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课的空档,旭瑾很悠闲的呆在我的班上,玩着她那台全新、粉红色、超薄的PSP。她会选择粉红色的原因是因为紫穗的建议,而并非她的本意。顺带一提,旭瑾与我并不是同班的哦~虽第一年学生所拿的课程都一样,但因为不同科系再加上成绩的原因,我们要同班的机率就大大的降低了。只是偶尔编排课程的关系,我们还是有机会一起上课。至于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在课室里,而是音乐室。记得那时我刚入学不久,认识的人也不多,为了填补没课的时间,我都会选择到音乐室里拉拉琴。直到某一天,旭瑾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每天都拉着同样的曲子,而且拉错的地方都一样,你不会觉得对不起这么好的大提琴吗?”一道有点沉却很柔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转过身,我看见一位身着黑色系上衣及长裤的帅气型女生站在那儿。白皙的肌肤,清晰的五官,一头染成褐色的短发,虽略带稚气,却不失一道孤傲的气质。
“有错吗?哪里?”我慌忙的翻着乐谱,想看看自己的失误。
而她直接把我的乐谱盖上,直接抢了我手中的琴,直接的拉了一遍萧邦的雨滴给我听……
后来,我就一直缠着她,要她教我谱曲及其它的乐器,缠着缠着,我们就缠成了好朋友的关系。起初,我以为她是嫌我烦,而不开口与我说话,后来我才知道不说话就是她的特性。
“快要假期了,有没有什么好提议?”翻着旭瑾那很难读得懂的原文小说,郁芯最后将它盖上,以示投降。
“出去玩个几天吧~我都快要闷死了,小瑾,有没有什么好介绍?”看向我身旁的‘百科全书’,我将‘重任’交给了她。
“我爸的私人岛屿,我打算跟紫穗在那儿度假。”抛出一句话,旭瑾仍注视着她的PSP。
“你爸爸要不要多一个女儿吖?我可以牺牲吖~”萧悦打趣的开口,却换来旭瑾的两声干笑,而我与郁芯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笑成了一团,早已分不清让我们笑的原因,但我觉得:就是要这样笑才对嘛~就在我们笑得很痛快的时候,一群煞风景的人将我们围了起来,让我觉得光线被挡掉了一半。的确,站在我身后的那位兄台就像是一支很大很大的圆柱,可以让我们四人来玩个躲猫猫的游戏。
“你这不男不女的死哑巴,到底玩够了没?”站在旭瑾的面前,那台烂花车又开始叭~叭~叭~吵个不停了。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吗?”得不到旭瑾的回应,那台烂花车再次开口。而旭瑾依然神态自若的玩着手中的PSP,无视他的存在。
“我看紫穗选你是出自于同情吧~一个不但哑巴还失聪的同性恋!”那台花车双手环胸,一副欠揍的样子,真想冲上前,给他试试我刚学的《咏春拳》。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说过,如果你再不让紫穗回到我的身边,我对你绝对不会客气,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弯下腰,烂花车贴近旭瑾的耳边,缓缓的开口。
看见他那嚣张的样子,本想开口教训他的我,却被旭瑾一把拉着,手中不自觉的拿着了那台超炫的PSP。旭瑾将视线移向他,近距离的与他对视。
“你以为这样看我就能电到我吗?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连自己性别都分不清的白痴。”烂花车很快的抽回身,像是被旭瑾的举动吓着了,却还是故作镇定。旭瑾则很缓慢的站起身,视线没有一刻是离开过花车的眼睛。
“你……”烂花车本想再次开口,却被旭瑾的举动给止住了。
旭瑾的左手摆放在那台花车的胸口前,右手则拿着那本厚皮的原文小说架在花车的脖子上 。接着则是很用力的将花车一路推至墙角,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包括我身后的那支‘圆柱’。一个女生,不管力气再怎么大,也应该不及一个曾拿获多次武术锦标赛奖项的男生吧~而我们也看得出,花车是很努力的在反抗,但最终还是徒劳。佩服佩服~小瑾啊~小瑾~你真是我们的Shero!真想当场献唱SHE的《Shero》以示欢呼。
“听清楚,我只说一次。”将花车压在坚硬的墙壁上,旭瑾就像是握紧了这场擂台的主控权。至于花车,也只能点点头的答应,否则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没了呼吸。
“我们的心早在八百年前就给了彼此,你同意也好,不接受也罢,她都是我—旭瑾的。不管你用什么烂招还是贱招,我都不会松开手。”旭瑾一字字的说出,而烂花车则是动也不敢动的听着旭瑾的话,他的颈间因被书压着,而产生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如果你要把她带走,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确保你能把她的心从我身上拿走,否则不管你是在美国、火星、还是地狱,我都一定把她给追回来!”旭瑾对着烂花车说,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随后便侧身,将花车摔落在地。
那台花车像是被摔得零件全散了,坐在地上无法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直到我身后的‘圆柱’将他扶起,他才勉强的站好。
“你…你给我记着…我不会就这么…这么算了…败坏校风的家伙…你等着被赶出学校吧……”烂花车挤出不成形的句子,接着便被‘抬’出课室,而我们都发现,他的脚是在发抖的。
“小瑾~你未免也太帅了吧~”郁芯很夸张的拿着纸巾替旭瑾擦汗。
“看这里吖~笑一个吖~摆胜利的手势吖~”萧悦也很快的掏出她的相机,想必是为了她的月刊在卖命吧~
“小瑾,不担心吗?”至于我,则是比较关心那台烂花车会否利用自己父亲的势力,让旭瑾被逐出校门外。
“我的成绩是假的吗?我爸的名字是假的吗?”耸耸肩,旭瑾根本就没在怕,反倒是我多心了。
旭瑾的话其实也没错,以她的成绩,早已是外国多间大学的招收生,如果不是为了她嘴里那不知名的原因,想必她现在早已是哈佛还是牛津的高才生了。而她父亲的旭氏集团、基金、控股等等,就足以控制亚洲甚至是美国的金融体系。说她父亲一个签名就能影响国家税收,这一点并不夸张;说她父亲一根手指就能将学校夷为平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别以为旭伯伯是个严肃的糟老头哦~他可是和蔼的很,与旭瑾就像朋友般,无所不谈,就连PSP都随身携带,目的只为了与旭瑾拼个你死我活。虽只见过几次面,但一位能为孩子及孩子的朋友切水果的父亲,可想而知他的孩子是多么幸福。
如果我的父亲有旭伯伯的一半就好了,唉~虽我的父亲不是那种严苛到不行的家伙,但他还是有身为父亲一定的威严,从没跟我聊过天,或一起玩电动。但他的关心我是能体会到的,毕竟要他那种年代的人开口说出比较感性的话是蛮困难的,但要是他真的说出口,我应该会立刻去医院的耳科检查吧~至于我妈呢~则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每天都把家打理得仅仅有条,还会烧一桌的好菜等我回家吃哦~我家虽不及旭瑾家富裕,却生活得没什么负担,再怎么说我爸也是个环球乐器批发商兼音乐连锁学校的老板哦~
“怪不得你对音乐这么在行~”永川很努力的在吃着他眼前的麻辣面,也很努力的喝着手中的冷饮以解掉那足以让人喷火的辣味。
“没办法,被训练出来的,不会也得会。”翻搅着手中的奶茶,我很专注的看着永川吃饭的样子。
“也要有天份吧~不像我,总是被我姐嫌笨。”好不容易解决掉那不简单的麻辣面,永川像是很满意的对着我傻笑。
“哪方面的笨?”递了一张纸巾给他,他的傻笑原来是在暗示着我给他送上纸巾。
“总是学不会煮一碗好面。”
“煮面?!”我不是很了解永川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很不了解。
“家里经营的面档,我姐总希望我可以帮她的忙,可是我就是学不来。”永川向我解释着,好让我能明白。
后来经萧悦的告知,我才知道他口里所谓的面档,原来就是我很喜欢拉着姐妹团去、拥有两百多间分行的小食馆。当然,我让他成为了我从叶问师傅那儿学来的咏春拳开幕人,让他知道什么是大企业与小生意的分别,也让他知道骗我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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