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 June 2011

~爱在校园里~第五曲~ 《爱疯了》 P2

论文的成绩意外的好,让我与组员们都开始检讨是不是我们都太棒了,否则怎么会让那糟老头对我们频频的点头。也许,我已把所有的厄运都用在那一天了,在遇见乐斐的那一天,在遇见她的前一刻。

也许,乐斐出现在我的世界是幸运的象征,不管做什么,我就是充满了冲劲,就连昨天的田径练习,我也创了新纪录。但柯帆却要我别乐极生悲,还泼了我一大桶的冷水。哼~柯帆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我迟早要在她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让她直接疯掉!

而让我觉得最幸运的是她答应了跟我去晚餐!晚餐耶~简直就是美梦…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现实!疯掉~我是何等何能的荣幸,竟能与她共进晚餐吖~
“不好吃吗?”看见她时不时对着桌上的食物发呆,我不禁疑惑了起来。
“不会啊~”勉强的撑起笑容,她尽可能的修饰那无法掩盖的忧郁。

仿佛回到初遇的那一天,我默默陪着她回到住所的路上,她带着沉默坐在德士里,脸上的忧伤伴随的是眼角的泪光。就像有好多说不出的心酸,不管怎么吞,也无法将其全都埋藏在心底。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坐在公园的石椅上,为了打破这有点沉闷的气氛,我径自的开了口。
“那个…你的手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说出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我却开始后悔了这个话题。
“因为想死……”看着我,她的表情淡然得让我害怕,仿佛她已放弃了这世界与她自己。

我当然明白这句话夹带了什么成份,也明白她背后的那一道故事并不简单,但我却没有勇气接下去问她放弃生命的原因,因为布满在她眼眶里的泪,已跌落在我的心房,难受得我就快要疯掉了。
“陪我去疯狂一下吧~”没经她的同意,我擅自地拉起她的手,往我想要的疯狂出发。

原本就已经不怎么样的气氛,被我搞得更糟,所以我有责任把这一切缓和一下。而我所谓的疯狂,就是与她狂啃五人份的雪糕。
“试试吧~加了很多的巧克力,吃起来一定很棒!”将茶匙递给像是被吓着的她,我兴奋得扭动十指。
“不是这样~”见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我有些生气的开口,索性直接拿起茶匙勺了几乎一球的雪糕送进她的嘴里。

她先是呆望着我,接着脸部开始纠结的表情,让我知道她就快冰得受不了了。再来就是对我的拳击。
“嘶……很冷耶~”捂住嘴,她还是适应不来。
“哈哈~很不错吧~哈哈~”我笑得很疯狂,她瞪得很无奈。

就这样,她笑了,露出了我喜欢的笑容,不是特意的,而是自然的。也许,是因为我的笑而笑的;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笨拙而笑的;也许,是巧克力的化学成份作祟而笑的……不管是哪一个都无所谓,只要她笑了,我就开心了……
“有时候,不管什么事,只要看得简单一些,天空都会变得很辽阔…当个乐天派,就像我一样,不管发生多么不称心的事,我还是能很大声地说我是快乐的!”望着数不尽的繁星,我对她说着我的人生哲理。
“谢谢你~”看着我,她面带笑意地开了口。
“若要这么客套的话,我也该跟你说声谢谢咯~”
“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看见了想要的灿烂笑容,让我对你的担心减少了一些些,快乐多了一大堆……”这句话是真真切切的发自内心,毫无半点修饰或遮盖。

对上我的双眼,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迷惘,似乎参杂着感动,又像多了一些的悲伤。泪水就像是要努力地填满她的眼眶,却不及坠落的速度,从而徒劳。我不懂她在想什么,也不懂为什么她要给我这样的眼神,更不懂她的泪是为了要证明什么……我只知道这一刻的我想要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但理智却阻止了我的这个念头,所以就只能这样的看着哭泣的她,就连纸巾也忘了该握在手里。最后,她选择了主动地吻住我,让我感受着她的存在……

这是梦吗?怎么她…我…我们就这样…接吻了呢?傻掉~没等我的回应,她径自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让我的瞳孔不仅是放大,更为疑惑。所以…现在的我们是怎样?这个吻代表了什么?她是在明示我吗?还是这只不过是‘传说’的《友好之吻》?!疯掉~我到底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我们?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锁着我的视线,她的直视让我就快要疯掉~
“那我们交往吧~”不知从哪儿得到的勇气,我没给她疑问句,却给了她肯定句。

用着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我,我却看不清隐藏在她那深邃世界,只明白她的点头允许,让我几乎为之疯狂,甚至把她紧紧地抱起,开始在原地转圈圈。原来~爱情就是要这么一点点的冲动,加那么一点点的勇气!

虽不知她的悲伤从何而来,但我只想把她紧紧地抱着,尽所能地为她抚平所有的伤痛,好好的珍惜这么一个她……

近乎疯狂的快乐,从她对我点头的这一刻开始。我不知道我对她的喜欢有多深,也不确定这样的我们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但我相信只要努力、细心的灌溉,我们就会有美好的结局。

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就像特意地忘了过去般,总是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被我发现她的泪光。我当然知道,她曾走过一段孤独,但我却不知道那段孤独到底有多黑暗。每每想问她那一段过往,她给我的不是婉转,不是沉默,最后是徒劳。所以,我尽可能的对她好,让她不断的感受着我的存在,要她总有一天会为我而疯狂……
“爱情…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喝着手中的可乐,柯帆很是优哉的说着。
“爱情本来就很简单,是你一直把它复杂化……”我反驳她的哲理,因为我的爱情一直以来都很简单。
“是吗?那你就好好的去享受爱情的美好啊~找我出来干嘛?”对我轻挑着眉,她的不屑让我很想捏死她。
“就想听一下你的祝福吖~结果还被你泼冷水,真是的~”试图用雪糕帮我降温,现在的我不想对她抓狂。
“如果是真心相爱,没有别人的祝福,一样可以很精彩…越是多眼光的爱情,越是不坚固……”她继续悠悠地道出对爱情的见解,顺便要我对这份感情安份些。
“知道啦~知道啦~爱情大师~谢谢你的忠告吖~”废话~我当然知道真心能破万年咒的道理,但想要得到她的祝福,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其实,柯帆说的并不是没道理,只要真心…只要真心…只要我能看见对方的真心……说到这里,我又开始害怕了起来。无可否认,那一夜的我是冲动的,但我不后悔那样的冲动,因为我对她确实是真心的,那她呢?会不会也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点了头?会不会开始后悔了?会不会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会不会随时把我甩开?会不会我们之间只是个玩笑……
“对不起…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一个陌生男生拉着一个我很熟悉的女生说出这一句话。
“我保证不会再犯错了,真的~”紧紧地将女生抱在怀里,那男生不断的在加重力道。

这一幕切切实实地进入我的眼眶,让我有点透不过气。那女生不就是我的乐斐吗?她不是应该被我牵着的吗?怎么会被拥在别人的怀里呢?那男的又是谁?这么戏剧化的桥段,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那我手中的玫瑰又该为谁盛开?为谁凋谢?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坐在我面前,她低着头开口。

热闹的咖啡厅里,就属我们这一角最沉默,黑压压的气氛,就连侍应生也不敢太靠近。她的低头,仿佛是在忏悔,也像是在被告诫。不敢触碰那杯摆在桌上装着温热的咖啡,就像是我们之间,哪怕只是轻轻地抚摸,都有可能支离破碎……

他们的故事早在三年前开始,我还没出现的三年前。他给她的爱,总让她心碎;他给她的承诺,只不过是烟花般的瞬间绚烂;他给她的一切,就是十指也数不尽的出轨……他是花花世界的花蝴蝶,不为任何花朵儿停留;他是无情的海风,只管海浪为他澎湃,瘫负在海岸的浪潮都与他无关;他是她的空气,失去他,她就会活不下去,即使要摧残自己,她也无悔……

他的爱情,像极了罂粟,让她快乐,也让她痛苦,却怎么戒也戒不掉……
“你手腕上的伤…好几天没吃东西…都是因为他吗?”
“我很傻,对吧?我就是能心甘情愿地为他疯狂,甚至为他毒发身亡也无所谓……”她苦笑地说着,眼眶却开始装满了委屈的泪。
“那我呢?”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如果说我的爱情已来不及简简单单,那…这是复杂的开始?还是无厘头的结局?纵使我已知道了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坎坷,但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听见从她嘴里说出的。
“你是个好人,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撑不到现在……对不起……”
“够了!”克制不住地声量,就连我自己都吓着了。
我紧握的手心,代表着我的不服气;紧闭的双唇,表示着我在让自己冷静;沉重的心情,比任何的灾难都还要糟糕……原来~她早已决定了要留在他的身边,所以,我的出现只不过是…多余的……

让低气压继续把我们压迫着,她用着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宣判些什么。疯掉~该哭的人是我吧?!怎么换成是她在可怜呢?
“你没错 …大家都没错…你走吧~反正我也留不住你……”好几分钟后,我努力的挤出这一句话,才发现词穷是多么的可怕。
“对不起……”她依旧将歉意挂在嘴边,忽略地还是我的真心。
“继续当朋友吧~有什么难过的,就找我……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那你就答应我,好好的活着,好吗?”我口是心非的说着,心中的挣扎都快让我痛得受不了。我就是这么的失败,就连要她留下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一开始早已注定了我是个大输家。
“嗯~”她点着头,脸上不但没任何的笑容,还多了一丝的苦涩倦意。

没再多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当然了解她的决定,她的犹豫也只是对我的歉意。给我的除了背影与一大堆我消耗不了的抱歉,就是那些甩不开却短得过份的回忆……

唉~三年…怎么可能抵得过三个星期?如果说变就变,我才觉得她不可靠呢~疯掉~我怎么还在替她辩解?怎么就没责备她的冲动?怎么会在奔跑中掉下泪?
“修楷枫!你是好人!发了疯的好人!”朝着天空大喊,也许老天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赞美还是虚伪吧~

让大雨不断侵袭我的躯壳,即使要我痛痛快快地生病,我也无所谓,反正都被甩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疯掉!我怎么…怎么变得这么极端?只不过是三个星期的感情,一定很快就能忘记的…一定…一定…一定吗?不~我不确定,甚至开始疑惑了。这样茫然是前所未有的,比起初恋时,女友的劈腿更浓烈。是我过于投入在这一段爱情里吗?还是不甘心在作祟?
“我是快乐的!”我的呐喊,换来的不仅是空洞,更是止不住的泪。
原以为只要大声地说,我就能慢慢的快乐起来,结果不仅把心弄得更疼,也把自己弄得好悲哀。原来,我这个乐天派,还不怎么称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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