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的参加旭瑾丢给我的比赛,我终于体会到越战越勇的快感。自从第一场创作比赛顺利的夺下冠军后,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我也都摘下了卫冕者的头衔。在短短的几个星期内,我在学校的人气指数可说是火红到了极点。在月刊里的曝光率,也仅次于旭瑾。在月刊的强力‘推荐’下,我的知名度也一度的破表,也莫名的吸引了一群疯狂的男粉丝。
说他们疯狂一点也不夸张,只要你也来试一试就知道了。每天一大清早就看见自己的座位上摆满了鲜花,抽屉里堆满了巧克力,还有那些肉麻兮兮的卡片,早餐还没下肚,就已吐了一地。再加上时不时的拿签名、合照等,我还曾经一度的认为,我已进入演艺圈了。别问我永川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有什么不悦之类的,他本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前几场比赛表现优异的他,也同样吸引了一大堆花蝴蝶围绕在他身边。应付那群花蝴蝶都来不及了,生气?就免了吧~
其实,我们都还算是不错的,只是吸引了异性,如果你看见旭瑾的情况,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的幸福。帅气却不失美感的她,像是没有两极的磁铁般,男女通杀。我校有一半的学生都被旭瑾‘吸’了过去,甚至是直属的大学学长学姐们,也都慕名而来,一探旭瑾的帅与美。有好几次,正要上学的旭瑾被围绕在校外的同学挡住了入口,还必须动用到警卫替他开路,‘护驾’她进入课室为止。旭瑾收到的巧克力与鲜花当然比我多出好几倍,但她还是很有耐心的阅读每一张卡片。起初,我以为她是心存谢意的感谢每一个崇拜她的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只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紫穗的鲜花、巧克力还是蛋糕之类的祝福,可惜的是,始终都没紫穗的名字出现。而那些礼物的下场都很简单,就是葬身于垃圾堆里。在郁芯的建议下,我们将所有‘收集’的礼物,统统都捐给了孤儿院。这样不但不浪费,还能得到小朋友们的可爱笑容,何乐而不为呢~
将话题转向我的比赛项事里。在比赛中表现突出的我,也纷纷的代表学校出席区域赛及国际赛。而让我较为担心的事三个月后的钢琴比赛以及不久后的国际大提琴比赛。对于大提琴比赛,我并没什么担心的,因为只要掌握好基本技巧,就能从容应付,我并没抱着非冠军不可的态度,只是想尽全力的比赛罢了。至于让我忐忑不安的钢琴比赛,我就只能毫无头绪的反复练习着。基础我是有啦~只是…我总觉得不管我怎么的弹,手与黑白琴键就是不能产生感情,就像油与水无法互相融入其中的那种滋味。日子一天天的逼近,我的心就越是着急。
旭瑾建议我去找我那严苛到不行,却又对乐器很热情的老爸,我可是直截了当的对旭瑾说了句:免了!有谁不知道,我的提琴能这么棒,不是他从小到大对我的苛刻而造成的。再加上他的唠叨,恐怕还没比赛,我就已经疯了。偷偷告诉你们哦~我爸时不时就会对着我家储藏室里的三角钢琴说话,而我妈也总告诉我,我爸爱那台钢琴多过爱她。记得小时候,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琴键,我就被我爸的藤条侍候了好几回。搞得我在十二岁前,对钢琴有着无比的恐惧。所以说,我跟钢琴培养不出感情是情有可原的。老实说,长得这么大,我从没看过我老爸弹琴还是唱歌之类的,但旭瑾总对我说我爸在音乐界是个了不起的‘历史人物’。如果他是什么历史人物,那我家不是变成了博物院?我才不信呢~旭瑾的吹牛功力看来不怎么好,因为我曾偷偷上网找寻我爸的音乐史,结果搜索出来的结论是零。我就说嘛~这么严苛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什么音乐界的奇才。后来,我又偷偷的跑去问我妈,我妈只是回了我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就知道嘛~旭瑾肯定是认错人了。
看着眼前交纵的黑白琴键,我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如何与钢琴培养起感情?不是说日久生情的吗?还是琴不等于情?所以我们之间酝酿不出一丝丝的‘感觉’?漫不经心的敲击着白色琴键,我的脑袋也是一样的空白。音乐室的木门被敲了两下,把发呆的我给唤醒了。我回头望了一望门旁的身影,一股无奈的感觉不断的涌出,我没有想要忽略掉他,只是不想有暂时的打扰。
“我…能进去吗?”轻推了鼻梁上了眼镜,祉松 迟疑的开了口。
“当然……”我很僵硬的点着头,心中的拒绝却无法对这多年的好友说不。
当他踏进音乐室的第一步,我很自然的站起身。面对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是我能做的,不让他把门关上,是我必须做的。对他的那份恐惧,持续到现在,对~我是害怕的,指尖传来的微微颤抖,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天…我很抱歉…对不起……”
“唔……”我故作镇定,这才发现,我办不到,不管怎么的掩饰,我的手,就是不断的发抖着,一直不停的……
他对我的逼近,让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内心莫名的恐惧及潜意识警惕不断的涌进大脑里。
“能不能…借我手机 ?我的手机没电了……”祉松停下脚步,却突然对我伸出了手。
“当…当然可以……”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进了他的手里,他没多说什么,就背对着我用着手机。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他有着这么强烈的警戒心,也许是我敏感过了头。就象现在这样,他只不过是来跟我借个电话,我就不自觉怕得颤抖着。或许,我应该以平常心来面对,把那天的事当作是一场噩梦,醒来就算了。大约过了五分钟,祉松将手机还给我,我看见了永川的简讯。永川在简讯里告诉我他不能陪我回家了,因为他要继续练球。我看着手机,心中总有着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不是埋怨他爱篮球多过爱我,而是发简讯的方式,不像是永川会做的,通常他都会直接来电,跟我聊几句才会挂上,因为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甚至有时还会要旭瑾接送我。也许,他练球练得正起劲,所以才给了我一封简单的信讯吧~回了一则简讯给永川, 内心要求自己不要对这样的事过度敏感,也不要想太多,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好想的。
“要不要一起回家?”祉松问着我,而我却很迟钝的 对他笑了一笑。
“我都忘了,钦永川每天都会接送你,那…我先走了……”露出一道失落的表情,祉松对我挥挥手,打算离开了。
“一起吧~”为了维持着我们之间的友谊,我想,我必须放下对祉松的戒备,毕竟人都会有错,而他只不过是错在太过激动,才会失去了一点点的理智。
“好啊~可是我必须回物理室拿点东西……”祉松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像是很高兴的听见我的答案。
“走吧~”背起书包,拿着不算轻的大提琴,我率先跨出音乐室,之后便随着祉松往物理室走去。
来到物理室旁的门口,我很适时的停下脚步,却意外的发现永川也在物理室里。本想开口唤着他,却被另一道在他身旁的身影给制止住了,因为那一道身影正是忻雪柔。我不懂,说要继续练球的永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忻雪柔与他的距离是如此的贴近。没有任何的言语,忻雪柔吻住了永川的唇。我讶异的捂着嘴,深怕自己尖叫出声。手中的大提琴却因一时的失神掉落在地,形成了一道清脆的声响。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我,永川更是惊讶的看着我。他先是对我摇了摇头,想走向前对我说些什么,却一把被忻雪柔给拉着。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没耐心再等待他们的剧情是如何的搬演下去。在心中倒数了五秒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旭瑾教我如何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式,对我来说还蛮管用的。重新拾起掉落在地的大提琴,我漫无方向的往前俯冲。尽管永川的呼唤声再大,忻雪柔的暗笑多么的深,我就是不愿停下脚步往回看。
跑得无力了、累了,我靠着冰冷的墙,瘫坐在无人的墙脚下。泪一滴滴的落下,物理室里的画面不断的在我脑海里重播且放大着。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算是冷静的,也不知道现在的我该做什么。但我的心却是希望永川能跟上我的脚步,也希望他能立刻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隐约的,我听见了脚步声,但内心的渴望几乎是与现实相反的。
“想哭…就哭吧~”祉松对着我说,很愿意的将肩膀借给了我。
我没依偎在祉松的肩膀上,只是将自己卷缩着,抱着双膝痛哭了起来。我很佩服自己的理智,因为我没在伤心难过的时候,让任何人变成我爱情里的代替品,即使是奢望,我也不想给。任由我哭着,祉松就这样静静的陪着,雨也纷纷的下着……
***小插曲***
接下来的几天,永川都不曾见过诗雨。不管是在学校还是诗雨家的门口,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很清楚诗雨是刻意避开他的,但他很想解释这一切的一切,让诗雨明白这件事的不单纯。他也尝试去向郁芯要诗雨的行踪,而郁芯则是很讲义气的对他干瞪眼。至于旭瑾呢~则是在外国参加国际金融比赛,永川也不好意思打扰她。走遍了诗雨有可能会去的地方,翻遍了附近所有的挫冰馆,永川的搜索都是徒劳。 在这样的情况下,永川根本无法专心的练球,心思也全都放在寻找诗雨的事情上。
“对篮球发泄,就能看见她吗?”一道期盼已久的声音,从永川的身后传来,让永川的心,重新点燃了一丝丝的希望。
“怎么了?”丢下另一个问号,旭瑾也跟着坐在篮球场上,准备聆听永川的 爱情故事。
“你怎么跑回来了?怎么知道我出事了?”永川疑惑的看着旭瑾。
“比赛也会有比完的时候;因为我是旭瑾;你是说还是不说?”旭瑾没好气的开口,她不懂眼前的这个男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难道他不知道她比较爱听重点吗?
永川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接着便对旭瑾陈述着当天的一切。原来,当天练完球后,本打算去音乐室找诗雨的永川,在途中遇见了忻雪柔。与忻雪柔嘘寒了几句后,欲离开的他,却一把被忻雪柔拉着,接着就被吃了‘豆腐’,后来就被诗雨撞见了……
“你赚到了耶~忻雪柔长得不赖啦~倒贴你,是你三生有幸。”旭瑾嘲讽着永川,却被永川狠狠地送了一拳。
“之间没别的事发生?”收起笑脸,旭瑾认真地问着。
“她跟我借手机…大约五分钟…应该是发简讯之类的。”永川抓了抓头说着。
“借手机…发简讯……”旭瑾喃喃的念着,独自沉思了起来。
“怎么了吗?”
“没什么…唔…我只能说…忻雪柔不简单,你最好小心一点。”旭瑾说着,心里却还在盘算着一切关于这件事的原委。
“不管她怎样,现在的重点是找到诗雨。”
“她在日本比赛,你在这里找得到她才奇怪叻~”旭瑾再次露出嘲笑的表情。
“为什么你不早说?”永川冷冷的瞪着旭瑾,真想一拳打扁她。
“因为你没用脑,你以为学校是她开的啊?说不来就不来,又不是在演偶像剧。”旭瑾很直接的回答,却让永川的心舒坦了好多。至少,诗雨还能去参与比赛,而不是躲了起来。虽诗雨很有可能借着比赛来逃避他,但总好过毫无寄托的一人躲在某个角落独自发呆。永川很无奈的安慰着自己,因为他除了能这么做以外,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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