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过的很快,第一个学期结束了,我迫不及待的冲回家,躺在我心爱的被窝里。在回家的前一晚,我已经拟好了一份活动时间表,谁叫我人缘好,朋友多得我都不想再去认识了,约我出门的人也就自然的一大堆。第一晚当然是留给那群好朋友啦~所谓的好朋友,是由琳、巧、面、嬷、瓜及我所组合起来的姐妹群。我们照惯例去喝茶,接着便是骑着摩托到处闲晃。我的‘坐骑’总是以先锋队独占鳌头,并不是它跑得快,而是外号俗称‘地图’的我,对任何的路线都较为熟悉,譬如说那条路是死路,这条路有很凶的野狗,那边时常有很多外劳聚集,这边有三教九流的人……我并没刻意的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我就能清楚的掌握这些路线。
“你很忙吗?”坐在我身后的琳,用着被她硬套在头上的钢盔狠狠地敲了我一下。
“不会啊~怎么了?”我故意踩了一下刹车器,让她抱着她的大头前后摇摆。
“那为什么明天不跟我们去逛街?”我清楚的感觉到背后被两根排骨捏了一下~好痛啊!
“有人约了。”我很简短的回答,一手控制油门,一手摸着背后疼痛的部位。
“谁能比我们还要有优先权?”她也帮我揉了揉被她攻击的部分。
“是人家先约我的,而且你们总是临时通知。”
“可是你也总是临时答应啊~你不去会冷场耶~”她那放在我背后的手,越揉越大力。
“我好像是来这个世界娱乐你们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哈哈~”她笑得很大声,真想给她一拳。
“是啦是啦~我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我没好气的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搞笑功力,包括言行举止,都明显的滑稽无比。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有笑声,但我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而搞笑,而是为了看见身旁的人开心而甩白痴。 只要是我看得顺眼的,我就会让他们捧腹大笑,相反的,如果是得罪我的,就别怪我的针锋相对,直到我的咄咄逼人把你逼出血来。
隔天,我还是跟着我的姐妹们去包厢唱了一整个下午的歌,谁叫他们是姐妹丫~至于我的兄弟呢~我则把他安排在晚上的空档,否则一定会被他炮轰。他当然有很充分的理由不爽,再加上他那小家子气的性格,他会发脾气是预料中的事。但他的不爽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都习惯了,他要发脾气就发,要碎碎念就念,就当是有小鸟在唱歌好了。
“我就说你的姐妹比较重要。”绎酸溜溜的说,心里不是滋味。
“是谁下午有课不上?大学生很了不起吗?”我喝着手里的白咖啡,是半年前他推荐给我的,有点甜,但与普通的咖啡相比,健康的程度就高出了许多。
“反正没点名,逃一次又不会怎样,总好过你,只上过一次课。”
“拜托~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勇敢。”
“是是是~兄弟只是在有空的时候才叫出来消磨时间的。”
“你的‘姿色’也很适合当姐妹啊~有没有想过转性?”我凑近他的脸,轻轻的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喂~吃我豆腐噢~”他紧张得往后一退,却被椅背给定位。
“我对美女没兴趣。”我忍住爆笑的冲动。
“我对帅哥也没兴趣。”他挑起眉,却换来我的冷眼。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直到宇带着一位朋友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才停止了那幼稚的举动。
“又在吵架了?”还没坐下,宇就笑着问。
“谁要跟她吵?”绎睁大眼的看着我。
“这是我们的沟通方式。”我也不费力的瞪了回去。
“你在她面前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宇说着,而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女生则是死盯着我不放,看得我都觉得背椎直了。
“我哪有?我只是……”
“你就是那位曾经叱咤篮球界,但在三年前无故退出篮球界的球影?”那位女生很直接的打断绎的话,表情幅度极大的看着我说,让我不知是否该回答:在下正是!
“是,她是……”绎帮我回答,话却硬生生的被打断。
“幸会~幸会~我真的很开心能见到你!”她很激动,一把抓住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我也搞不清被抓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因为她的内力很惊人。
“你可是我的偶像哦~你的球赛我都有去捧场噢~你真的很棒耶~你耍出的招式都很帅哦~我还在家偷偷的练习呢~”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让我们三人汗颜。
“嗯……那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她说得津津乐道,我却听得浑身怒火。
“怎能不提呢?你明明就很棒,你知道吗?我的队友都很崇拜你,我们都视你为目标,希望会变得跟你一样,能象你在球场上,每场至少能拿下总场五分之三的分数,可是你突然不打了,我们都很失望,你为什么不打了呢?我们都很期待你再次出场……”
“够了!什么都不懂就安静一点,不要把很好的气氛给搞砸了,多余的家伙。”我站起身,很不给面子的怒喝着。
转身欲离开,我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一个很面熟的人,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或是我认识她。
“不好意思~”我们的异口同声只是基于基本礼貌。
“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她指了指我刚坐过的位子,微笑着。
“我保证气氛会比刚才的好。”她依然微笑,我回去坐好。
原来她就是宇要介绍给我认识的朋友—慈。身材高挑,样貌清秀,得体大方,是宇心目中的标准女友。在她的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原来她曾在球场上跟我交过手,她是球队队长,而她的球队曾让我不慎佩服。让我佩服的原因是他们的顽强毅力。记得四年前的那场球赛,到了最后的十分钟,比数差距了三十分,通常落后的球队都会在这时来个随便玩玩就好,可她们却坚持努力到最后一分钟,将原本三十分的距离拉至剩一分。所以说,球是圆的,不到最后一分钟都不能分出胜负。至于那个总是吵个不停的女生-丝,则是她的队友之一,听慈说她的三分球很准,可是我没兴趣。
“想不想再踏上球场?”慈说,很诚恳地说。
“我很久没打球了。”
“多久?三个小时?三天?三个星期?”丝又开始很吵了。
“三年……”我淡淡的开口,打球?老了咯~
“下个星期有一场比赛,缺人,有没有兴趣?”慈似乎不介意,还是继续邀请着。
“去嘛~我很久没看你打球了,你打球的时候比我帅噢~”我不知道绎这是哪门子的称赞,但只要听到能比他帅或美我就爽翻天了。
“就当为朋友出一份力,这样总可以吧?”慈依然相邀,而我则默不作声,直到他们转开话题,我才敷衍的应付几句。
“你很想去吧?”绎开着车,眼睛却看着我。
“专心开你的车,我不想这么早死。”我将他的脸‘转’回原位。
“明明就很想,可是又嘴硬,表里不一。”
“你知道准备一场球赛需要多久的时间吗?你知道对手是谁吗?你认识队友吗?重点是你知道什么是害怕吗?”要我平时随意玩玩,就已经要拿出很大的勇气了,何况还要上场比赛。我不想再一次失败,更不想再一次忍受那痛苦的煎熬。
“你紧绷太久了,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着,绎将车子驶离繁忙的街道,朝着她口中的好地方出发。
我不知道绎要带我到哪儿去,也没心思去猜,因为我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个星期后的球赛。绎说得对,我是很想去的,可是我也很害怕,并不单只是我所说的原因。毕竟停赛了三年,或多或少对球赛有些生疏,再加上规则每天都在改,想要熟悉,只有一个星期是不够的。
我靠着车副坐的椅背闭上眼,叹了一口气。突然,我的右手被轻轻地握着,我知道是绎,这是他安抚我的方式,总在我无助的时候,给予我一丝丝的力量,从他手心传来的温暖胜过一切,甚至超越了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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