柔逗笑了。
“你在外头过夜,你父母不会担心吗?而且,你脸上的伤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哦~”拿着鸡蛋帮雪柔揉着脸上的掌印,华册就是毫无头绪的在心疼。
“他们明天就出国旅行了,所以我明天就能回家了,至于今晚就说在朋友家温习功课。”忍着痛,雪柔解释着。
“那天我有去看钢琴比赛噢~你弹琴的样子…好漂亮,也弹得好好听哦~”
“是吗?谢了~有机会再弹给你听。”雪柔笑着说,脸上的伤几乎已不算什么了。
“好啊~”华册开心的说,脸上的笑容更是显露无遗。
不想看见雪柔有失落的空间,华册尽所能的逗着她,仿佛她的每一次的笑容,就是他最好的回报……

***小插曲***
阴霾的天空,飘送着刺骨的冷风,伫立的路灯,总把一丝丝的温暖传给路人,指引着他们归家的路。将手放进大衣的口袋,永川背靠着围墙,任由寒风夺走他脸颊的温度。他已忘了站在这儿多久了,也不记得持续了多少天,就连每一次是怎么回到家的,他也记不起来。他只知道每天练完球后,他会不由自主的来到诗雨的家,想看看她的近况,是否依然安好;想听听她的声音,是否依然温柔;想见见她的笑容,是否依然灿烂……他真的真的好想她,纵使她突然无故的在他的世界缺席,他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偶尔给他一点点消息,他就觉得很安慰了。在学校,诗雨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就连逗留在班上的时间都加以缩短。身旁的朋友也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 毫不知情,包括旭瑾也无能为力。在这样的状况下,他根本就无法知道现在的她过得好不好、现在的她快不快乐……

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门,诗雨望着屋外那道日夜消瘦的身影。为了见她,永川每天都会在她家外 的在同一个位置,站上好几个小时。心疼的伸出手想抚摸她思念的脸庞,却都是徒劳。原以为这么做都能让彼此的心沉淀,但每当看见永川,她内心的那股澎湃,总是不断的刺着她的心,时不时地隐隐作痛,让她知道她对他的渴望仍然存在。

瞬间降落的大雨并没将永川赶走,反倒让他沉浸其中,感受着每一滴雨的美。突然打开的厚重自动门将他从自我世界给拉了回来。撑着伞,诗雨出现在他的面前,对永川来说,那一秒钟,仿佛所有飘落的雨为了他们都冻结了。
“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打破沉默的气氛,诗雨开了口。
“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走近诗雨,永川将激动的情绪压下。
“就算是我错好了…你走吧~不要再缠着我了…这东西…你也带走吧……”将那装了满满相思豆的瓶子塞进永川手里,诗雨转过身,脚步却迟疑了下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变就变…你要让我死心…至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挡在诗雨的面前,永川不放弃的开口,只想知道她改变的原因。
“好~你听清楚…我…并不是说变就变,而是…一直以来,我只是想…试试看我的魅力是否超越了雪柔…而你…就是最好的试验品…擦不出火花也玩腻了…理所当然甩了你…就只是这样…满意了吗?”别开脸,诗雨冷静的说着,无法直视着永川的眼睛,内心的挣扎让她的泪开始翻滚着。
“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吗?一点也…没有吗?”无法置信的看着诗雨,永川的眼角被雨水打湿了,也被泪水弄湿了。
“没有……”诗雨屏住呼吸,缓缓的开口,心也因为自己的否认而划出一道道滴着血的伤痕,将头抬高,她试图不让眼泪掉下。
“我不相信!这不是事实!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抓着诗雨,永川仍然想要坚持些什么。
“够了!”甩开他的手的同时,诗雨也将永川手上的瓶子给打翻了。
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回荡在雨中,散落一地的相思豆就像是在嘲笑他们之间的爱情有如玻璃瓶般,摔的粉身碎骨,包含在里头的温暖,也被遗落在一地。弯下身躯,不管视线的模糊,永川径自的将相思豆一一拾起、放入掌心。
“不要再拾了,你的手都流血了。”下意识地抓着永川的右手,诗雨试图阻止着他的动作,看见他的手被玻璃碎片割破而滴着血,诗雨心疼得就快要受不了了。
“不要碰我……”推开诗雨的手,永川固执的继续未完成的事。
“你这又是何必呢?”看着那一滴滴血随着雨水而晕开,她心中的不舍越来越强烈。
“你永远都不会懂…这段被你遗弃的爱情对我来说有多珍贵…既然你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在意我如何处置它呢?你不要了…我就没权利继续拥有吗?”永川心灰意冷的说着,他的内心有多渴望诗雨会陪着他,将一颗颗的相思豆放进手里紧握着。然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奢望,因为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去在意他给她的一切,不管是从前,还是承诺的未来。

看着永川失落的背影,诗雨将她的百般不舍转化为泪,却借着这场大雨,掩饰着她的悲伤。奔进屋里,不愿再看永川多一眼,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地要求永川留下、将她抱紧、再也不舍得放开手。为了保护永川以及好友,她不得不放弃她的所有。不管永川有多么的恨她,朋友对她有多么的不谅解,她都无所谓了,反正要痛就她一人承受好了。摆脱不了的噩梦,让她决定不再为任何人而心动…也不再爱了……她觉得背叛了自己幸福的人…根本没资格拥有爱情…拥有幸福…拥有快乐……

Tuesday 12 October 2010

~晴.雨~ P37

将永川摆放回属于他的球场上,与华册讨论了一些事项后,我便往月刊编辑室走去,想找萧悦聊聊。找她的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八卦头条啦~别说我这时候还有时间去理会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这才是了解事情的最佳捷径。
“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吖~我也不会相信吖~我真的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吖~她知不知道这么做对她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吖?”萧悦丢了一叠照片给我,对我大吐不快,其实心里是在担心诗雨。
“尽量将这件事压下来,婚讯的事也别再提了,这件事传出去对我的演唱会有一定的打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尽力而为。”看着那些照片,我并不觉得惊讶,也许我已经知道了一些头绪。
回到课室里,我试图从郁芯那里打探一些消息。通过郁芯,我得知这两天诗雨的行为有些怪异,上课发呆也许算正常,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不去吃饭可以体谅,但无故的飙泪却又没说什么,这点就让我觉得蹊跷。
“她的脾气很糟,总是叫我别烦她,还说我很多事、有我这种朋友简直是她前世造的孽,被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再去理会她了,虽然说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但说话也该有分寸。”郁芯无奈的说着,诗雨的突变也让她无法明白。
“都说是朋友了,就别介意太多嘛~也许她忙着订婚的事,而心情不好呢~搞不好患上了婚前忧郁症…你吖~就把她说的话当唱歌吧~朋友是一辈子的事,就迁就她一下吧~”劝着郁芯改变想法,在还没弄清楚事情前,我不想大家对诗雨失去信心。

看一看手中的照片,再将郁心说的话放进大脑循环,我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迟了一步发现什么,但一切却在我的预料之中,至于是不是到了末期,就有待进一步的化验报告。而这一份报告,则是让我继续穿梭在校内的原因。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揭开谜底,当然还是要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只是以她那最近的反常举动,要找她又是何其的难啊~难归难,答应了好兄弟的事还是必须做到的,谁叫我是全世界最讲义气的家伙呢~我终于在物理室外、这无人的走廊上遇见我最想遇见的人了,如果用着华册的话,那我应该说:我‘不小心’遇见了她,但她身旁的那位才是我真的不小心遇见滴~虽他们没像普通情侣般手牵手的漫步在校园,以便让人观赏,但紧贴着的两道依偎身影,有说有笑、大摇大摆的走着,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的暧昧关系,也让我看了就莫名的怒火中烧啊!
“哟~什么风把我们的大明星给吹来了?”来个两公尺的距离,祉松很是嚣张的给了我这夹在褒与贬之间的问题,而他身后的两位同学…不!应该说是随从…也不对!应该说是两条狗,很不识相的以双手环胸的姿势,对我投以挑衅的 目光。
“耶~冷风!”陪着他洋腔洋调,也许是跟华册的接触多了,我的黑色幽默也多了。
“不怎么好笑噢~”他不屑的给我一个大便脸,很直接的否决我的笑话。
“我又没要你笑,真忠心噢~”拜托~我是在损你,真是鸡脑袋。把他当狗训练,这个点子一度闪过我的脑海。
“你……”指着我,他的眼神瞬间转为愤怒。
“祉松 ,我们走吧~”拉着他的手,诗雨终于开了口,却不敢多看我一眼。
“我想跟你谈谈~”贴近诗雨,抓着她的手,我希望她知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目的。
“放开她!”祉松对我大吼以示命令,我回以的则是足以杀死人的冷峻眼神。
“你等等我哦~五分钟就好了~”先是用着娇柔的声音加甜美的笑容望向祉松,在看见他无奈的点头默许后,诗雨才专注的看着我,而那似乎很好看的笑容依旧在她脸上盘旋。
“是他逼你的吗?”拉着诗雨往一个方向走去,直到走廊的尽头,我才停下脚步、放开她的手。
“不是……”漠视我的眼神,她转而望向远方。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依然看着她,想从她的反应知道一些她不愿透露的。
“因为永川不适合我……”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曾经强奸过你的人,你也能接受吗?”继续我的逼问,显然的,她不肯与我合作。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你……”逃避我的问题,诗雨的反应总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他有你的把柄,对不对?他威胁你,对不对?”抓着她的双肩,我要她对上我的眼。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觉得祉松…比永川好……”后面的那一句,她说得很小声,显示着她的心虚。
“所以你突然爱上了罗祉松,然后就不跟永川订婚?”我替她假设,顺便来个圈套。
“不是突然,是一直…我…只是想试一试新鲜感…最后才发现…祉松比较适合我……”她继续她的心虚,反映在我的眼里全都是一大堆的做作。
“柯诗雨!你的演技会不会太烂了?三岁的小孩都看得出你在说谎,这戒指就是最好的证明!”拉起她的左手,我要她看清事实。
“小瑾,我拜托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你们就当从来就没有我这个朋友,好不好?”
“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朋友往火坑里跳,然后袖手旁观,尤其是你,柯诗雨!我们曾经是多么的要好,我还曾一度以为我爱上了你,后来,我把你当姐姐一样看待,如果我比你大,我就把你当妹妹般呵护了。请问这样的关系,我要怎样把它狠狠的从我的记忆中抽掉?你又是怎么狠心的办到?如果你成功了,可以教我吗?”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们这群朋友…我是肯定不要了…麻烦你告诉永川…我跟他…一切都结束了……”别开脸,她再一次伪装她的无奈,始终不愿说出她突变的原因,却不知她所有的反应已出卖了她的伪装,让我意识到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放心好了,我跟祉松的事,我会等到演唱会后才公开,绝对不会影响演唱会,这样…你满意了吧?”见我不语,她继续说着,可笑的以为我会去在乎演唱会的成败。
“好~希望我们的默契依旧在…最后一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我。”对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心里推测的,似乎从与她的对话中得到了证实。
“好吧~”我的弃权,让她再次将那勾魂的笑容挂上脸庞。
“现在的你…快乐吗?”我想…这才是我最想要知道的,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我的笑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将脸上的弧度继续扩大,诗雨仍是努力着。
“你的笑容的确很美,可惜…没有灵魂……”丢给她这一句话,我转身离开了那毫无温度的走廊,不想知道身后的她是否还在勉强。

癌症即将进入第四期的阶段,对于一个医生,他能否挽救那早已放弃生命的病人呢?他是该马上的将癌细胞切除?还是先做好预防细胞扩散的措施?又或者两者兼施?回想起诗雨对祉松的态度,我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那样的做作方式,从不属于诗雨。我知道诗雨一定有把柄落在祉松的手上,如果说与被强奸的事有关,她被威胁时情有可原。但要与我们撇清关系,这点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以她的个性,她大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绝不会为了感情问题,将我们这群朋友也甩开。到底有什么事能威胁她,让她害怕得避开我们?罗祉松又有何等的能耐要挟她?要我放弃去理解一切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
“小瑾,霍老师找你。”突然闪出来的华册,在我耳边低语着。
“哪个霍老师?霍元甲我就认识啦~”搞什么神秘啦~现在的我可没心情去学武术,也没心情去听那些老师碎碎念。
“差不多啦~就是那个新来的武术教练,兼任数学系主任的那位霍老师吖~”华册继续解释着,原来还真的跟霍元甲有一点点的关系。
“找我干嘛?比武,你去就好了;要谈论数学比赛的事,等演唱会后再说。”我说着,不想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啦~你跟我走就对了啦~”拖着我,华册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匆忙,比起看见海啸还要慌忙。
被华册拖到校内的武术馆来,这是武术社的练习场地。我无奈的踏进门口,岂料被一支飞来的长棍袭击,幸好我的身手快,一把接着那看起来不怎么和蔼的木棍。
“反映倒挺快的嘛~难怪没被黑夜神干掉。”一道人影站在武术馆中央,黑色背心里装满了会让许多女生流口水,让每个男生羡慕的肌肉块。
“我也很庆幸,没被你干掉。”丢还给他那碍眼的‘凶器’,我大步的走入只有他一人的武术馆内,直接忽略他那不可一世的气势。
“同学们!”随着他的呼唤,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朝我冲来,纷纷将我围绕着。我警觉性的握着后腰的回力镖,环顾四周,做好战斗的准备。
“小瑾,你误会了,这些都是自己人。”华册将我的手从后腰移开,试图让我放下戒心。
“看来是吓着你了,真是抱歉。”霍老师对着我鞠躬,以示道歉。
“你到底是谁?还有他们又是谁?”质问着他,我才不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来宏仁当老师。
“我是来自美国的国际刑警,一切月前被委派来这里彻查关于黑夜神军火买卖的事。”他解释着,还出示了他的刑警证件。
“他们是我在武术界的好朋友,都是忠肝义胆的兄弟,霍老师也把他们加以训练,以防不备之需。”华册介绍着那群武术界的精英,而我只是默默的聆听着。
“既然我们要对付的是同一个人,不如来个合作,怎么样?”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内心的戒备依旧存在,事情好像没想像中简单。
“凭博斯跟我曾经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缓缓的步入武术馆,博斯对我频频的点头。
“是我爸要你来的,对吧?”不需要猜测,我只想确定我的想法。
“即使旭先生没这么做,美国联邦调查局迟早也会瓦解黑夜神。”
“你的合作是指?”原来,一切早已有人为我安排,怎么我的人生越来越可笑?
“将所有的事交由我处理,而你则是停止一切调查,回去乖乖当你的学生。你要知道,凭你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对于这件事,你就到此为止,还有…为了你的个人安全,我希望所有关于黑夜神的事还有那宗强奸案,你都能忘记。”他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但我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刺耳。
“我希望你明白黑夜神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去理会,我只是要把我的朋友救出来,其余的我都不想知道。”我解释着我的立场,希望他会他能体谅。
“这件事涉及的范围太大了,我不能只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这世界的和平,但我保证我会尽力将你朋友的伤害减至最低。倘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我会像总部申请把你囚禁起来,直到这件事结束为止,请你做出一个值得的决定。”
“我还有得选吗?”淡淡的丢下这句话,我离开了武术馆。原来警察也会有威胁人的时候,这件事根本就不由得我决定。
华册紧跟随在我身后,解释着他的不知情,而我则是要求他闭上嘴、停下脚步。我不是在生他的气,只是想好好的静一静。我明白即使他知道霍老师会这么做,他也不能改变什么,顶多是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顺着局势而腐化,显然的,我们两个浪费了一大堆时间,却还是必须束手无策的让癌细胞扩散。

漫无目的的在校内游荡着,现在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去上课…我没那种心情;去练唱…我一样没那种心情;回家睡觉…我还是一样没那种心情……走着走着,我看见了紫穗,我们就只有仅仅五公尺的距离。我是很想走过去来个假装的巧遇,只是看见被一群男同学围绕着的她,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我的心就是很不舒服。不是我占有欲强,而是我发现能让她笑的人,好像已不再是我。回想起这一段日子,我除了让她哭以外,开心的事简直是少之又少。也许,跟我在一起,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压力吧~

站在湖畔的草地上,将回力镖掷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我没多余的能耐去数那无谓的次数,也不打算去数。
“怎么了?不开心吗?”轻柔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我朝思暮想的脸孔。
没有多余的言语,我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紧紧的将她抱着,仿佛不想错过什么。闭上眼,我感受着她柔弱的身躯因这拥抱而逐渐暖化,而她则是感受着我每一丝的心跳。数分钟后,不舍的将她放开,我依然沉默不语。
“发生什么事了吗?”抚摸着我的脸庞,紫穗依然耐心的开口。
“对你来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过气男朋友,对吧?”我说着也苦笑着。
“对我爸来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儿子;对永川来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兄弟;对诗雨来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朋友…不管他们发生事,我都无能为力,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大家都说我是天才,但当真正面对难题时,我其实什么都不是……”低下头,我却不知道我的视线停留在哪儿。
“瑾,答应我,不要什么事都往身上扛,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握着我的手,要求着我,也许她已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呆落。
“我应该用什么身份答应你?旧情人?男朋友?暧昧?未知数?朋友?还是同学?”我问着,一股复杂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瑾……”她露出心疼的样子,而我却不知该怎么做。
“放心好了,我是被关在笼子的小鸟,不会成为猎人的目标。再说,我的过度期只限于今天,明天的我还是一个自信满满的十七岁小男生。”选择了逃避,将她对我的关心视而不见,我径自的往音乐室走去,把她一人丢在寒冷的湖畔,任由冷风将她包围……

Monday 11 October 2010

~晴.雨~ P36

***小插曲***
坐在二楼偏厅的三角钢琴前,让十指不断地与琴键交锋,一整夜都徘徊在同样的曲子中,凸显着演奏者此刻的烦躁、不安与困顿。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琴键,弹奏着肖邦的《幻想即兴曲》,诗雨的心却怎么也热不起来。属于拥有希望的人的曲子,在她的演奏下,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她打破了。回想起那突如其来的抨击,她的视线再次被无助的泪水给弄得模糊不堪。
“你再这样糟蹋下去,我的钢琴就要崩塌了。”一道严苛的声音,让诗雨的双手停下了动作。
“爸~”回头望了身后的父亲一眼,诗雨继续面对着琴键。
“我能坐下吗?”将手中的威士忌搁在一旁,柯岩信很有礼貌的问着女儿,看见诗雨点头默许,他挤出了难得的笑容后,便与诗雨一同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
“还有五天就要比赛了吧?”随手敲击着不同的琴键,仔细一听,不难发现,柯岩信正弹着莫扎特的第二十四部钢琴协奏曲。
“嗯~”看着柯岩信,诗雨点了点头,从她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与父亲的近距离接触,因为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抱着她的画面都不曾出现。
“让我说一个关于‘音风’的故事给你听吧~”说着,柯岩信将双手摊放在琴键上,随后便用着琴键谱出了一段优美的旋律。
“音风…消失在音乐界十多年的那位奇才?”诗雨讶异的开口,并不是因为音风,而是因为她的父亲竟然会弹钢琴,而且那手指的灵活度简直就是一般钢琴家才会有的。
“嗯~就因为他演奏的曲子指法快得不像话,却又很轻很柔,就像风一样,所以才会被称为音风,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消失吗?”点点头,柯岩信的十指依然在摆动着。
“外界有很多的说法…但我觉得他会消失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还是一个能让他放弃一切的原因……”聆听着父亲弹奏的曲子,诗雨总觉得这曲子很适合她现在的心情。
“他啊~是一个严苛且固执到不行的家伙,从小就被送去英国的伦敦皇家音乐学院,后来他进入了维也纳的音乐学院执教,在音乐界也慢慢出了名,他结婚后,有了两个女儿。他对两个女儿都有很高的 期盼,所以在她们小的时候就灌输她们很多的音乐知识,大女儿总在他严厉的要求下达到目标,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不少音乐大奖,为了奖励她,音风还特地为大女儿量身订做了一台适合她的 三角钢琴。”柯岩信说着,一抹忧伤顿时染上了他的脸庞。
“可惜啊~他给大女儿的压力超越了女儿能负荷的,他的大女儿在十一岁的时候自杀了,救不回来了…当时他的小女儿才五岁,看着小女儿天真无邪的样子,他觉悟了,决定带着女儿及妻子离开音乐界,离开伤心的地方。但事与愿违…他的小女儿对音乐的天份,让他不得不担心她会与大女儿拥有同样的下场,所以他不让小女儿接触钢琴,只是让她在外头随便的学一学大提琴,对她的关心则是能免则免,纵使女儿对他的冷漠不谅解,他也不加以理会,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小女儿与音乐保持一定的距离,结果…他错了…天份与遗传是磨灭不掉的。”弹着这曲子的最后一段,柯岩信仍然投入其中。
“爸……”错愕的看着父亲,诗雨终于明白了旭瑾的提醒,原来坐在她眼前的就是那位曾经在音乐界很了不起的人物。
“这就是音风未面世的最后一个作品《永恒的想念》,记住了吗?”送上最后一个音律,柯岩信将视线转向诗雨。
“嗯~”用力的点着头,泪水也不间断的落下,诗雨牢牢的将这首曲子收藏在脑海里。
“女儿啊~请原谅我对你的冷淡,当你出事的时候,我的心也好疼,如果我一直小心的呵护着你、陪在你身边,你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都是爸不好,就连你也保护不了,要伤心、要难过,都让我来承受,你就继续的幸福,好不好?”替诗雨抹掉脸颊上的泪,柯岩信不舍的看着受了伤的女儿。
“爸……”用力的将柯岩信抱紧,任由眼泪宣泄她的情绪,诗雨将脸颊埋进他的胸膛。
“永川刚才来过,他说你不想订婚了,是这样吗?”轻拍着诗雨的背,柯岩信叹了一口气说。
“爸,对不起……”依偎在父亲的怀里,诗雨觉得父亲的胸膛才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
“傻瓜,幸福是你的,我尊重也相信你的决定,只要不后悔,爸一定支持你。”没有问及任何的原因,柯岩信相信懂事的女儿会选择放弃,一定有她的无奈。
“爸…我的心…好像不见了……”诗雨说着,感觉自己没了心跳。
“如果累了,想离开了…爸带你到只有音乐的地方,跟音乐谈一辈子的恋爱,好不好?”安抚着女儿,柯岩信为她指引了一条无忧的路。
“嗯……”不想再为未来担忧,诗雨坚信着父亲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突然舍弃了她与永川之间的感情并非她愿 ,只是太多的无奈夹在他们之间,让她只能选择离开。除了对永川的歉意,她也必须放弃所有属于她的友谊,为了停止一切的纷扰,这是她的决定,也是她必须做的,不管有多少的不谅解,她都会坚持下去。也许以后除了亲情,她就一无所有了……

*************
现在是早上七点三十二分,我很不幸的被湘姨用着甜美的声音给唤醒,我不是很愿意爬起来,只是我家那位糟老头对我的想念,似乎要把我家给弄翻了。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有在你明白那本经的意义后,战火才会停止,一切也得以平息,但这又是谈何容易吖~就好像我家这本佛经,里头装满了希腊文,念起来却是可兰经,你说神奇吗?
“我替你申请了复学,演唱会后你就回英国去。”老头子吃着他的面包,看着他的报纸,似乎在跟报纸说话。我继续喝我的橙汁,为了不点燃战火,我最好是安静。
“爸,不如等下个学期吧~现在突然插班,恐怕小瑾跟不上进度。”见我不理会他,湘姨很好心的帮我回话。
“不行!我说了算。”看了我一眼,他继续看他的报纸,我则是放下我的橙汁。
“我的未来我自己决定,不需要你费心。”算了,要打战就开火吧~
“你决定得了吗?好好的书不读,跑回来惹了这么多事,还为了一个女生要生不死的,你到底还要给我丢多少的脸啊?”将报纸丢落一地,看来老头子要发威了。
“我姓旭,你姓宋,我丢你什么脸了?”
“小瑾,别乱说话。”我爸开口阻止着我,不让我得罪那老头子。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目无尊长就是你的教育方式?”质问着我爸,他还真是厚脸皮。
“不要把自己的过错,责备在别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你,我妈应该还能教我目无尊长这四个字;如果不是你,我妈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人嘲笑说我是石头崩出来的小孩,我会这样对你,是你一手造成的!”
“小瑾!够了!”我爸再次遏止着我,声量让我几乎震耳欲聋。
“够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这么多年以来,有谁顾及过我的感受?有谁问过我的想法?有谁会安静下来听一听我的心声?没有!一个也没有!你专心你的工作,湘姨只问我的功课,他只关心他医院的继承人…我呢?从小就要学习独立,什么都必须自己面对、自己解决,我伤心无助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那些钱跟礼物能够跟我沟通吗?说好听一点你们是要我独立,说难听一点…是你们根本就不想管我。” 我说着,想哭的情绪不断涌上心头,一直翻滚着。
“我怕你们不要我、不理我,所以我一直努力的做好自己,让你们觉得我是骄傲的,让你们多看我几眼,我这样做错了吗?又或者说我这么出色,你们就觉得关心是多余的,因为我看起来就过得很好…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当我被套上旭瑾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多么的压力,全世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就因为我是旭枫的儿子,我就理所当然的必须做得更棒…就连谈一场恋爱,也必须是战战兢兢的,交朋友也要小心翼翼的,有时候…我恨不得自己不是旭瑾,当个平凡人也好过当你们的傀儡……”抹掉那一滴不争气的泪,我不允许其余的眼泪也跟它一样。
“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当医生?因为我怕跟妈一样,救了那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我也怕跟你一样,救了那么多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掉…妈出车祸的那天,你答应过我,你说你会把妈救活的,可是你没有…她是死在你的手术刀下,是因为你的失误、犹豫、害怕,妈才会死的…很可笑吧?一个医学界的权威,让女儿的命断送在手术台上…所以,请问你要我读医科的目的是什么?救活我妈?如果是…请你先制造一台时光机。”说完这些年来一直累积在我心里的话,丢下依然沉默不语的他们,骑着我的摩托,一路朝学校狂奔,也一路将情绪收好。

对于华册错愕的眼神,我并没多大的意外,毕竟要在早上九点前,在学校看见我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在这种冷到不行的天气里,最好赖床的时机,我竟然会在欣赏湖畔的风景,简直就是见鬼。
“哇~2012啊?还是湖要被埋了?”华册很讽刺的说着,却换来我那勉强的笑容,不理会他的疑问,我径自的拉紧外套,往上课的地方走去。
“小瑾~”不远处的一道声音唤住了我的脚步。
“哇~2012啊?还是篮球队要被废除了?”华册看着朝我们走来的人影做出反应。
“都快要订婚了,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是订婚把你弄得这么狼狈?”站在我面前的正是我的好兄弟~永川是也~他的胡渣勉强还能接受,他的头发就……乱得不像话!
“诗雨到底怎么了?”喘着气,永川用着愤怒的眼神开口。
“什么怎么了?”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我不解。
“不要再装了!你一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揪起我的衣领,永川肯定的怒吼。
“我真的不知道啦!你到底在说什么?”推开他的双手,我也对着他咆哮。
“诗雨什么事都会告诉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不要跟我订婚的事!”
“什么?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讶异的开口,比看见恐龙出现还要讶异。
“不要再演了!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抓着我的肩膀,永川命令着我,愤怒的口吻显示此刻的他是多么的烦躁。
“你有完没完啊?”用力的推开他,再狠狠的补上一拳,我试图帮他的情绪降温,而华册则是一把的将我拉开。
“不是爱情出问题的人就是最大的!全世界不只你一个人的爱情有问题!我也一样!我要面对的问题比你还要多!你以为我是神吗?还是你以为我是你们之间的阻碍?”我让愤怒狂飙,如果华册没夹在我们之间,我相信我会继续让他吃拳头。
“我真的不知道你跟诗雨发生了什么事,再说,这两天她都没去练琴,也没跟我联络,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了。”将再度爆发的情绪再次调整好,我再次开了口。
“会不会只是闹脾气?别看得太严重嘛~”华册 安慰着永川。
“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后来伯父也要求退婚,我才觉得事情比想象中的糟糕。”回应着华册的假设,永川无奈的说着。
“柯伯伯没说是什么原因吗?”我问着,心中仍是一大堆的疑惑。
“伯父也不知道,诗雨没告诉他,他也不想逼诗雨说。”永川的答案让我更是困顿。
“你听我说…现在的你,除了冷静以外还是冷静,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想要诗雨回来就必须冷静的等待,其余的都不要想,至于诗雨…我会找她谈谈,但我不能保证她会告诉我,毕竟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如果她不说,你就要有心理准备。”抓着永川的双肩,我劝着他改掉他的坏脾气,不想他的冲动砸乱了一切。
“什么心理准备?”冷静的看着我,他不解的问。
“失去她~”不想隐瞒什么,我给了他一个接近事实的答案。
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确定诗雨的突变与上一件事绝对有关。也许,我总是迟了一步发现什么;又或许,事情已经超出我预料的;更可能,事情已经像癌症般恶化到末期,无法根治了……掌控不到一切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无法预料的失控已让整件事奔向脱轨。该如何收拾这样的残局,我连一点把握也没有。但至少我会尽可能的保护着我周围的人,不让轨道有任何的损毁……

Saturday 9 October 2010

~晴.雨~ P35

***小插曲***
独自坐在咖啡厅的一角,欣赏着落地玻璃窗外下着雨的街道。大雨毫不留情的弄湿的街道上的每一景、每一物 ,路人快速穿梭在道路上,来来回回,不曾间断。共撑一把伞的情侣,更是愉悦的任由雨滴往他们身上降落,仿佛这样才能显示得出他们的快乐。滴落在玻璃窗的雨滴,更是面带微笑的缓缓滑落地面,开心的期盼着蒸发后再次坠落的快感。
“没想到柯大师也有发呆的时候。”端上烫手的热巧克力,紫穗打断了诗雨沉浸在雨的世界里的美好。
“难得被困在这里,不趁机发呆就太对不起自己了。”看着站在眼前的紫穗,诗雨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你这么悠闲,就附送一片芝士蛋糕吧~”将芝士蛋糕摆放在桌上,紫穗笑了笑。
“谢咯~就不知苏大厨能不能给我一杯热巧克力的时间?”指着身旁无人的沙发,诗雨明示着紫穗。
“怎么这么寂寞啊?你的未婚夫呢?”点了点头,紫穗很乐意的自己的时间给了诗雨。
“别提了啦~他除了篮球以外,就还是篮球,整天都说在练球,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搞不好八小时的练球时间,有四个小时是在看别的女生。”喝着热巧克力,诗雨半开玩笑的说。
“看来你对他不是很信任噢~”紫穗配合着她的幽默,看见诗雨能够轻松的与她交谈,她也放心了许多。
“男人嘛~天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一秒也许可以对你很好,下一秒他也能对别的女生很好,最厉害的是同一秒能对很多女生都很好,所以我觉得男人对女人好的时候,女人就要尽量的去享受,这就是女人的特权。”诗雨解释着她对男人的见解,试图让紫穗明白这些天经地义的事,不仅仅是只有她遇见。
“是他要你来的吗?”紫穗很明白诗雨这番话的用意,也听得出她想表达的一切。
“你应该知道他不会要求别人帮他,尤其是你们之间的事。”诗雨说出自己的主张,不想紫穗有任何的误会。
“其实呢~在爱情里,一定是有一方付出得比较多,而另一方接受的比较多,如果只有一方的付出,而没另一方的接受,那这根本就不是爱情,只不过是单方面的暗恋。”
“过多的付出,对接受的那一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压力。”紫穗说着她的无奈。
“你说小瑾付出了很多,那你是用什么单位来测量?是测量液体的公升?还是测量固体的公斤?什么标准才算是多?什么定义才算是少?你对小瑾的爱、宽容与体谅,还有处处都为他着想,这些又值多少?”诗雨像是在质问,却是一种关心。
“在爱情里的付出,根本就无法放在天秤上衡量,如果真的要去计较,那就用更多的爱去回报付出的那一方,要让爱情平衡,也不过如此。压力也只不过是你在选择放弃的时候所产生的念头,要放弃并不难,要继续才是一种挑战。”见紫穗不语,诗雨继续说着。
“我并没有要干涉你们的爱情,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两个相爱的人,尤其是我的好朋友,为了这永远都没有答案的问题而分开。”将所为的关心摆放出来,诗雨只想让紫穗明白她的用心。
“我懂,你也是为我们好,但抛弃了他那么多次,我不知道他的信心还在不在。”叹了一口气,紫穗像是被说服了,心中开始再次怀抱希望。
“如果不在了,就把你的信心给他吖~只要是你,他一定照单全收。”讽刺着旭瑾对紫穗的执著,诗雨开始品尝起芝士蛋糕。
“希望吧~看来…你豁达了不少。”对于诗雨现在的态度,紫穗感到了一丝丝的安慰。
“看不开,我就无法活到现在了,幸福…往往就在你看开的那一刻出现,你的幸福,也在等你看开。” 诗雨吃着剩余的蛋糕,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
外头放晴的好天气,让阳光画出了一道缤纷的彩虹。雨后的彩虹总让人羡慕它的漂亮,却也总让人怀念它的短暂……

*************
继续为慈善演唱会卖力,这次的校外宣传活动对我来说的确有些困难,不仅是要强颜欢笑,还要被一群女粉丝吃豆腐,我到底是献声还是献身啊?看见他们那几个贼样,我还真像送他们中指,要不是他们把我推出来,让大家以为我要跟粉丝们来个近距离接触,我也不会被这么多人给‘围攻’。我就说嘛~朋友就是在必要时,互相出卖的,大家还是提防身边的朋友吖~出卖了我,他们也为自己找到了很棒的借口。什么让我多接近女生啦~让我认识多一点人啦~让我感受着世界的温暖啦~我说:还不是你们这四个喜欢欺负小孩!算了~别跟老人一般见识,姑且放了你们吧~

除了将时间摆放在演唱会,我也将一部分的时间给了即将参与钢琴大赛的诗雨。她的进步神速,也许是因为她对音乐有一定的天份吧~但进步归进步,想要在这次的比赛中胜出,我倒对她没多大的信心,因为她碰上了雪柔,一个跟钢琴谈了十多年恋爱的音乐公主,这样的劲敌,如果诗雨能打败,我看诗雨红了,雪柔的一生就这样完了。毕竟这是一道进入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大门,以雪柔在钢琴界的名声,她是不容许在这比赛中出任何的差错,即使输,也必须是漂亮的。其实要真正掌握钢琴的诀窍,单靠我的指点是不够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对音乐有一点天份的 家伙,但诗雨坚持不请教她爸,这点我也没辙,她的未来由她决定,不要等到真的看清了一切才来后悔。

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时间…说真的,我是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啦~失去了紫穗,我就像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无聊的时间也特别多,想她的时间更是多……拿起电话,就想发简讯给她;看见咖啡,就想起她的嘱咐;闭上双眼,就想到她的样子;打开眼睛,就想看她的笑容……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把空闲的时间给好好的磨掉,但…这又是谈何容易啊~只要一想起她,就会有好一大段时间都是她,其余的事都会自动的靠边站。阿布德说得没错,我最近唱伤心的情歌都让人特别的有感触,是啊~我让大家都有感触,而我呢~是她给我感触?还是我自己给自己感触?唉~好不想跟我的初恋说再见吖~好不想跟我的爱情说再见吖~好不想跟苏紫穗说再见吖~
“我倒是很高兴,如果你放弃。”喝着拿铁不加糖,华册很幸灾乐祸的说。
“想都别想,不会有那一天的。”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我竟然有咖啡喝,那位服务生对我太好了呗~如果是紫穗…算了,不要再如果了,还是乖乖等待结果吧~
“对方已经放弃了哦~你就快点下场吧~”华册继续得意着,他的拽样真的是来找打的。
“死都不要,我斗志强,可以吧?”拿着手中的咖啡晃了晃,本想再喝上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用力抽掉,换来的是一杯最近与我很‘聊得开’的柠檬蜜。
忘记告诉大家,现在的我正是在她的地盘~咖啡厅。我知道华册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好戏,但事情往往都很难预料,好戏是没有,让他伤心的倒是一大堆。就拿刚才偷走我咖啡的手来说,那手的主人正是紫穗。我就说嘛~她还是很关心我滴~至于我点咖啡的目的,当然就是等待这一刻啦~不耍一点贱招,怎么能看出她的心呢?别以为我伤心伤到头脑坏了,还是无聊到没事做,就做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确定她对我的 关心是否依旧在,只要还有残余的,哪怕是一点点,我都觉得这是一种希望,一种属于我生命中的希望……
“算你恨~”华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左胸口传来一阵巨响,在我的耳际回响着是多么的清晰。
“谢了~”感谢华册的称赞,我摇晃着受理的柠檬蜜向他示威。
虽没任何的言语,但手里的柠檬蜜就是最好的证明。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依然很卖力的为这家咖啡厅工作,也许,这就是她回报老板娘养育她的方式,那…这被柠檬蜜会不会也只是她回报我的方式呢?还是关心我只是她暂时戒不掉的习惯?一旦时间久了,她就会忘了这习惯吗?想着想着,我的心又开始担心着,为了她而不安……
“说重点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拍了拍我的额头,不再让胡思乱想进入我的世界,现在做正经事比较重要。
“你猜的没错,他们的关系果然不简单。”将笑脸收起,华册一派正经的开口。
“怎么不简单?”大哥,我不是要你说重点吗?你在耍什么花腔嘛~
“就是那种啊~”继续搞神秘,华册将声量降了一格。
“你不说就算了。”我没好气的往椅背靠去,难道他不知道什么是贵人事忙吗?
“好好好~我说…就是…床伴吖~”贴近我,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一次他把声量调低了三格。
“你偷看噢?”我就说嘛~他就是名副其实的色鬼。
“我是不小心看到的啦~还有这个…是我不小心拿到的啦~”他脸红的开口,将手机递给我,让我也陪着他脸红,天啊~这裸照的主角……看来他的不小心,还真的是有够用心的。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能肯定他们本来是合作的关系,但后来她被他利用了,而这就是他威胁她的工具,基本来说她现在也是受害者。我可以大胆的假设,他会这样对她,也会这样对诗雨,如果他真的是强奸诗雨的混蛋,这就会是最后的威胁。”华册的假设与我所担心的简直是百分之百的吻合。
“你再看看这个,这是偷照片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将一叠厚厚的纸丢给我,华册的脸难得露出一抹担心。
翻阅着这些文件,里头尽是关于未曾面世的枪火武器资料。从制造至售卖都由黑夜神经手,这些枪火武器的先进度也远远超越了美国的军事武器,而发明这些武器的人竟是他!
“他能操纵黑夜神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至于黑夜神不敢杀你是因为他们不想得罪你爸,毕竟你爸是商界大亨,虽不做地下生意,但他与许多地下组织也保持着良好关系,开罪你爸,他们也会被赶尽杀绝。不过…还有一些消息说他与战神联手,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地下组织,如果真的让他得逞,你就得小心了。”华册继续解释着,看来他真的能去当情报员了。
“我是不担心啦~倒是你,现在要退出还来得及。”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兄弟不管的,苟且偷生不是我的作风。”
“那好吧~你也小心点,关于黑夜神的事就到这,继续调查下去对我们也没好处。”
“知道了~这些都只是不小心弄来的,我也不是很愿意知道。”华册依然还在不小心,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不小心?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所有有可能威胁诗雨的把柄,然后统统毁掉,我不想我的好朋友再受任何的伤害,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幸福,如果在这时候出了什么事,她应该会奔溃。”我说着,要华册继续着我们的计划。
“对付这种人渣,让我去就是最正确的选择,毕竟我也算是半个人渣。”华册自嘲着,手中的拿铁则被他一口饮尽。
这一路走来,过于的跌跌撞撞已经让诗雨遍体鳞伤了,不想再看见她伤心的样子,我也只能尽能力的保护着她。心里默默期盼着,希望一切都来得及,预料之外的,就只能交由老天去安排……

Friday 8 October 2010

~晴.雨~ P34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可怕的事吖?旭瑾啊旭瑾~把勇气拿出来,两年前在地球的另一端都有勇气跑回来了,现在与苏紫穗的距离还不到一公里,干嘛不追吖?即使脚断了,爬也要爬到她的面前!我想着,内心波动着的涟漪随着双脚的快速移动而溅起灿烂的水花。
“嗨~”迅速的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我用身体阻挡着她的前进,停在校内的巨大电子看板前,我们互望着彼此。
“怎么了吗?”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我,紫穗疑惑的开口,她的笑容依旧迷人,让我总是跌入她那深邃的瞳孔里。
“那个…我要还你钱……”搔了搔头,我很笨的说着,本想从口袋掏出皮包,却发现我把皮包放在音乐室里。
“没关系~下次吧~”习惯性的将双手摆在身后,紫穗看得出我的笨拙。
“那个…你的柠檬蜜…很好喝……”是怎么了?我内心想说的,与从我口中说出的句子怎么不一样了起来?
“你喝了吗?”紫穗露出甜美的笑容,看出我那虚伪的称赞。
“只要是你弄的都好喝。”我衷心的说,绝无半点夸张,她依然笑着,却没多说什么。
“会来看我的演唱会吧?”话题啊话题~快点出来吧~我可是紧张得要命。
“嗯~华册说那票是你送的,谢了~其实…我有没有去都一样啦~反正我也听不见……”紫穗点点头的说着,面容顿时转为无奈,笑容也开始变得勉强。
“当然不一样啦~有你在…我做什么都比较顺心…而且…你去看我就够了,什么都不用听……”低着头,我脸红的说着,害羞干嘛在这时来搅局吖?我还没说完咧~
“知道了啦~就去看你,顺便为你打气加油,这样可以了吧?”垫起脚,紫穗很吃力的拍着我的头。
“就只能看我哦~其余的都不能看。”我的语气很轻,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但这却是我对她一贯的霸道。
“知道了啦~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哦~”她看了看右手上那只粉红色限量版钻表,那是去年我用参加比赛的一部分奖金,买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我看见她依然戴着,我就是打从心里爽到爆。
对我挥挥手,她准备离开,才刚跨出第一步,却被下一则电子看板的短片吸引着。
“诗雨真的好幸福……”紫穗笑着说,为什么我觉得的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很痛?为什么我却觉得这句话好刺耳,心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对不起~”将内心压抑已久的歉意脱口而出,我是真的很后悔我对她造成的伤害,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不完全是你的错,也许真的是我忽略了这份感情…跟一个男生在一起这么久,竟然没法发现……一开始的我也有错…对不起~”紫穗也跟着惭愧起来,她眼里开始打转的泪水让我开始着急了。旭瑾~你这该死的家伙!怎么又要把她给弄哭了?
“穗…能不能让我给你幸福的未来?”牵起她的手,我的心却是如此的复杂,这股形容不出的感觉,真的是有够难受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我摇摇头,她给了我一个我最不想要的答案,那就是没有答案的答案。
“曾经…我们都能奋不顾身的去爱着,现在都没了阻碍,为什么却不能呢?还是…你真的只喜欢女生?”我大胆的为她假设,有好几秒钟忘了呼吸,如果真的是我所说的那样,我觉得我该听电音王子的话,去变性好了。
“不是的…那是因为……”紫穗的欲言又止,把她自己的情绪也弄乱了。
“因为什么?你说啊?明明爱着我,为什么不要了?或者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嘛~我能改吖~”我说着,思绪被打翻一地,胡乱的猜疑紫穗对这感情的迟疑。
“你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嘛?”对她咆哮出声,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说出口?
“你的年…三岁就是我们的距离……”她回应着我的咆哮依然如此轻声。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之前你喊停的原因是我的性别,现在知道了我的身分,又跟我说是我的年龄,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嘛?”听见她的话,我竟气得直跳脚。
“我接受不了姐弟恋,而且还差了三岁……”
“苏紫穗!你活在什么年代啊?三岁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差五十岁都能老少配了,这三岁算什么屁啊?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对我摇头,我真的会对你给我的爱…失去信心……”我怒吼着,真想打爆一直放送那短片的看板。
“瑾,我真的很爱你…只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无助的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落下,我还真是讨厌老天给女人的这种特权,要流多少就多少。
“三岁只不过是你要抛弃这段爱情借口!我的家境、你的身份才是你真正无法接受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活在什么年代?门当户对已经过时了,现在这时代爱情就是最大的!爱情可以杀死人!”我激动的说着,把理智通通抛开,我现在要的是她能坦然面对一切,而不是避忌那些有的没的。
“根本就没人会去在意,包括我的家人,他们也不在乎,因为这些根本都不重要,如果他们敢反对,我也会跟他们拚了,重点是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我掏心掏肺的爱你,错了吗?还是我生长在富裕的家庭,是我的错?那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说着,竟发现眼角被弄湿了。
“瑾……”紫穗痛哭着,抚摸着我脸颊的手却因她的哭泣而颤抖。
“如果…我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阻碍,那我可以抛开一切,什么都不要,我宁愿我不是旭瑾,哪怕变成一个平凡的人,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这么多,你能不能为了我而拥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勇气,其余的都不用了。”为她拭去停留在脸颊上的每一滴泪,她的低泣让我看了更是心疼。
“瑾,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这么自私,你说得对,爱情的确可以让人疯狂,我也真的很爱你,可是…我根本就给不起你要的爱,就是因为你对我付出了太多,我才会害怕…我怕我根本无法回报你的爱,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忐忑,这爱情太压力了,我真的无法承受…对不起…谢谢你曾经付出了……”深呼吸了一口气,紫穗往后退了一步,冷静的开口,才刚为她抹干的脸颊又再次的被她的泪弄湿了,她对我摇了摇头,转身准备跨步离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能离开…没有你我真的会疯掉…拜托你不要走……”从身后将她抱紧,我的眼泪开始狂飚,软弱的求她留下来,我知道她这一次的离开有可能会是我们的全剧终。
“瑾…就当作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推开抱着她的那双手,不管我怎么样的抓紧,她都一一的撇下,不要了……
“紫穗…不要走…你给我回来……”无力的跌坐在地,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好像已无法负荷这样的痛,我的泪,好像也泛滥得无法收拾了。
我不知道我的泪掉了多少颗,也不知道发愣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是被阿布德他们拖着,跌跌撞撞的回到音乐室的。他们没多问我什么,也没要我继续练习,就只是让我静静的呆在一旁,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而我则是想尽办法的将这翻滚的情绪平息,但一切都是徒劳,越是要去压抑,就越容易爆发。尝试了好几次后,我放弃了,反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伤口愈合是不可能的事,那我还勉强来干嘛?心情要脱轨就请继续,心要滴血就请随便,还有什么要来的就请一次过来好了,反正死不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去吧~累了就歇一歇,等到放晴了,再重新出发吧~”摇晃着我的手臂,诗雨很适时的给了我安慰,劝着发了一整天呆的我回家。看着坐在钢琴前幸福的她,我就觉得自己好可悲,我的幸福…怎么会突然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恐怕…无法放晴了……”我说着,视线再一次模糊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仍然挥散不去。
鼓起了勇气,争取到的也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锥心的刺痛,这样的感觉的确不怎么舒服,我~旭瑾,也许就是注定在爱情里重重的摔一跤。别问我与紫穗还有没有如果,因为这世界根本就没如果,有的也只不过是结果……我没有要放弃,只是我已经被放弃了,被淘汰出局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投降……

***小插曲***
物理室内,一位男生正对着一位女生进行着亲密的举动,女生尴尬的想闪躲,却无力反抗一直朝她袭来的魔掌。
“我们放手…好不好?”小心翼翼的开口,女生任由男生摆布着。
“什么?”亲吻着女生的脸颊,男生贴近女生的耳际轻声地说。
“他们都订婚了…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喜欢你吧?”男生不屑的推开女生,径自整理着衣服。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们……”
“拜托~你该不会天真地认为上过几次床,就是所谓的永远吧?”男生说着,轻佻的语气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那你就…放过我吧……”胆怯的开口,女生的内心充满了害怕,恳求的眼神也布满了她的瞳孔。
“放过你?当初是你邀我加入这场游戏的,再说…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的放手呢?”男生拿着手机在女孩面前摇晃着,手机里的照片让女孩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怎样?”滚烫的泪水形容着女孩的慌张,男孩握着的把柄总让她不安。
“是你教我先下手为强的,始作俑者的人是你,所发生的一切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最好想办法把他抓着,如果他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不觉得他逃得过我这一关,你别忘了,我在黑夜神所拥有的权利,要一个人死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将手机收起,男生露出阴森的笑容。
“你放心好了,等我玩腻了,自然就会放了你。”毫不疼惜的拍打着女生的脸颊,男生收起那深不可测的弧度,直到女生的脸颊红肿,嘴角露出血丝,男生才停下动作,转身离开物理室,将女孩一人留在物理室里,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恐惧。
物理室外,蓝华册躲在隐秘的一角,透过被他撬开的窗户,目睹着一切,他不自觉的为女生叹了一口气。虽对女孩的遭遇感到惋惜,但现在的他却不能做些什么。愤怒的握紧拳头,朝粗硬的石墙挥拳,他在内心发誓,一定要那男生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Thursday 7 October 2010

~晴.雨~ P33

将摩托停靠在路旁,永川一手牵着诗雨、一手提着大提琴往沙滩走去。天气阴霾,海风却依然和煦,海岸线蜿蜒,青蓝的海水,夹带咸咸的滋味,细白的沙粒,柔软的触感。赤脚踩着浪花,永川与诗雨尽情的感受这海滩的舒服与悠哉,欢愉的享受两人的空间,就这样不被打扰。
“喜欢这里吗?”拉着诗雨坐在海边的大树下,永川将大提琴搁置在一旁。
“嗯~怎么会带我出来的?练球不累吗?”诗雨点点头,如果现在是好天气,也许他们能玩得更畅快,可惜天空已开始降下绵绵细雨。
“为了帮你解压吖~你头上的石头越堆越高了。”永川轻抚着诗雨的发丝,看见她为了两个星期后的钢琴比赛而不断的练习着,他就是百般的心疼着。他知道诗雨很用心的将一切时间寄托在音乐上,虽累,但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没办法啊~抓不到诀窍,除了勤力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倒是你,如果累了,不需要特地带我出来,我明白的。”背靠着大树,望着辽阔的海平线,诗雨的心也是如此的宽广,她不像大多数的女生,需要很多的陪伴,相反的,她需要的是许多空间。所以,她从不埋怨与永川的相处时间,反而觉得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会比较舒服。
“你就不能当作是陪我吗?我也好压力噢~”永川说着,开始对诗雨撒娇了起来。
“篮球是你的专长,你会有什么压力?”因为永川的搞怪,让诗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因为某人的压力压到我了,好重噢~”永川逗趣的说着,径自的躺在诗雨的大腿上。
“那我能为你解压吗?”轻柔着永川的额头,诗雨的快乐总是因他简单的举动。也许,永川真的给得起她要的,就像现在她需要的是大海,永川就真的把一整片的大海摆在她眼前,不需要多余的问题,不需要多余的沟通,默契就是最好的答案。
“当然能啦~”闭上眼,永川指着自己的唇,明示着诗雨。
诗雨会心一笑,没多说什么,只是用力的将他推开,径自的站起身,将永川丢在沙地上。
“你不乖噢~”永川站起身,将诗雨锁在他与大树之间,不让她再有逃开的机会。
“所以?”诗雨的背依然靠着大树,与永川的距离让她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心跳不但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闭上眼,放轻松~”握着诗雨的双手,永川轻声的说着。
看见诗雨闭上眼后,永川才 缓缓的贴近,直至双唇碰触,等待诗雨的紧绷因他的吻而瓦解后,他才放开了诗雨的手,转而圈着他的腰际。永川的举动,让诗雨的心在那一瞬间转为忐忑,却也因他的温柔,把她对这股感觉的害怕给一一溶化掉了。
“嫁给我…好吗?”放开诗雨,永川拿着一枚Cartier限量版的钢制钻戒,认真的看着诗雨。他并非拿着戒指在开玩笑,虽他们交往不久,也发生了很多事,但为了让诗雨得到更多的安全感,也让自己能‘霸占’着她一辈子,在确定彼此的心后,他更大胆的假设。这是他在慎重考虑后才决定的,家人的同意、诗雨父亲的答应、朋友们的鼓励,让他更有勇气的对诗雨开口。虽还在求学阶段,但他早已为未来安排好了一切。
“怎么了?吓到你了?我知道…现在的我们都还年轻,所以我想现在就只是订婚,等到大学毕业后,生活安定下来才结婚,好不好?”轻抚着诗雨的脸颊,永川说着他想要的未来。
“你…不介意吗?”诗雨迟疑的开口,虽在她的内心早已认定了永川是她的一辈子,但而永川呢?是否考虑到她之前所发生的事,他能毫不介意的接受吗?
“傻瓜,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再说…我们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足以填补那一丝丝的遗憾吗?只要不去在意,那不就成了微不足道的事吗?”
“永川……”让眼眶盛满泪水,诗雨哽咽得说不出话。
“请不要怀疑我的真心,不要犹豫的开口,我就站在你面前,这不是一场梦,而是切切实实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我不知道老天还要给我们多少的无奈,但我相信这都是为了见证我们爱情的永恒,就像这戒指保证一辈子都不变质…你愿意…将你的一辈子都交给我吗?”永川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诗雨,有如手里捧着一瓢水;虔诚的看待这段爱情,有如手里焚着一炷香祈福;再次让戒指成为他们俩的焦点,他的心却因诗雨的迟疑而开始忐忑。
“我愿意~”用力的点着头,诗雨笑着开口,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显示着她的喜悦。
“谢谢你~”永川将戒指套入诗雨的左手中指,套住了诗雨的心,套住了他对她的承诺,也套住了他们幸福的未来。
圈着永川的后颈,诗雨主动的送上了吻,她的不闪躲,给了彼此更大的勇气往前走。两人相识而笑,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阻碍照射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笑容传递开来,反射在各种事物上竟是如此的美好。雨的飘送是老天的祝福,轻递的微风象征着他们的幸福时光……

“能和你牵手我是幸福的~你就像温柔又顽固的石头~有心盖了座~最美的城堡叫永久~圈住我~不管过再久也会幸福的~我们都走过了动摇的时候~爱已变成树就算是有风平息的~”拉着诗雨的大提琴,坐在早已为我设好的位子上,用脚轻踏着拍子,鞋底的沙也跟着舞动了起来。
尽兴的演奏着,透过音乐与歌声,我们衷心的祝福着这对恋人。看见《炫乐》在这里出现,诗雨的讶异是在所难免的,但脸上的笑容代表了她内心那澎湃的幸福比海浪还要汹涌,我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丝的安慰。因兄弟的要求,我很讲义气的站出来为他见证这一场简单的求婚仪式,而这样的排场则是我精心设计,送给他的订婚大礼。我就说嘛~我是很够义气滴~

让萧悦将这唯美的一刻拍摄下来,不仅是记录着他们的幸福时刻,这也是为我们的宣传之一。将真实的画面捕捉成为我们宣传的影片,这样反而会更为贴切与真实。两人幸福的时刻,我们五人的在场祝福,已成为了校内各个活动看板的最新广告。不过,我还是感谢永川及时雨的大方,让我们拿他们来炒做话题,加强宣传效果,别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之间的喜讯可是现在校内每个人都在关注的大事。有人怀疑这短片的真实度,也有人为他们喝彩欢呼,至于他们则是笑而不答的回应着询问。倘若证实了答案,这宣传就即将报废,他们俩的人气也会跟着往下跌。天知道,一位万人拥护的偶像一旦传出婚讯,他的魅力有如水滴坠入谷底,还没到尽头就已支离破碎了。所以,别人越是谈论,这短片越是有人去注意,那才会越有价值。

距离演唱会还有三个星期,对于歌词我可是有九十九巴仙的纯熟度。至于他们四人,闭上眼都能给我我要的音乐。但我们并没松懈下来哦~反倒是更加勤力的练习着,势必呈现完美的表演。再加上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宣传活动,要放松就等演唱会结束吧~据萧悦透露,前一场在校外的宣传非常成功,反应相当的热烈,媒体们也争先为我们做采访,这样的结果令我们相当的满意,不花钱也不费力的宣传,有谁不爱呢?而我们的名气也不再只限于校内,几乎是遍布全国。就拿阿布德来说,他的网站在这几星期的点击率都保持在最高水平,而许多的音乐制作人也在拉拢着他,邀他加入音乐专辑的制作。电魔则是成天被一群疯狂的粉丝追着跑,让他消耗了不少赘肉,但他倒是乐在其中,因为左拥右抱的感觉他从没尝试过。电音王子为了避免再与任何的女粉丝接触,直接公开了他的性取向,并宣称他已有了一位交往已久的 ‘女朋友’。虽他的坦然让不少女粉丝想跳楼自杀,但却因他的坦率得到了更多同性恋粉丝的拥护,也让他的人气火红了不少。至于柯帆,因加入《炫乐》后,她的网络故事开始成为了一股热潮,席卷着中、港、台、马、新等国家,出版社找她出书不在话下,有人要拿她的创作变成偶像剧才是够屌的~她做的词配上阿布德谱的曲,简直横扫整个音乐界,现在他们联手创作的歌,可是每个歌星都争着要的高档货哦~只是他们也跟着吊起来卖,写的歌都不再面世,誓言等办完演唱会后才专心朝这方面发展。

而我呢~因为家庭背景关系,我很自然的成为了许多杂志的封面人物,专栏采访更是一窝蜂的没完没了。也因我的外形突出耀眼,各个厂商都找我当代言人、模特儿的,接完一个又一个,简直就让我吃不消。单是在这方面,我所抽到的佣金就已达到了七位数,重点是以美金计算哦~
看来我能实现一个小小的愿望噜~

幸好我们都很善于安排时间,有什么事都在上星期一次过解决,不然就是等到演唱会结束后再谈,现在则是继续专心我们的演唱会。
“小瑾,我们叫了咖啡外卖,有你的份噢~所以你给钱。”阿布德不客气的说,其余人也很不客气的点点头,他们的眼神则是诡异得不像话。
“我不能喝咖啡,也不想请你们喝。”又拿咖啡来作弄我,简直就是一群该打的混蛋,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欺负,本少爷可是精明得很。
“这咖啡可是极品,你不喝可别后悔噢~”电音王子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时不时对我毛手毛脚,看来我必须远离他了。
“什么样的极品我家都有,所以…免了~”轻敲着被冷落在一旁的钢琴琴键,我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现在的我只想来杯柠檬蜜还是热蜂蜜的,其余的想都别想。
“我保证你家现在没有,至于从前或未来,应该都有。”柯帆说着那让人难懂的句子我就说嘛~诗人的话每一句都很深奥(深得不见底的奥妙)。
“就别理他了,咖啡来了,他会自动付钱的。”电魔很乐天派的开口,似乎觉得咖啡对我的影响力很大,但他们却忘了某人对我的嘱咐影响力更是彻底,所以这段期间我谢绝所有咖啡的诱惑,即使她已不在我身边,我还是必须遵守在演唱会前不喝咖啡的约定。
怎么~怎么~又想起她了……已经好几天没跟她说话了,好想念她的声音、她的笑声、她的捉弄、她的温柔……对于那天说的话,我有着那么一丝的后悔,不曾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听不见的她,也许也因为我的表情而吓着了吧~好几次看见她迎面走来,我却很直接的躲开,就连擦肩而过都觉得害怕,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的? 不敢面对她是因为对她的愧欠?还是想让距离来帮我们做个了断?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伸手却碰不到,想笑却没弧度,想哭却没眼泪,这样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寂寞吧~好希望每一次的心跳都让她听见,每一次的呼吸都有她的陪伴,每一次的感动都是因为她的温柔……真的真的好想她,好想好好的爱着她,就算只有一秒的回忆我也不想放手,就让我尽情的浪费这回忆,尽情的为这回忆而洒脱……
“这是你们的外卖~”一道轻柔的声音,唤回了我对她的思绪,因为这熟悉的声音不得不让我将所有进行式的动作抛开,回头面对她。那道清秀与甜美的脸孔,再一次的将我的目光锁定着,一直锁着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口中的极品咖啡,不得不承认,她在我眼里简直就是无人可媲美的极品。
“小瑾,还不快还钱? 你的咖啡耶~”阿布德推了我一把,把我在钢琴前的躯壳给推散了。
“不好意思~我只带了四杯咖啡,另外一杯我擅自换成了柠檬蜜。”看着我,紫穗对我勉强的露出微笑,而我的躯壳依旧一动也不动的面向着她。
“没关系~只要是你亲手送来的,我们家的小瑾肯定爱。”电魔为我肯定口味,他们特意的安排,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见一见她。
“那…我先走了……”搁下那淡淡的微笑,紫穗低着头离开了我的视线。
“旭小瑾!你太逊了吧~人家女生都这么大方出现了,你还在这里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嘛?你干脆直接变性当小女生好了啦~”电音王子将以往温文尔雅的性格抛开,转而对我怒吼,顺便帮我改了名字。
柯帆拍了拍电音王子的肩膀,递了一杯咖啡给他,不想我们之间有所争执,很用力得将他拖走了。大家都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看着搁在一旁的柠檬蜜,再循环一下电音王子的话,我好像真的很懦弱。不敢见面,却一直担心;见了面却不敢开口,因为怕伤心;看见她离开,就只能穷慌心……

Monday 4 October 2010

~晴.雨~ P32

趁着博斯休息的时间,甩开他那些很迟钝的手下,我悄悄的来到公园里的球场。我不是在耍什么少爷的架子,只是单纯的想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一番,痛快的与篮球干架,谁都别来打扰。博斯总说最近是非常时期 ,所以他的手下数量也加多了,而他们也时常越界,把我的日常作息搞得乱七八糟,我的私人空间也必须与他们分享。我知道他们的敏感度高是好事,保护我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可是过于紧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轻松的面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站在球场上,闭上眼,倾听着篮球撞击篮板后跌落在地的声音。在心中默数五秒,我要自己冷静下来,把每一件事都好好的思考及过滤。今晚的球场出奇的宁静,不但没风声,就连虫叫声也不见了。我不是个喜欢用直觉去感受一切的人,只是直觉不断传来的警惕让我不怎么能专心的畅快与篮球搏斗。我知道球场附近的埋伏是为我而设的,也许这就是博斯所谓的非常时期吧~
“出来吧~有什么事就说吧~别破坏我打球的雅兴。”我说着,将遗落在一旁的篮球捡起。
“不愧是旭少爷,能察觉我们黑夜神的存在,这世上的富家子弟就您这么一位。”大约二十个蒙着脸、打扮酷似忍者的家伙慢慢的走近我,将我围了起来,除了带头说话的那位仁兄外,其余的都与我保持着至少三公尺的距离。
“我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带了这么多人来,不会只为了夸奖我吧?要说什么就说吧~要做什么就做吧~”我不畏惧的说着,只想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其余的废话则免了。
“旭少爷,很抱歉打扰到您了,我只是负责来传话的。”以我对黑夜神的了解,眼前的这位对我嘘寒问暖的‘蝙蝠侠’,左肩上的那三颗星代表了他就是黑夜神的‘战神’。
“说吧~我倒想知道我得罪了谁,竟然让我这么荣幸的能听黑夜神的战神说话。”坐在篮球上,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黑爷要你停止对黑夜神的一切调查,并且将你手上的所有证据都交出来,还有…别再插手柯诗雨的事。”战神贴近我,在我的耳边留言。
“就这样?”我轻挑眉,意想不到黑夜神对我的 宽容,如果是对一般的人,他们早就直接来个杀无赦了,传话这种东西根本就不纯在他们的世界。
“对~就只是这样。”对我点点头,战神依然在耍酷。
“没问题,调查…我一早就停止了;证据…我根本就没有;诗雨的事…我根本就没插手。”我挑衅的说着,很爽快的答应,也很废的说着。
“你是不肯合作咯?”战神再一次的给了我机会。
“所以…你想怎样?”回视着战神,我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那就只好得罪了~”战神往后退了一大步,他的手下则是往前跨了一大步。

坐在篮球上,我扭着僵硬的脖子,面对着围绕我的二十人,我不知道我的胜算有多大,也许是大于五十,也可能是小于,又或者是负数。但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发泄,把最近累积下来的不快,一次过爆发出来。
“好好的招待旭少爷~”让十指的关节发出响亮的声音,战神对着我露出一抹阴森的微笑。

战神的手下果然很听话,不出三秒,三个先锋就朝着我冲来。我很客气的请中间那位大叔吃了我的篮球,再狠狠地给他身旁两位连环旋风腿。拔出藏在后腰的回力镖,往朝我身后袭来的人掷去,看见他们应声倒地,我就是很开心。在一旁看好戏的战神眉头打成死结的那一刻,我的兴奋指数简直是破表。也许是我开心得太早,当他们再次重整队形,每人手里都多出了一根铁棒时,我就觉得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没办法,逃不了,也停不下来,除了硬拼以外,就没出路了。按下回力镖中间的那圆形按钮,再用力一甩,回力镖在我手中瞬间变成的一根粗厚结实的钢条。这都要感谢博斯吖~给我一个这么先进的武器吖~

虽说我也有武器,从小也被逼学武术以当防身之用,但黑夜神的每一位成员都是经由专业训练的,如果一对一单挑,我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们全都趴下,可是他们一起上的话,这点就很难说了,所以我才说这世界不公平嘛~继续让他们对我展开攻势,我则是见招拆招。不知是他们对我太客气还是我真的很棒,不出五分钟,战神的手下都频频的往后退,似乎不敢再对我进攻。
“我来好了~”推开眼前的人,战神终于要出战了,请大家 掌声鼓励鼓励~不好意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故事继续回到篮球场现场。
“麻烦你了~”让嘴角微微扬起一道深不可测的弧度,我送给战神一个宁死不屈的眼神,而他给我的则是冰冷的目光。
随手挑起一根铁棒,战神迅速的朝我袭来,他的动作不但快且利落,把我逼得不断往后退。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以退为进一直是我人生中的一大策略。用力的将一旁的篮球朝他脸上踢去,我借着篮球的掩护靠近他,让他吃了好几棍。看着战神快要不行了,我是很得意啦~只是他的手下好像不怎么爽似的,还找了多一倍的救兵前来助阵,势必要把我打到趴下为止。本以为另一场战争也需要我独自一人应付,却没想到我的救兵也出现了,不过,就只有一个。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弟弟,好像有点不合规矩噢?”随着那道声音望去,我看见蓝华册耍帅的出现在我眼前。
“旭小弟,准备好了没?”蓝华册大声的问着我,眼神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刚热身完毕~”我笑着说,有蓝华册在,再多一倍的人数都没关系。
“那就拿出我教你的,收藏太久会腐坏的哦~”蓝华册提醒着我,似乎知道我对黑夜神的攻势有所保留。

不等黑夜神的人反应,蓝华册与我快速的横扫他们,越是听见他们的惨叫声,我们就是越兴奋。在短短的三分钟内,黑夜神的人都倒卧在地,战神也不例外。这可不能怪我们哦~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全国武术比赛的最佳组合哦~终于发现我偷溜出门的博斯,这是也赶到了球场,看见黑夜神的人东歪西倒的场景,博斯也考虑着是否该递上辞呈。
“回去告诉你们的黑爷,我已经知道是谁唆使你们这么做的,只要他肯把那强奸犯交出来,还我朋友一个公道,我就不再向黑夜神追究。”对着趴在地上的战神,我开出了条件。
“以你的才智…你会不知道是谁吗?”被博斯抓着的战神,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深锁着眉头,我不解的问着。
“字面上的意思~”勉强的挂起笑容,战神丢下最后一句话后便被博斯带走了。

反复的想着战神的话,这算是个提示吗?还是他只是随口说说?难道……
“旭小弟弟,看来你惹了大麻烦。”坐在球场上喝着保镖替我们买来的咖啡,蓝华册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不是小弟弟,我长大了~”瞪了他一眼,幸好的咖啡没溢出来。
“是吗?用过了啊?”看着我的大腿内侧,蓝华册嘲讽的说,换来的却是我的无言与脸红。
对~这位就是传说中色得不行、只爱美女、跟我抢紫穗的蓝华册!百闻不如一见,看见了吧~他就是很色的那一种,就连男生都能调戏。其实呢~蓝华册与我从小就一起学武,再加上我们两家的关系要好,所以我们曾经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至于我们翻脸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男人嘛~不是为了钱就是女人。钱,我们都不愁,很明显的,就只剩下女人了。为了紫穗而争风吃醋这点倒没什么,但我为了得到紫穗而不择手段,这点倒是让他看不过去。他大可以直接的在紫穗面前拆穿我,但他却没这么做,显然的,他还是很讲义气的家伙。他并非谣言所形容的那样,虽不定性,但绝不是那种会拿着女人裸照到处去炫耀的家伙。他的耿直更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他对紫穗的真心,也许跟我的程度也差不多吧~
“才说一句就脸红,长大了?我看你还差得远咧~”见我不出声,蓝华册很得意的继续说着。忘了告诉大家,他的嘴巴也是出了名的贱。
“刚才…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直接转开话题,否则我也变成色魔了。
“小事一桩,不过…人情就不用还了,交情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蓝华册一脸贼样的说着,一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两张噢~我要带紫穗去~”他很厚脸皮的开口,要不是他的武艺比我好,我早就当场杀了他。
“拜托~我好心带她去捧你的场耶~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吖~你想想噢~你们现在的关系,她怎么可能还会去看你的表演呢?”他的理直气壮,有时也是一种道理啦~
“我知道你遇见了大麻烦,我也知道你最近在查什么,我更知道柯诗雨发生了什么事,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上,我要提醒你,黑夜神不是你该去招惹的对象。”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蓝华册瞬间转为严肃的脸孔。
“所以…你要插手?”我并不讶异他会知道这些事,毕竟他也有他的本事。
“当然!这么好玩的事,少了我就不精彩了,你太耀眼了,让我帮你遮遮太阳吧~”
“谢了~”有蓝华册的帮忙,做起事来也会比较方便,毕竟他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为他卖命的武术界精英也多的是。
“道谢倒是不必了,有种就干了它~”举起装着咖啡的杯子,他很豪气的说。
“是的,大哥~”我回敬着,由衷的称呼他。
“哇~好怀念噢~好久没听见你叫我大哥了~”他笑着开口,开始回味起以往的回忆。
“我的小老弟,说真的,你真的没碰过紫穗吗?”将笑脸收起,他再次将严肃挂上脸,将右手横跨在我的肩膀上。
“大哥,我可不像你,被你看上的女人都会失身~”我可以确定,他是天生的色胚,动不动就想到那桩事。
“喂~话可不能乱说噢~”推了我一把,他很大声的朝我开嗓。
“难道还有例外?”哇~没想到他对女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可想而知那女生的矜持有多深。
“紫穗就是我人生中的败笔……”贴近我的耳朵,他小声的开口,像是怕会被人听见。
“我该感谢你咯?”我笑着说,听见他这番话,我就爽到爆,我就说嘛~我的紫穗不是容易上当的单纯天使。
“道谢倒是免了,有种就……”
“干了!”配合着他,举起杯子,一口饮尽剩余的咖啡。
继续着两个男人的话题,说着、笑着…就像回到了当初的我们……

Saturday 2 October 2010

~晴.雨~ P31

今天是慈善演唱会门票公开销售的日子,因前三天的网上预订已经卖了八成的门票,所以我们并不担心门票卖不完的问题,再加上今早公开销售的两个小时后,萧悦就告诉我们门票一张也不剩。虽说这是好事,但却有数千人因买不到票而聚集在售票处大吵大闹的,这点倒是让人头疼不已。因为《宏仁宫》的座位有限,所以我们只能出售五千张门票,摇滚区的门票也已经达到最高点。湘姨也为了这件事,一早就召集我们开了紧急会议,讨论着是否该将场地迁至宏仁露天体育馆还是加场表演。由于大家的惰性体态不断的在与大脑神经沟通,再加上我们的经典名言是‘要疯要精彩,就这么一次’,所以我们决定一次搞定,来个疯狂的表演。

虽说我们已做好了准备,但湘姨对我们的要求却让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一句‘不够完美’,将我们的信心扣掉了二十巴仙。在我们绞尽脑汁后,最后终于将一切解决,而湘姨也觉得很不错。至于是什么,大家去看我的慈善演唱会就知道了吖~将演唱会的事解决了后,湘姨也很‘好心’的替我向校长推掉我接下来必须参加的比赛。她是用什么方法,我倒不是很清楚啦~只是听说如果校长不让我停止这些比赛的话,学校很有可能变成旭氏的私有产业,姜还是老的辣,随便几句话就能让我被解放,有劳湘姨噜~但因为物理及数学大赛已进入全国赛,校长的能力也有限,所以我只好去参加咯~没办法,反正这种小比赛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对~我就是很骄傲,谁叫我是旭瑾呢~

至于我家的那位糟老头,听说被我爸连哄带骗的去中国上海参观 世博会去了,这点我倒是乐得清闲,但陪他去的我爸,可就不怎么好受了。老爸~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可别因那糟老头就客死异乡,不值得吖~

再来谈谈诗雨~最近的她可说是开朗了许多,这点倒是让我放心了不少。也许她真的看开了,也明白了永川对她的好并不是来自于怜悯,所以她也很努力的一步一步走出来。永川的耐心我倒是很佩服,毕竟以他那种火爆的性格来说,耐心绝对不存在他的世界,但对于诗雨,他就是有办法将这一生的耐心拿出来,好好的呵护着她。他也曾多次的要去找雪柔算账,幸好在听了我的劝阻后,将这一件事暂时平息下来,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 全国联赛及诗雨身上。他也很热情的留了一个全国联赛的球员位子给我,并很大口气的要我去参加决赛就够了,就好像稳操胜券的感觉。如果没进决赛,我不就是个坐冷板凳的候补吗?我才不干呢~

看见诗雨逐渐好转的迹象,为了不打扰她的康复进度,我决定将所查获的事暂时保密,不告诉她与永川。再加上博斯为了我的安全,要我暂停对黑夜神的一切调查,虽我不是很认同,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只能默默接受。至于关于幕后操纵者的身份,博斯则是继续跟进。他是否是幕后主使者,这点我倒是不确定,在还没足够的证据之前,任何人都很有可疑,但他占了绝大部分的嫌疑,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诗雨这么残忍?诗雨的痛苦,他好像也不怎么好过;那他与雪柔的关系又该怎么解释?怎么看上去其实很简单,实际上又很复杂呢?到底谁才是受害者?我怎么也开始混乱了?
“小瑾,你以前的马子来了。”阿布德在我耳边说着,指着远处被一群男生围堵的紫穗,顺势对着我的左耳吹了吹热气,我真想当场拿电音吉它砸死他。
“还不快去?你的劲敌烂花车也在噢~”电魔推了我一把,一副想看好戏的样子。
“去啊~快去啊~”大家跟着起哄,而我则是无奈的叹着气,本想继续朝音乐室走去,却被他们一把拉着,我是否该庆幸有这样的朋友呢?
“我说旭小弟,你就勇敢一点嘛~大哥哥会挺你的哦~”电音王子用着很大人的口气对着我说,还拍了拍我的左胸口,算是给我壮壮胆。
我并不是很想看见紫碎与烂花车一同出现在我面前的景色,尤其是在湖畔这儿。有谁不知道这里是情侣集聚的地方,而我会出现在这儿只是纯属路过。我没有兴趣知道现在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只要他们没好消息,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你走吧~别再让我为难了,很多人都往这里看。”推开那一大束刺眼的红玫瑰,紫穗有些厌烦的说,脚步也因被阻挡着而变得缓慢。
“他们要看就让他们去看啊~怎么能说我为难你呢?”挡着紫穗的去路,蓝华册依然将那束玫瑰摆放在他与紫穗之间。
“华册,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走吧~不要再缠着我了。”推开那一束碍眼的花,紫穗依旧没停下脚步。
“只要你收下这束花,答应当我的女朋友,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蓝华册用着身体挡着紫穗的去路,边耍帅,边不死心的说。
“是啊~到时你就不是缠着了,是光明正大的跟着了。”推开蓝华册,将紫穗揉入怀中,我才不允许任何男人贴近我的灰姑娘。
“这位小妹妹…噢!不对!是小弟弟,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将紫穗从我的怀里拉开,蓝华册很直接的抓着紫穗的右手.
“就凭她是我的女人。”回视着他那挑衅的眼神,拉着紫穗的左手,我决不会将紫穗拱手让人。
“你的女人?小弟,你发育健全了吗?还是你明白女人的定义吗?”蓝华册对着我全身扫瞄了一番,最后丢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本想继续炮轰这台烂花车,却被紫穗给打断了。
“够了!旭瑾,快放开手。”紫穗说着,左手开始在我的右手掌里扭动着。
“为什么要我放开手?该放开手的人是他,不是我。”加紧右手的力道,我才不要在这时松开她的手。
“我要你马上放开手!”从紫穗的眼神,我看见了她对我的告诫。
“我不要!”我知道现在不是任性与固执出来捣乱的时候,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放手就等于认输的道理,这点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啪!”紫穗很用力的在我的左脸颊留下她的右手印,而我则是回以错愕与不解的眼神。
“旭大少爷,你能不能再作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尤其是我…我不是你这种有钱人的玩具,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手的,我也不想再被你这位大少爷耍得团团转了……”甩开我的手,紫穗的眼眶瞬间红了一大片。
“你知不知道你的自私已经把我的世界弄得面目全非?你知不知道你的谎言让我觉得这世上根本就没任何一个人可以相信?你知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对这世界有多么的恐惧?”
“穗……”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伸手想触碰她的时候却被她推开。
“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们…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从来就没遇见……”转过身,紫穗流着泪,缓缓地离开了人群中,把我丢在身后,像是害怕我看见她的泪,也像是逃避离开的滋味。
“苏紫穗!”对着她的背影,我大声地喊出她的全名,一步步的走向她,泪水也快速的凝聚在我的眼里。抓起她的手,让她停下脚步,也让我们的距离保持在一公尺内。
“请问你认识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对你摆出有钱人的姿态?我又是什么时候拿钱砸你?我有对你发过少爷的脾气吗?除了这隐瞒的谎言以外,我对你有哪一点是不认真的?”我说着,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的说话让我自己倒吸了一口气。
“我用心的呵护你、爱着你,这就是所谓的自私吗?除了今天以外,我什么时候是不顾及你的感受?那你呢?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没有问过我原因?有没有给我机会解释?”紫穗依旧用着哭泣的双眼看着我,她的讶异也将她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
“你从来就没认真对看待这段爱情…想爱的时候就来,受不了的时候就离开,后悔的时候就去找这台烂花车,我呢?总是对你说没关系,然后你就理所当然的拥有… 真正自私的人是你!是你滥用自私!滥用我对你的爱!滥用我们的爱情!”我激动的说着,眼泪要掉就掉好了,反正我已经不在乎这该死的液体了。
“五年了…我追随你的影子已经五年了…可是在你的记忆里,我也只不过是这两年才出现在你脑海里的残影…很奇怪吧?很讶异吧?什么时候招惹上我这个大麻烦,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可是那些画面都还很深刻的刻画在我脑海里。”我说着,雨也一丝丝的飘下,当作是老天给我的鼓励,让我鼓起勇气将一切告诉她 。

***小插曲***
五年前,咖啡厅外,一位十二岁的小男孩被一大群中学生欺负,正巧被在咖啡厅里打扫的大姐姐看见了。她拿着扫把替那小男孩赶走了他们,还请了他吃一片他觉得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那一刻。小男孩像是看见了母亲的影子,母亲总是用着蛋糕哄着他,让他不再哭闹。从那天开始,小男孩每天都去咖啡厅里,每次都只点巧克力蛋糕,目的不是为了吃蛋糕,而是想亲手将卡片送给那位长得象天使一般漂亮的大姐姐。
“我讨厌小孩,吃了蛋糕就回家去吧~”看了卡片后,大姐姐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接着继续她的工作。

小男孩很听大姐姐话,所以他不再接近大姐姐,总是偷偷的躲在一旁望着大姐姐,不敢跨进咖啡厅一步,生怕大姐姐讨厌他。一年后,那小男孩十三岁了,但他还是因为他的骄傲,得罪了很多人。下着雨的那一天,他经过咖啡厅的后巷,被一群人追打着,大姐姐的出现替他挡下了那一棍,把那些人给吓跑了,大姐姐的头也被打伤了。之后,他每天都去咖啡厅里找大姐姐,每天都呆在咖啡厅里,看着受伤的大姐姐做工的样子,他的心竟然也跟着痛着,原来他已经喜欢上那位张得很漂亮的大姐姐。
“我讨厌男生也对男生没兴趣,你走吧~”大姐姐说着,将热咖啡放下后便离开了。

小男孩带着失望到英国去读着他不是很喜欢的医科,但最后他还是受不了日日夜夜对大姐姐的思念,在他十五岁那年,他抛开一切,回到与大姐姐认识的地方,想努力追寻自己的挚爱。
“小妹妹,要点些什么吗?这里的巧克力蛋糕很不错哦~”大姐姐对着站在蛋糕摆设柜的男孩说。
“那…那就来一个好了……”愣了几秒后,男孩尴尬的开口。
男孩努力的接近大姐姐,为了不让大姐姐讨厌他,他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用着父亲对学校的影响力,他要求校方也替他保密他的真实资料。

****************
“瑾……”抚摸着我的脸庞,紫穗像是明白了我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要将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只是两年前那个笨小孩…天真的以为你是真的讨厌男生,所以才会这么做…才会骗了你…为了不让你讨厌,他不敢说出他是男生的事实,因为他怕你不再理他…显然的…他错了…爱情不应该有任何的欺骗,他却骗了你……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让你替他挡下那一棍…因为那一棍,你的大脑里,那该死的血块压着你的听觉神经,直到今天你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继续给我错愕的眼神,紫穗仍是不解的看着我。
“你辍学了一年只为了去学唇语…那天你说你听见我的声音像男生是因为…你看见了别人也这么说…但我并不介意你听不见,因为我知道你会好的…我总是不说话,是因为我知道你听不见,所以我努力的用心去让你感受我的一切,希望眼神会是我们最好的语言…显然的…我又错了…因为我的真心…你根本就听不到……”
“瑾……”看见她那一滴滴的泪不断的落下,我的心的确很疼,可惜我就连自己的眼泪都抹不掉了,更何况是她的。
“你说得对…一切都该结束了…不该再滥用我的真心对你制造恐慌…我的极限就到这里…我们…就到这……”推开紫穗抓着我的那只手,我尊重着她想要的结局。

我不懂在我身后的她为什么要哭着、呼唤着我,我只知道我拼了命的带着眼泪,大步大步的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里,直到我回过神时,已听不见她的声音。独自一人坐在音乐室里的一角,我没开灯因为不想让人看见此刻的我有多么的懦弱。
“想哭就哭吧~”诗雨静静的坐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背。
“拜托你…救救我…真的好痛…好辛苦……”抱着诗雨,我失控的哭着,第一次感觉到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的滋味。
“雨停了…放晴了…心…自然就好了……”诗雨依然轻拍着我的背,给着我 安抚,说着她的经典哲理。
继续让眼泪崩溃到极限,继续让心痛到破碎,继续让这段爱情燃烧到无尽……我不知道我是否该相信我们还有未来,是时候看开了吗?把她当成是一场梦,梦醒了又是另一个世界,我能办到吗?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清醒…就永远活在有她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